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盛清聽到了這些討論,不鹹不淡說了一句:“將門世家,便是女子也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能比的。”
這話聲音不大,卻是傳進了她右側那些男子耳朵裡。
一句話,便將這些文官之子氣得不輕。
“婦人逞些口舌之快罷了,若是真有詩詞,也不至於思索良久。”一人冷哼道。
“我雖是女子,也常聽父親說起,這人啊心直口快,就是腦中沒有多少回轉餘地呢。”陳盛清抿唇一笑,口舌之爭,她尚且沒輸過。
這話說得隱晦,但是卻把這些愛進言的文官和場上這幾人罵了一道。
眼看幾人的爭執快要壓製不住,田雨終於動筆。
短短幾句,那紙頁就被送到了長公主麵前。
她凝神望向宣紙。
辭藻質樸,卻意氣風發,讀之隻覺得心中鬱氣一掃而空。
眾人觀察著長公主的神色。
她看了田雨的作品後,麵色始終不變,紙頁卻在手中停留良久。
半晌,她終於舍得出聲,竟是一錘定音。
“今日這彩頭,應當是由陳家女子拿去了。”
此言一出,引得場上眾人議論紛紛。
先前喋喋不休的男子站了起來:“長公主,不知兩位做了何詩?”
狀元郎聽了長公主的斷言,一時之間麵上也顯出些不服氣來,跟著說道:“在下也想賞閱一番陳家小姐作了何等佳作。”
“那便傳下去。”長公主將紙頁遞給了身旁之人。
狀元郎的詩詞到了宮人手中,他一清嗓子,開始大聲念出。
眾人聽了這詩,卻是紛紛誇讚起來其中建功立業的豪情壯誌。
陳盛清聽了雖覺得是好詩,但心中仍有不屑:“沒去過戰場之人,倒是舍得吹牛。”
“此詩決心儘顯,不愧是狀元郎之作。”有人已經大聲誇讚起來。
狀元郎得了誇,倒是春風得意:“不敢當,隻是不知陳小姐做了何詩,竟引得長公主心中高下立判。”
他心中頗為不服氣,自認能在短短時間超越此詩的作品已經不多。
宮人聞言看向了長公主,對方緩緩點頭。
清了清嗓子,宮人念起此詩來,竟也覺得心中熱血沸騰——
“十年磨一劍——”此句一出,眾人眉頭皆是一跳。
“霜刃未曾試——”大家的目光看向含血劍,此劍的寒芒,此時正貼著此詩紮進眾人心中。
宮人深吸一口,緩緩念出後半句:“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那疑問之意一出,場上眾人皆是心頭一震,風發意氣直接紮入所有人心頭。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狀元郎緩緩念著這短短二十字,心中的感慨無以加複。
田雨在心中已經是雙手合十,自己哪裡有什麼詩才,全靠祖宗提攜。
在眾人那嘩然讚美之聲中,長公主朱唇輕啟:“這彩頭,該歸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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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手中抱著木匣,陳盛清在她身旁,正不斷念叨著她今日的詩。
如此一來,陳盛景之名隻怕會聞名上京。
沒有管身旁激動的姐姐,田雨心中隻有一件事:長公主今日這出戲,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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