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事情就這麼定了。”張澤宇開口一錘定音。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散發著奇異味道的丹藥。
“這是家族專門用來處置叛徒的秘藥,入口即化,絲毫沒有吐出來的可能,世上無藥可解。
我曾經見過一個出賣家族的叛徒被迫吞服一粒後,幾息之間整個人就像被抽出了大半生機一樣,慢慢地身體就像被硬生生撕裂般疼痛,同時腦子又很清醒。
承受極刑折磨的時候,清醒得一點點再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像被空氣逐漸吞噬掉,直到最後就剩下一個腦袋,這時仍舊還有一口氣在,但想咽下一口氣還得看彆人願不願意痛快地成全他。”
眾人聽了隻覺得身上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這樣的折磨隻怕被懲罰的那個人會覺得後悔來這世上,真是太可怕了,地獄酷刑估計也不過如此了。
為不知自己已經被定下死法、還在鬨騰的柳氏點根蠟。
能讓隱世張家的未來繼承人舍得拿出那粒極難煉製、數量又極其稀少的毒丹,柳氏也算是極其榮幸又倒黴透頂了。
不過即使這樣也讓人生不起對她的憐憫,正所謂“惡有惡報”,如今正是要應驗的時候了。
“啊,你們不要過來,你們想乾嘛,快滾開,滾開,離我遠點,你們這幫卑賤的下等人。
我可是認識隱世世家和斷魂宗的人,敢害我,你們有幾個膽子?
我要見上官靖,我要見上官靖,你們快讓他來救我,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害的……”
柳氏一邊瘋狂怒吼著,一邊卻又不停地往後閃躲,直到避到了角落裡無處可躲,心裡才逐漸發慌,心想難道自己真的是到窮途末路了嗎?
今天就要命喪於此嗎?
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
自己鬥敗張氏,得利的卻是那個一無是處的薛氏,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老天真的是不公啊!
自己又算什麼呢?上官靖的心還沒得到,城主夫人的位置還沒得到,還沒見到那個總是被一群鶯鶯燕燕包圍的主子,還有黑風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為什麼關鍵時刻不來救自己?
男人果真都是負心薄幸的,在床榻上的時候千依百順,自己說什麼他們都順從,如今自己遇險了卻又沒有人願意出來相救。
想著想著,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心生死誌,想著結束這一生也好,重新換個身份重新來過。
下輩子自己定要投生到富貴人家,可以做堂堂正正的夫人,被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抬進門。
不至於像這輩子,出身卑賤,事事身不由己,隻能被利用、被玩弄,直到最後被辜負。
“鏗鏗”院牆處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被圍攻的人蒙著麵巾,其他人不能準確辨認出到底是誰。
但柳氏作為他的床伴,早已對其身形、氣息都了如指掌。
眼神裡“唰”得亮起一道光,心裡又冒出了想活下去的意誌。
原來自己這一生還不是什麼都不值得的,到底是還有黑風願意在這個緊要關頭來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