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府裡的那些公子小姐暗地裡都對她很是討厭,她自己說那些人全都不喜歡她,還聯合彆人害了她的性命,讓人頂替她,享受她本該有的一切。”
冷雨給自家哥哥遞了一杯茶水,說了這麼多口也乾了,冷夜接過一口酒喝完了。
而曦瑤還在消化冷夜和冷雨帶回來的消息。
她感覺這個叫柳舒妍的既然得到了機緣重來一次,應該好好的活著,腦子清醒些才是。
如果再不知死活的犯蠢,可就再也不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緣了。
在這世上畢竟也不止她一人是含冤而亡的。
如果每一個冤死的人都能重來一次,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對其他人也不公平啊。
想到這裡曦瑤瞧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二人對視一眼,要不怎麼說是心有靈犀呢,在那一瞬間他們就都懂了彼此的真實想法。
如果那柳舒妍不再來招惹他們,那隻當不知道這些事,如果膽敢來招惹,那麼他們不會再輕輕放過。
同時在城主府後院裡像個無頭蒼蠅般亂轉、嘴巴裡還嘀嘀咕咕、狀若瘋魔的柳舒妍。
突然僵直了身子,停下了走來走去的步伐,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心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像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令她不自覺地四處張望著。
卻在這時候走進來一位身段妖嬈,麵容嬌媚的婦人。
婦人身穿一襲棗紅色的襦裙,外罩著一件月白色的紗衣,衣服上繡著嬌豔欲滴的海棠花。
海棠花的圖案繡的很是逼真,猶如活過來一樣,隨著婦人的走動,仿佛還能聞到絲絲縷縷的香味。
光看那身段,根本就不像生過孩子的,麵容的話隻有細看,眼角處有少許細紋。
婦人天生有種弱不勝衣的美感,這樣的女子會讓男子產生一種想要好好嗬護的感覺。
哪怕讓其掉一滴淚都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脆弱的如同琉璃一般。
也難怪二十多年過去,還能迷住城主。
令他無論有多少新歡,都沒有人能頂替她在柳麟州心裡的位置。
此人正是柳舒妍的生母,姨娘劉氏。
柳舒妍死死地低著頭,怕眼裡那深藏著的恨意被劉氏發現。
卻聽那婦人嗓音柔媚的開口:“妍兒,你今日又出去胡鬨了?
我在後院裡就聽到府裡的下人在議論紛紛。”
劉氏也很是納悶,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柳舒妍在沐浴時露出的背部那塊熟悉的、
無人可冒充的鳳凰花胎記,她可能就以為自己的女兒被人冒名頂替了呢。
她記得女兒之前雖然被寵的嬌縱任性了些,但也沒有現在這樣胡鬨的。
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自從前幾天被三小姐和四小姐推倒在地,磕到了頭,她整個人就變得有些陰鬱又不討喜。
聽著劉氏那淡淡質問的口吻,柳舒妍那滿含恨意的眸子裡,失望之色越來越明顯。
柳舒妍語氣嘲諷地道:“姨娘既已判了我的罪,又何必假惺惺地來詢問我?”
劉氏被氣得大大的杏眼裡噙滿了淚水,哭得好不可憐。
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幽幽的望著柳舒妍。
好像對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狠狠地欺負了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