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義體。
大衛收到琦薇打來的電話，需要他去來生一趟。
來生。
大衛走進包間。
“初次見麵，馬丁內斯先生。”
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
“我們見過，你到派對找曼恩的時候。”
大衛瞥了男人一眼。
“是嗎？”
右眼眶裝有三顆義眼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那讓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法拉第。”
“有工作要找我嗎？”
大衛淡淡道。
“彆著急，讓我請你喝一杯。我最近聽說很多你的故事，為自己不斷積累聲譽，裝著斯安威斯坦不斷升級的新人。”
法拉第優雅的搖了搖酒杯，不疾不徐道。
“現在斯安威斯坦隻是我義體的一部分。”
“真是如此，你看起來義體比肉身還多，過去我有工作，經常找曼恩。”
“我知道。”
“他在團隊配合方麵相當優秀。”
“確實。”
“但有時，他對人的執著使他分心，也降低工作品質，聽說你對團隊合作也挺有一套。”
“我也一樣，不習慣依賴他人。”
“首先，我希望你能證明，自己和曼恩具有同等級的業務水平。”
“要考驗我？”
“可以這麼理解。”
“隨你怎麼考驗，但我不乾便宜活。”
“便宜活，我也一概不接。”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生意就這麼談成了，法拉第屬於圈子裡小有能量的中間人，酬勞豐富，大衛需要這種級彆的中間人合作。
本次委托人是軍用科技，荒阪的勁敵，他們都是軍事巨頭，彼此不斷競爭。
雖然遊戲中軍用科技大多都是背景板，他的軍事實力還是不可忽視的。
之前任務，軍用科技就是想得到荒阪公司的最新產品數據。
公司活，酬勞最高，大衛猶豫片刻後，點頭接受了這份委托。
除此之外，法拉第還希望能跟大衛續上之前和曼恩合作未完成的任務，即從田中的腦袋中盜取數據。
法拉第這邊的情報顯示當時他們已經成功黑入了荒阪的ICE，不過那個黑客不是琦薇，而是露西。
大衛說那批人已經退出了團隊。
法拉第希望大衛能夠將他們遊說回來。
大衛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談的太深，他想知道軍用科技為什麼會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荒阪的數據。
法拉第則是表示大衛不需要知道，這讓對兩邊合作更好。
多餘的情報隻會帶來麻煩。
夜晚，大衛在寬敞奢華的公寓衝了個涼水澡，露西正好從樓上下來，
“你回來了，很晚了。”
她似乎剛剛進行一場潛入行動，身上一絲不掛的，可惜多好的大歐派正好被樓梯裝飾擋住了中心的點。
動漫設定中黑客進行潛入行動必須**整個人泡在滿是冰塊的浴缸中，遊戲中V也有過類似的經曆，主要是為了散熱，如果把人想象成一台高效運轉的機器，這個設定就變得很合理了。
“原本想早點回來。”
大衛摸摸頭。
“你不是去了敏亭的酒吧嗎？”
露西問。
“是啊。”
“工作遇到了問題嗎？”
“今晚有同伴被乾掉了。”
“是誰？”
“和歌子派的新手。”
“是嗎，那其他都好嗎？”
“很輕鬆，新手隻是粗心大意罷了。”
“是不是有點像當初的你？”
兩個赤身**的人坐在客廳的大床上，就這麼坦誠的聊著天。
可惜隻是背麵，觀眾們並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雞動心慢慢又涼了下來。
和大衛在一起後，露西反而有種小嬌妻的屬性了。
初見時那種病態瘋批勁兒反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哀傷，總覺得露西心裡藏著很多事，一直處在患得患失的狀態中。
大衛想勸說露西回歸團隊，露西婉拒了。
露西似乎並不希望對大衛有所隱瞞。
她帶著大衛來到室外一處山頂處，找了個最佳的賞月位置。
夜空中群星璀璨，充滿夢幻的力量。
而遠處的夜之城，卻如同一座燈光的牢籠。
露西望著明亮的夜之城，說出了自己的過去。
很久前，露西在國外的荒阪公司設施中長大。
幼年的露西和其他一些孩子被荒阪培養。
成為專門的黑客。
目標是黑入黑客始祖的舊網絡，那裡有許多荒阪需要的數據。
這些孩子就像是奴隸一樣日複一日做著重複的事情，因為隻有人類通過意識深度潛入的方式，才能進入舊網絡。
這些被荒阪培養的孩子，從一開始就被賦予了這個使命。
然而。
舊網絡的AI防禦係統，也能直接殺死黑客的意識。
隨著時間推移。
露西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
她也看到了自己未來在荒阪公司的地獄生活。
也許是那個時候露西心中萌生了去月球的夢想。
孩子或許不是想去月球。
而是想要一個自由。
之後，露西找到機會，和同伴們一起逃跑。
一同逃跑的同伴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最後隻有露西一人逃了出來。
在荒野廢墟中蘇醒。
隨後，她便來到了夜之城，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琦薇，然後被琦薇帶到了邊緣人小隊成為候補黑客。
直到遇到大衛。
“你現在還有被追殺的感覺嗎？”
大衛聽完露西的過往，有些心疼的問。
“我想應該沒有了吧。”
露西笑著看向大衛，“在夜之城過得太安逸了，危機意識降低了很多。”
說話間，卻看見大衛的一隻手臂在顫抖，她瞪大眼睛，神色無比認真，“那隻手......”
