麗妃在屋中跟玄知府商量案件,時不時側目看一眼屋外的圭表。
眼看著太陽的影子已經走了半個時辰,麗妃眼底的算計達成。
她朝著還在滔滔不絕的玄知府道:“玄大人,這件事,可能需要本宮那弟弟才知曉。他常年在關州遊玩,定然是知道玄大人這個案件中的相關信息。”
玄知府聞言也覺得麗妃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麗妃娘娘,可否讓文公子與下官說兩句話?”
“有何麻煩的?”麗妃輕笑:“不過此時此刻,本宮那弟弟有愛睡午覺的習慣,不如玄大人陪著本宮去叫醒他。”
玄知府輕輕擰了一下眉,但麗妃都要親自前往,他也不好拒絕:“是。娘娘。”
兩人前往文成才的院子,麗妃自然清楚文成才此刻不在自己屋內,但該走的行程還是要走的。
待會若是屋裡不見人,她再當著玄知府的麵詢問下人,文成才的下落。
再從下人口中引出文成才此刻在蘇憐憐房中,等她將人帶去一看,便能看見文成才跟玄容九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麵。
藥性半個時辰差不多也要過了,玄容九就算醒了,也是百口莫辯。
就算她知道自己被陷害,可女子的清白不在,玄知府又能怎麼辦呢?
她堂堂麗妃在此,一個小小的知府諒他也隻能,心甘情願把玄容九嫁給她弟弟。
她想的美好,笑的十分開心,一邊在玄知府麵前說文成才的好話,一邊將人往屋子裡帶。
她推門而入,門口的下人不敢阻攔。
玄知府見麗妃進了房間,他也不好站在房外,隻得硬著頭皮進去。
等兩人進了屋,麗妃故作輕輕地喚了兩聲,見無人回應,這才看向下人:“你家公子不在房內?”
下人跪在地上:“回麗妃娘娘的話,我家公子受蘇小姐邀約,現在應該在蘇小姐房內。”
麗妃滿臉帶笑:“哦?去了憐憐那……這兩人倒是情深義重。”
玄知府眉頭擰得更深,哪兒有還未成親就隨隨便便往閨閣女子房間裡跑的?
果然是個登徒浪子。
但麗妃在此,他也不好說教什麼。
麗妃看向玄知府,笑意有些幸災樂禍:“既然弟弟在憐憐那,那玄大人就跟本宮去一趟吧?”
玄知府作揖道:“娘娘請。”
麗妃抬腳就要往外走,裡屋突然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驚叫聲。
那聲音幾人十分熟悉,正是蘇憐憐。
麗妃腳步一頓,玄知府也立在了原地。
“啊!救命。”
哐當一聲,鐵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
聽見這聲音,玄知府再熟悉不過,他連忙轉移腳步邁向裡屋,麗妃神色也有些緊張緊跟其後。
等兩人進入,一眼便看見蘇憐憐滿臉害怕地蜷縮在床角,地上躺著一把沾了血的長劍。
那長劍正是蘇憐憐房間裡的那把,麗妃當然不陌生。
她看向床上,文成才麵色慘白地躺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間。
麗妃神色慌張上前,想檢查文成才哪裡受了傷,等靠近才發現是文成才的跨間,她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顫抖著手去拉扯文成才的腰帶。
等腰帶一落,腿間模糊的血跡更是斑斑,那玩意……沒了?
麗妃頓覺五雷轟頂,她氣憤上頭,扭頭目光陰狠死盯著蘇憐憐:“蘇家之女……”
玄知府正在看地上的長劍,聞言抬眸去看麗妃臉色。
蘇憐憐被嚇了個半死,她看見麗妃的臉色,瞬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