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親愛的~”白雲曦纖細的手指輕巧地將最後一張牌——黑桃二——拍在桌麵上。
“我又贏了。”
“啊哈哈”何誠乾笑著撓了撓頭。
旁邊的許詩螢,正用一種“你居然這麼菜”的眼神看著何誠。
“阿誠,你打牌有這麼爛嗎?”
“呃,偶爾失誤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何誠強裝鎮定地拿起水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至於為什麼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這還得從今天早上說起。
本來,何誠和白雲曦是準備一起去學校提交休學材料的,結果在學校門口意外撞見了秋伊晴和她的閨蜜團,她們正圍著許詩螢,試圖拉她加入店鋪。
秋伊晴那家夥,一直想抓他把柄。
所以何誠果斷上前解圍,成功地把許詩螢從她們的包圍圈裡解救了出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半路殺出個史兵,熱情地邀請三人去動漫社參觀。
許詩螢因為沒見過社團,拉著何誠的胳膊就往動漫社跑。
白雲曦見狀,自然也不可能放心兩人單獨相處,於是也跟了上來。
到了動漫社,本來隻是隨便看看,結果史兵這貨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提議玩鬥地主。
這下好了,徹底激發了許詩螢的好勝心,非要和白雲曦一決高下。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不過,好像也並不其樂融融。
“哼哼,勝負已分!”許詩螢甩出最後四張牌——四個2。
她的臉上帶著得意,好像是在說白雲曦輸給她很正常。
白雲曦優雅地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瓶,輕輕抿了一口。
“願賭服輸,”她放下水瓶,“看來今天我的牌運不太好呢。”
按照遊戲規則,輸家要喝酒。
當然,在學校裡不可能真的喝酒,所以就用水代替了。
不過玩個遊戲喝那麼多水,身體也是會出問題的吧!
“阿誠,看到沒!她被我打敗了!”
許詩螢興奮地抓住何誠的胳膊,用力搖晃著。
“隻是一局而已,許詩螢同學,”白雲曦微笑說道,“你可是已經輸了三局了哦。”
“嗬,接下來我會一直贏的。”
周圍看熱鬨的動漫社成員們開始起哄。
“哇,這就是修羅場嗎?刺激!”
“上次運動會看到這兩人較量,這次又看到了,誠哥真是太幸福了!”
“人生贏家啊!左擁右抱!”
聽著這些不著調的議論,何誠感覺心臟突突直跳。
這哪裡是幸福,分明是災難好嗎!
“好啊,許詩螢同學,等會兒看看你能贏幾局?”白雲曦似乎聽不了挑釁的話語。
“贏幾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接下來一局都贏不了了!”許詩螢繼續挑釁。
眼看著兩人之間彌漫著越來越濃的火藥味,何誠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遊戲而已,大家開心就好。”
“我不都輸了八局了嗎?輸贏很正常嘛。”
何誠指了指旁邊堆成小山的空水瓶,試圖緩和氣氛。
“阿誠,你不能再搶地主了!”許詩螢則有些生氣道。
“是啊,親愛的。”白雲曦也難得地附和道,“你每次搶地主都輸。”
“我隻是牌運不好而已”
“才不是牌運不好!我可從沒見過有人拿著沒王沒2的牌還搶地主的!”
許詩螢雙手抱胸,一臉“你真是個笨蛋”的表情吐槽道。
她今天紮著高高的雙馬尾,亞文化風格的針織衫讓她看起來像一隻炸毛的小貓。
“誰說沒王沒2就不能搶地主?”何誠嘴硬道,“我是有戰略的,好不好?”
何誠當然不是胡亂玩,但是為了不讓這兩個大小姐繼續針鋒相對,他隻好犧牲自己,用自爆的方式來調節兩個人的矛盾。
隻要自己多搶地主,這樣她們兩個人就會經常聯手。
不過這一局,他貌似拿到非常好的牌。
“飛機!”
“炸!”
“順子!”
“春天!”
何誠直接把全部牌丟了出去。
“誒?!”
許詩螢和白雲曦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不敢置信地看著何誠手中的牌。
“嘿嘿,怎麼樣?”何誠得意地朝她們揚了揚下巴,“願賭服輸,你們兩個,喝吧!”
兩人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何誠打贏了,但還是心甘情願地拿起了水瓶。
看著兩人乖乖拿起水瓶喝水的樣子,何誠不禁嘲諷起來“唉~你們這麼大意,還怎麼贏我?”
兩人沒有反駁,直到她們看到何誠掏出手機。
“阿誠,你乾什麼?”許詩螢察覺到何誠的意圖,疑惑地問道。
“親愛的,你該不會是想”
“當然是記錄下你們兩個人的羞恥的瞬間啦!”何誠理直氣壯地說道,“這麼珍貴的畫麵,怎麼能不保存下來呢?”
兩人的臉瞬間通紅了。
明明他之前喝水的時候,她們都沒錄像,現在居然想錄她們的!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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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恥辱地喝完水後,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好,阿誠,你這麼玩是吧”許詩螢眯起眼睛,語氣冰冷得像冬天的寒風,“遊戲規則更改,現在開始,輸的人喝兩瓶水!”
“讚同。”白雲曦露出了一個甜美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親愛的,我不會再放水了哦~”
何誠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接下來的遊戲,他拿到了一手比剛才更爛的牌,不出意外地再次輸掉了。
“咕咚咕咚”
兩個水瓶同時懟到他的嘴邊。
何誠被迫灌下了兩大瓶水,肚子脹得像個皮球。
而嘴裡還在持續被兩根粗大的水瓶灌入,場麵不堪入目。
“咳咳咳這不公平!你們兩個聯手欺負我!”何誠抗議道。
“我勒個掃杠啊,誠哥這。”史兵看到這場麵也是震驚。
“肮臟的家畜,禽獸!”
伴隨著一聲凜冽的嗬斥,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啪”地一聲打落了嘴邊的兩瓶水。
何誠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雪娘那張萬年冰霜的臉,此刻更是如同覆蓋了一層千年寒冰。
她那身一絲不苟的黑色職業套裝,在此刻顯得格外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