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氏授意服侍葉氏身邊的人,每次在湯藥裡加上一些斷腸草粉末,葉氏每次喝完藥都會嘔吐、腹痛,整個人也就越發地憔悴、衰老。
葉氏從未想過自己的表妹會傷害自己,隻以為是自己的病越發地重了。
在一次和歐陽煜天鬼混在一起的時候,花重金買通的那個釘子發揮了重要作用。
急匆匆地跑進太子妃的正院,大聲叫嚷道:“不好了,太子妃娘娘,您的表妹被人欺負了,就在秋水閣裡,您再不去救救她可能就不行了。”
善良柔弱的葉氏聽了信以為真,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拖著沉重的病體,宮人從左右兩側架著送到了轎輦上。
隔著轎輦四周圍著的杏黃色帷幔依舊能聽到葉氏壓抑不住的、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轎輦一路搖搖晃晃地朝著秋水閣而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轎輦終於不再搖晃,平穩地落在地麵上。
立即有宮人上前道:“娘娘,秋水閣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任何裡麵有任何動靜。
怕錯過小葉氏安排好的戲碼,被小葉氏收買的倚翠等不及了,一個快步上前拉開了轎攆的一邊。
往裡看去,葉氏已經昏睡過去了,整個麵色蒼白憔悴,眼角還殘留著因為咳嗽而流出來的淚水,呼吸聲很是微弱,倚翠眼裡閃著複雜的光,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經過她的不斷呼喚終於叫醒了葉氏。
葉氏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到了秋水閣門口,因為擔憂走得急了些,麵上都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眾人隨著葉氏走了進去,發現屋內很是安靜,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葉氏循著聲音走到裡屋,隔著紗簾看到裡麵的床榻上似乎有人,命宮人掀起紗簾一瞧,葉氏麵色大變。
床榻上的正是自己那個風流多情的丈夫歐陽煜天,此時的他衣衫淩亂,露出大片的胸膛,臉上帶著某件事後的滿足安然地睡著,懷裡摟著個身姿曼妙、同樣衣衫不整、小衣隻虛虛掛在身上的女子,女子低著頭在低低啜泣聽著聲音有點耳熟。
安排這一出戲的小葉氏就在這時抬起了頭,葉氏在看到那張俏臉的時候猶如五雷轟頂,耳朵裡更是嗡嗡作響,本就虛弱無比的葉氏更是變得氣若遊絲。
小葉氏看到此情此景不僅不心疼表姐,心裡還暗自得意著,怕被葉氏看到自己眼角眉梢的笑意,低眉順眼地叫了一聲:“表姐,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表妹就要活不下去了啊。”
話畢,小葉氏抬起頭整個人軟弱無力、麵帶紅暈、眼神迷離,說話聲音發嗲細柔,一舉一動間都帶著被滋潤過的動人風情,猶如一朵剛澆灌過的滴露玫瑰,嬌羞無比、動人心魄。
反觀此時的葉氏整個人病弱無力、臉色憔悴、衰老,猶如乾枯的樹木,看不出一絲生機。
但更憔悴、病入膏肓的是葉氏的內心深處,她看到了小葉氏眼裡藏不住的挑釁和得意。她終於知道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被設計出來、針對自己的一場戲。
有了一種被丈夫和表妹雙重背叛的撕心裂肺之苦,整顆心都猶如在油鍋裡被反複地煎熬折磨,還有一種被人愚弄的諷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