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楊冬走了過來，“你好。”
汪淼磕磕巴巴，“你，你好。”
楊冬的畫麵隻有這一個。
畫麵接著來到了一年後。
“汪淼！！”
大胡子男人聲如驚雷，將汪淼嚇了一跳，他冷冷的看著眼前兩個男人，“你是誰。”
倆人一個穿著官方的製服，一個穿著皮夾克，一臉匪氣，渾身煙味，說話聲音還很大，是汪淼反感的那類人。
“不好意思，汪教授。”一旁的小製服歉意的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史隊長。”
“我聽說，你最近跟‘科學邊界’學會的成員有接觸，是吧？”
這位史隊長上來就是一副質問的口氣，汪淼雖然反感，但還是冷冷回道：“科學邊界是一個很有影響的學術組織，成員都是著名學者，我接觸他們犯法了還是怎麼，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你看，又急！”
史隊長粗咧笑道：“我們說它不合法了嗎？我們說不讓你接觸了嗎？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像你這樣的著名學者，總該對公共安全負些責任吧？”
大史的出場讓本就熱鬨的直播間，氣氛更加熱烈，彈幕狂湧——
‘史隊！’
‘最強輔助’
‘出現了救世主’
‘冰凍羅非魚警告！’
‘靠譜老哥大史’
‘大史形象滿分！’
‘大史cV大讚！很有內味兒！’
......
比起觀眾們對大史的喜愛。
初次見麵的汪淼顯得有些冷淡，“我有權不回答，你們請便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慢著！”
大史追了上去，將一個卡片遞到汪淼手上，“這是地址，下午你必須去作戰中心走一趟。”
汪淼盯著大史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下午沒、有、時、間！”
“上級指示，請您務必去一趟。”一旁的小製服明顯是唱紅臉的，他有些為難，“如果您不來，會議隻能延期等您了。”
汪淼沒有說話。
下午時分，他準時出現在了作戰中心。
“你還是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呢，聽說，你最近在研究什麼......新材料？叫什麼來著，納米材料。”大史是挨著汪淼坐下的，說話間一口煙味嗆的汪淼直皺眉。
“我聽說那玩意一根頭發絲粗就能吊起一輛大卡車，而且把它攔在路上就能把汽車切成兩半了，真的假的？”
見大史談起自己的專業那麼業餘，汪淼冷哼一聲，“根本不用那麼粗，頭發絲的百分之一就夠了。”
“呦，還挺厲害，不會被用來犯罪吧？”
大史給人一種大老粗的感覺，但問的問題總是那麼一針見血，不知不覺中就讓討厭他的汪淼說了很多。
同時耐心也被大史耗的差不多了，汪淼反問，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問這個的嗎？”
“嘿，瞧你這人，我隻是隨便問問就生氣了，關於今天的會議，我和你一樣，啥也不知道。”
這時，首位上的領導常偉思輕咳一聲，“會議開始。”
大史舉手，“我先提個要求，這也是我唯一要求，信息對等，不然要我們警方乾什麼？”
“史強同誌，我要提醒你，沒有任何軍事活動信息是對等的，你，也無法代表警方。”
常偉思駁斥了大史的要求。
“但你們軍方明顯就是在排擠我們！”大史非常惱火，“這樣搞，算他媽那門子的合作，看來你們口中我這歪門邪道，遲早有一天要滾蛋。”
彆看是上級領導，我大史照懟不誤。
汪淼對身邊的粗獷男人有了新的認識，他好像不是針對自己，就像是莽村來的一樣，一直都是這麼莽。
“現在是戰爭時期，我調你來，是看中你的經驗，請你珍惜這次機會。”常偉思嚴肅的看著眾人，“同誌們，開始前我再強調一遍，現在是戰爭時期，我們的情況已經迫在眉睫。最近，敵人的攻擊明顯加強了，目標仍是科學界高層，你們看一下文件中的名單。”
汪淼聞言拿起桌麵上的文件，名單上記錄著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有國人也有外國人。
忽然！
一個熟悉的人名映入眼簾。
楊冬！
汪淼看到名單上楊冬的名字，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嘉獎名單。
而是最近一段時間死亡的科學家的名字。
楊冬死了......
