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似乎覺得田雨的表情有些逗樂了自己。
“讓你說就說,東西都看了,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田雨歎了口氣:“為的,就是家父罷了。”
長公主這才滿意,片刻又道:“何解?”
田雨不願說話。
忽然,一本賬目甩在了她的麵前。
長公主笑得狡黠:“你要不說,這東西今日出了這門可就不知道在誰手裡了。”
田雨定睛一看,頓時無奈起來,陳府賬目,怎的就到了她手裡。
“是。”田雨行了禮,直接坐下。
“邊關戰事,雖然拖延至此時,但未必不能平息,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算平了戰事,家父也不一定能回來。”
“現下朝堂之中,帶兵打仗能與家父匹敵之人唯有護國老將軍,隻是他年事已高,自然不便再征戰沙場。”
“邊關之亂雖需要家父來解,隻是臣女近來聽說西南匪患橫行已久,似乎有自成一國趨勢。”
“不知西南與邊關,孰輕孰重?”
隨著田雨話音落下,長公主的笑意更盛:“自然是西南,我那皇帝弟弟,可喜歡那裡的蜀繡得緊。”
“西南物產特殊,又是販鹽要道,自然是重要得多。”田雨也附和。
“那便下去好好準備一番,叫你那長兄近日可得當心一些。”長公主下了逐客令。
“帶著你那賬本子,可彆再弄丟了。”
田雨出了這間屋子,心裡理順了不少東西。
皇帝欲辦了陳府,現下來了一招調虎離山,長公主顯然不願意陳將軍遲遲不回京。
隻是西南這圍魏救趙的計謀,她自己肯定也能想到,為什麼就要將自己叫來?
臨出門前她的話倒是說清楚了一切。
好好準備,準備什麼?自然是西南剿匪一事。
陳府唯一能用之人現在隻有陳盛澤,陳將軍揮師南下,為了製衡陳府,肯定是派出陳盛澤前往邊關。
另外再說西南,田雨倒是想起一事——麗夫人本家,與西南是有貿易往來的。
長公主知道的事,遠遠超出了田雨的想象,這賬本也算是一個警告。
田雨又歎了口氣,這些日子,要操心的事可真不少。
回了府中,她馬不停蹄趕往了麗夫人院中。
將軍不在,便是主母管事,事關西南,還牽扯了麗夫人本家,自然是要與她知會。
田雨將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麗夫人。
對方聽了也皺起眉頭:“家中倒是好說,隻是皇命難違,你哥哥該如何?”
田雨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思索起了對策,現在聽麗夫人這麼問,順其自然說出了自己的餿主意。
“皇命確實難違,隻是若哥哥實在動不了身,也不能吩咐了人將他抬去邊關。”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心中都有了答案。
七月裡,陳家那在朝中剛剛嶄露頭角的小陳將軍,忽然染了惡疾。
前去看望的人都說,他這病隻怕是凶多吉少。
陳盛澤病倒不久,一封加急密報連夜傳入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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