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路易莎將純黑請進小房間。
房間裡坐著幾個陌生麵孔,他們見到純黑的態度統一的嫌棄。
“這他媽怎麼回事?”
一個醉漢怒道“一個外人來你會害我們全死光的!”
“彆說了,安東。”路易莎“他幫了萊奧納德和埃列娜。”
一旁的萊奧納德還在嘴硬“沒有他幫我們照樣能行!”
“哼!”
純黑掃了眼受傷老頭冷哼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女兒還算懂事的份上,我早給你一發子彈解脫了。”
這種人壓根不值得救,這種時候不僅不幫自己說些好話甚至還落井下石,也是獨一份的白眼狼了。
“請吧,伊森,隨便坐。”
倒是路易莎,非常有禮的將一旁椅子拉開,讓純黑坐下。
“你們全村?就這些人了嗎?”純黑冷掃一眼受傷老頭,老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把頭低了下去。
“剩下這些人?!”
這話仿佛觸動了醉漢敏感的神經,他怒視純黑“剩下這些人!?”
“已經沒有人了!”
他怒然起身“沒用的廢人,還有,隻會哭的婊子和你!”
很獨特的介紹方式,醉漢最終將矛頭指向路易莎,“連快斷氣的人和外人都弄進來,還裝作沒事?還指望這裡安全?”
“沒有安全的地方!那些留在外麵的蠢貨早就被撕成兩半了!”
“而明天”醉漢猛灌一口酒“明天我們都要死了!就跟她那個煞筆老公一樣!”
“嗚嗚嗚嗚”本就啜泣的女人被醉漢斥責哭的更大聲了。
“夠了!”路易莎上前打斷醉漢“這房子世世代代保護著我的家族,也歡迎保護任何需要幫助的人——就算是你這個酒鬼。”
路易莎試圖安撫暴躁的醉漢,醉漢一把甩開她友好的雙手。
“隨便。”
說罷,醉漢離開了房間。
純黑就靜靜看著眼前的鬨劇,說實話,他壓根也沒指望這群人能幫上什麼忙,能有一兩個人爆點金幣他都謝天謝地了。
雖然醉漢說話難聽了點,但不是沒有道理。
純黑不想關這些幸存者之間的家長裡短和人情世故,他隻想儘快找到真相,“誰能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人知道。”
路易莎回過頭,“上一秒我們還在勤勞、平靜的過日子——下一秒怪物就來襲擊我們了。”
“而且它們——它們沒完沒了——”
“等等,路易莎,你家男人呢?難道被?”埃列娜問。
“不,不不。他在外麵某個地方”提到自己男人,路易莎有些無措,“他、他去找人求救了。就、就是這樣。”
“他去找人來救我們。”
“欸”
見此,純黑歎了口氣,小小房間,集齊了老弱病殘,沒有一個能做事的。
甚至還有無知的村民提議祈禱,向母神米蘭達祈禱保佑眾人平安,也是昏了頭了。
這一切都是因米蘭達而起。
純黑被迫跟著眾人手拉手圍繞著燭光進行祈禱,“偉大的神靈,我們心存敬畏於生於死,榮耀歸於,母神米蘭達。”
這熟悉的悼詞
純黑想起之前在墓地前遇到的神秘老婆婆也說過類似的。
“好熟悉的祈禱詞。”
“那個老巫婆?那瘋婆子腦袋進水了!”受傷老頭似乎對神秘老婆婆不屑一顧。
“可她的虔誠倒是值得一提。”
路易莎辯駁“我希望她和我們一樣都得到了庇護。”
她確實善。
但在這種環境中,太善的人往往命不長。
“呃啊啊啊”
手上老頭忽然站起身,發出痛苦的聲音,純黑看著老頭,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噗嗤!
忽然老頭舉起手中的長刀,嘶吼一聲砍在了路易莎脖子上,幾乎將其整個腦袋削了下去。
極致暴戾!
“啊這?”
純黑冷靜看著眼前忽然暴動的場麵,又看了看當場死亡的路易莎,儘管內心有所預料,但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還是以這種方式。
老頭明顯是要異化變成狼人的節奏。
也就是說狼人和喪屍病毒一樣能通過撕咬和抓痕傷口進行傳播。
“爸爸——”
埃列娜不敢置信的看著已經暴走的老頭。
“埃列娜,彆過去!”
尚有幾位幸存村民攔住埃列娜將其拖出房間。
純黑緊跟其後。
身後跑的慢的啜泣婦人被狼人一把抓住,然後一口咬斷對方喉嚨,鮮血如噴泉般撒了出來。
“牛逼!”
純黑果斷掏槍,“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砰砰!!
兩槍擊退狼人,但剛異化的狼人似乎特彆耐揍,穩住身形的狼人瞬間撲了上來,將純黑撲倒在地。
“吼啊啊!”
狼人張大嘴巴,準備撕咬純黑身體最薄弱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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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他!”
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是埃列娜,緊接著是獵槍爆射的聲音。
嘭!!
狼人被獵槍強大的威力掀飛出去,重重砸在地麵。
埃列娜雙手持槍路過純黑身邊,槍口一直對準著變成了狼人的爸爸。
“彆過來!”
見其起身後還要撲過來,埃列娜又補了一槍。
狼人頓時倒地不起。
純黑?
她好猛啊!
這是老賊要給我安排的旅途夥伴嗎?
說實話,我喜歡。
純黑迅速起身,看向埃列娜,猛就一個字,剛剛她太帥了!
“啊真對不起,爸”
埃列娜放倒狼人後悲慟的看著狼人屍體,情緒繃不住了。
“沒事,埃列娜,那個已經不是你爸爸了,你做的很對。”
純黑上前安慰道。
轟動,燒壞的木頭砸在狼人身上,昏死過去的狼人被痛醒,劇烈掙紮起來。
埃列娜想要上前拯救父親,純黑一把攔住,“彆去,埃列娜,他已經沒救了!”
“這個地方要塌了,我們必須得走了!”
“爸爸不!”
純黑拉著埃列娜離開房間,火勢蔓延的很快,他們被逼到了雜物間,這裡四麵都是牆壁,雜物間內放著一輛破舊的汽車,不知道是否還能使用。
埃列娜趴在汽車上痛哭起來。
“你救不了他的,你自己也知道。”純黑安慰道。
“讓我靜一靜。”
埃列娜冷掃純黑一眼。
“不,我們要逃出去,一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