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張恪嗤笑了一聲道,“這裡可是禁界,無人會來的無塵之地,這裡除了我等,難不成還有其餘人?”
而張恪手中的劍訣已然是蓄勢待發。
“我當然信。”隱殺黑袍之下遮掩的麵容露出了一個笑容,似乎是在說著一件理所當然之事,“但我也不清楚他跑到哪裡去了”
隱殺的確失去了夜疏的位置,自登上這處無塵之地起始。
“說不定,進了禁界”隱殺的語氣誇張,但若是能看見他黑袍下的麵容,說不定能看見他微揚的嘴角,以及不屑之意。
他不清楚,這人為何敢將劍訣指向自己。
同為諸天天驕,亦有差距,浮華聖地雖大,但晨昏界的暗庭同樣的不可小覷,張恪不過是四位聖子之一,而隱殺是唯一的下一任暗庭之主的候選人。
兩人之間同樣有著差距。
但在靈蓮兒之前,他並不打算出手。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劍拔弩張。
“禁界之封印,連聖帝修士都打不開,難不成你能追殺一位堪比聖帝的修士?”張恪麵上的嗤笑之意更盛,顯然是覺得隱殺在說謊。
“說清楚你的來意!”青羅塵也是同樣的不客氣,此地除了浮華修士,便是浮華聖地的客人,青羅塵怎會安心於一名殺手的登船?
“我一開始就說了”說話之間,隱殺放下了一隻自己的手。
便是因此撩撥了不少修士的警惕之心。
張恪手中握著的長劍碎成了兩半,都不曾看見隱殺是如何出手的。
“她可以證明。”隱殺的手指著並不打算參與此事的木袖衣。
木袖衣本就對自己闖入館藏秘處的家夥十分的不滿,自然沒有為其說話的打算,大有一副看熱鬨的架勢,在一旁靜默不語,卻是沒有想到,隱殺會突然提及自己。
劍柄還握在張恪的手中,但虎口卻是傳來了劇痛,連帶著他的手臂,都不住的顫抖,駭然之意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知道自己同隱殺有差距,卻是不曾想到,差距會這般的龐大。
因為隱殺的這番話,自然是將不少修士的視線引到了木袖衣的身上。
“不知道。”木袖衣十分乾脆的搖頭,沒人能迫她不想做之事,當然,大先生除外,而大先生不會提出這般要求。
“他似乎是為我而來。”卻是此時,靈蓮兒說道。
她有所覺察,隱殺一開始說的話,是對自己說的。
周圍的修士皆是一默,而隱殺寬大的兜帽上下微微擺動,似乎是同意了靈蓮兒所言。
張恪收起了手中的斷劍,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旁邊,可心中的警惕卻是沒有一點放下。
“浮華戰船上可是有著大帝修士的,你最好不要亂來”青羅塵也是同樣沒有放下警惕之心,但靈蓮兒所言,已然是不用將隱殺當做敵人了。
隱殺卻是大笑一聲“他們可發現不了我,不然,我怎會就這般登上這艘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