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裡瞬時間變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沒有一個正常人能想得出,柳姨娘能有這麼瘋狂又偏執,簡直有點喪心病狂、泯滅人性。
一個母親為了早點擺脫肚子裡的胎兒,能在驚胎後不但不好好喝藥保胎,好讓胎兒能在母體裡長得更健壯再出世,反而把大夫開的保胎湯藥倒進花盆裡,自己又吃了催產的藥丸。
強行逼迫胎兒提前出世!
這是何等窮凶極惡之人,不!這樣的根本不配稱之為人。這是何等窮凶極惡的牲畜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上官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就算想阻攔都來不及了,更何況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要阻攔,惡人自有天收,天不收他再來收。
隻是可憐了那個即將出世的孩子,隻能之後對他好點了。
一聲像小貓樣的聲音,淡淡地響起;雖然很細很輕,卻證明著府裡名義上的三少爺降生了。
嬰孩生得頗為瘦弱,看著就有點沒發育好的感覺。
老大夫看了唉聲歎氣地直搖頭:“可惜了,此子天生體弱,能不能成年還未可知呢,精心養著吧!唉!”
老大夫還是有著醫者仁心的,對於這孩子現在的情況已經猜到了**分,根據把脈的結果,如果好好地按時喝湯藥,雖說不一定能保到足月出生,但也不至於這麼快。
應是又吃了催產的藥丸,老大夫斬釘截鐵地猜測道。
常年接觸各種階級的人,深知這些深宅大院裡多得是見不得光的秘密,要想活命,就得閉緊嘴巴。
雖則柳姨娘隻是一個妾室,但她也是城主的女人,如果城主頗為寵愛她,她再借著城主府的權勢把自己給滅口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老大夫開了一些產後排出惡露的方子就走了。
上官靖得知此事後亦沒有說什麼,完全是不理不睬、聽之任之的狀態。
正院裡的張氏暗中聽到了消息,不禁驚愕不已,柳姨娘對自己的孩子也這麼心狠手辣的嗎?
各人自掃門前雪,何必去管他人瓦上霜呢!
時光飛逝,轉眼之間兩年已過,城主府各處都基本沒有什麼事,三少爺如老大夫預判的那般病歪歪的。
這幾年上官靖為了挖出幕後之人,一直與柳姨娘周旋著,府裡的人包括柳姨娘都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上官靖的獨寵。
府裡的大部分奴才也願意聽從柳氏的吩咐,暗地裡稱其為柳夫人,儼然是把其當成了當家主母來對待。
而前不久剛生下嫡女的張氏卻關閉了院門,不再招待任何人,除了上官淩夜和上官淩宴兄弟倆能偶爾見到她。
連剛出生的小女兒都被挪出了正院,這一切皆是因為張氏已經病重不能自理,分不出時間精力來照顧孩子,也不願讓孩子們看到自己以頭撞牆的恐怖場景。
此時的淩夜已經十二歲,他自己忙著飛速得成長、讀書、習武,還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照顧弟弟和剛出生的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