“沒什麼，過一會兒就好了。”
大衛用另一隻手按住顫抖的手臂，努力掩飾道。
露西眼眸低垂，“你一點也沒變，為了彆人的夢想而活。”
曼恩臨終前的那一幕閃過大衛腦海。
露西說的一點也沒錯。
大衛確實一隻在為彆人而活。
他簡直就像是曼恩的複刻。
隻是天賦比曼恩更好。
不過似乎天賦也快到頭了。
其實從大衛堅定不移的決定加入邊緣人第一天露西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
相比露西，更加震撼的是屏幕前的觀眾。
動漫已經看了大半，大衛依舊健康，當大家都以為大衛就是主角光環加持時。
他的手臂顫抖了。
前麵曼恩的事實表明，這邊是失控的前兆。
露西忽然靠在大衛身上，手掌在大衛手臂上摩挲，“但這種心情，我能理解。”
大衛驚訝的看著露西，她的眼神很堅定，些許愛意彌漫，“大概...我現在已經，不那麼為自己而感到害怕了。現在我更害怕的是，有一天，你會...”
她不敢說出那個詞，大衛一把摟住露西，緊緊抱在懷裡，給予她最堅實的安全感。
由此良人，夫複何求。
預感到刀子切害怕挨刀的觀眾悄悄的關閉了視頻，不過三分鐘後又忍不住回來繼續了。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明知後有刀，偏向刀山行。
可以說是絕大數觀眾們心路曆程的真實寫照了。
忽然，露西瞪大眼睛。
她似乎敏銳的察覺了附近的什麼。
畫麵一閃。
曾經露西在田中腦海中靠背的數據資料出現。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
“是，我能複原大部分數據。”
“但是其中一名產品實驗者的數據，看起來是嚴重損毀了，這份數據目前來看...蓄意損毀的可能性很高，ICE沒有留下任何蹤跡，這種級彆的黑客絕非平庸之輩。”
“我也不認為田中有理由刪除數據，一定是綁架中被損毀了。”
“是的，我這就開始備份，看看還有什麼數據可以複原，再見。”
破舊的小巷拐角房間中，男人儀器中醒來，他似乎正在和他人溝通。
他修複了當時露西在田中腦海中拷貝的數據，而缺少的那份很明顯是關於大衛那份。
巷子中，男人忽然停下腳步。
他敏銳的差距到身後有人，轉頭瞬間，一個窈窕的身姿出現在掃描視角中，但下一刻他的視線忽然扭曲。
滋滋滋！！
伴隨著一陣電流聲傳出，男人到底，眼眶中滲出鮮血的同時不斷冒著青煙。
帶著麵罩的露西從陰影中走出。
是她！
原來露西退出邊緣人小隊後一直在偷偷暗殺荒阪試圖複刻田中腦海中資料的人，想要掩蓋某些信息。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信息。
但一定是關於大衛的。
黃仁安大膽猜測可能跟大衛能無壓力使用斯安威斯坦義體能力有關，當初知道這個事情的荒阪高層中隻有田中。
就是田中看到錄像後通知校長讓大衛重新會荒阪學校上學，他將大衛視作突破技術壁壘的成功實驗體。
大衛是將來批量生產能驅使斯安威斯坦義體使用者的重要素材，可能為了獨自攔下這份潑天功勞，田中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報荒阪總部就被抓到了。
為了不讓這份資料交到荒阪總部，為了保護大衛，露西一直在偷偷暗殺和這份資料相關的一切人員。
她的這份愛，無聲且堅定。
就在露西行動時。
大衛那邊也展開了委托行動。
過程中，大衛第一次出現精神錯亂的失控現象，殺了一位無辜的母親，儘管很短暫便恢複了理智，但大衛清楚，自己出問題了。
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邊緣人小隊的其他人，故作輕鬆的回到車上。
車裡等待許久的小蘿莉麗貝卡都快睡著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琦薇敏銳的湊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大衛。
大衛閉目沉思，“卡頓一下，有人用乾擾器嗎？”
“剛才的通訊信號很穩定。”
琦薇淡淡道。
“是嗎？”
大衛依舊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