汪淼猶記得上次見楊冬好像是幾分鐘以前一樣，轉眼竟然一年了，她竟然死了。
“認識？”
大史看到了汪淼臉上的驚訝。
“算是吧，這個楊冬，我們去年見過麵。”
汪淼淡淡道。
“名單上這些物理學家，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先後自殺。”常偉思補充道。
“什麼時候？”
汪淼看向大史。
“這個楊冬，她是前天晚上，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死的很順利，沒受什麼罪。”
“為什麼？”
汪淼追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丁儀同誌，你把楊冬的遺書，給他看看吧，”
這時，汪淼才注意到旁邊一個低著頭的發型亂糟糟的男人，半天才有反應將信遞給汪淼。
大史在一旁小聲道：“他是楊冬男朋友。”
汪淼這才想起自己那天見過丁儀。
他拿起信：
【物理學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無論何時——楊冬絕筆】
“物理學......不存在？”
汪淼重複這句話，聲音中帶著震驚。
“目前我們隻能確認他們都與‘科學邊界’接觸過，我們覺得這個組織一定有什麼秘密，不可告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汪淼問。
“我們希望你能接受科學邊界的要求，加入他們，幫我們調查。”常偉思認真的看著汪淼。
誰料，汪淼拒絕的非常乾脆，“我很忙，沒有時間......”
“好的，謝謝你來參加會議。”
常偉思並沒有如大史一樣嬉皮賴臉的挽留。
場中陷入一片寂靜。
汪淼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了。
正當他起身準備走出房間時。
一旁的大史‘啪嗒’點燃了一顆香煙，攤手，“這樣挺好啊，我本來就不同意這個方案，已經有那麼多書呆子自尋短見，再讓他們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嗎？”
汪淼聞言又坐了下來，他努力克製自己的憤怒，“史警官，那些學者自殺的原因還不清楚，你該用這麼輕蔑的口氣談論他們。”
“他們用自己的智慧為人類做出貢獻，是不可替代的，你這樣說話不像一個合格的警官！”
汪淼字字鏗鏘，顯然大史這種態度激怒了他。
大史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用誇張的語氣回複道：“你說他們比我強？哈！我總不至於聽幾句人家的忽悠就自尋短見吧。”
“你是說我一定會這樣咯？”
汪淼不服氣的反問。
大史無奈攤手，“我們總得對你的安全負責吧。”
氣氛愈發焦灼。
常偉思怒聲道：“大史，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就給我出去！”
汪淼擺手，他正襟危坐冷冷的看著大史，“沒關係，讓他說，我該注意了，決定按您的意思加入‘科學邊界’。”
一副針鋒相對的模樣把陸離都逗笑了。
大史厲害呀！
好妙的激將法。
“那就再好不過了，同誌們，不管你們是否相信，人類數千年的曆史都是偶然。”常偉思當即拍桌，生怕汪淼後悔。
接下來他用無比嚴肅的語氣道：“現在，這種偶然，結束了。”
“欸，進去後機靈點兒，有些事順手就能做，比如瞄一眼他們的電腦，記個電子郵件網址啥的。”大史聲音賤嗖嗖的，似乎一開始就知道汪淼會同意一樣。
“欸，汪教授！”
汪淼並沒有心思聽大史侃大山，會議結束當即離開，大史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丁博士？那個......關於楊冬，我很遺憾。”汪淼追上丁儀，似乎想要安慰丁儀幾句。
“沒事的，這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換做誰，都會這樣的。”丁儀麵無表情的回應了一句。
“最近物理學出大事了！在世界各地的粒子加速器一次又一次，以完全相同的條件重複同一個實驗，得出的結果竟然完全不同，您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物理學不存在......怪不得她這麼說。”
經典台球場麵並沒有被複刻，三人演述物理學不存在的過程被一句話概括。
觀眾們有些遺憾，不過看我三的大多都看過原著，並沒有觀看障礙。
一些剛接觸的新人則是滿彈幕找答案，彈幕熱心觀眾也會細心解釋。
然後這些萌新就翻開了原著。
......
“汪淼教授，我來自科學邊界，我叫申玉菲。歡迎你加入我們，我的地址馬上發到你的手機。”
畫麵一轉，汪淼已經抵達申玉菲宅中。
“玉菲在上麵有點事，您稍等一會兒吧。”
出來接待的是申玉菲的丈夫魏成，他似乎不太健談，招待一聲後轉身回到了樓上，獨留汪淼一人在客廳裡。
他左看看右看看。
眼裡滿是驚奇的神色，“這台設備與我工作的超導研究中心那台一樣，黑灰色機箱，是四年前出品的R8620，把這台價值上萬的設備放在家中似乎很奇怪，魏成每天一個人守著它到底在乾什麼？”
這時，汪淼的腦海中響起了大史曾經的話——
進去機靈點兒，有些事順手就能做，比如瞄一眼他們的電腦，記個電子郵箱什麼的......
雖然心中鄙夷大史這種不入流的做法。
汪淼此刻眼睛卻如同裝了定位一樣，努力搜尋房間中的信息。
他正看的入神，一轉身，忽然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站了個人。
“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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