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人緩緩睜眼,田雨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對麵。
“醒啦?”
對方嘴巴被堵了起來,田雨也不準備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讓我猜猜。”田雨看著他,笑得有些瘮人。
“手上有老繭,腳上也是。”
“衣服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奔波的痕跡。”
“你那武器上麵沒有製式,看手柄處的痕跡,倒是像一柄新的,看來不是你的常用之物。”
“西南剛平亂,看管自然是嚴格些,蒙汗藥也不是那麼好弄到的,嘴裡藏了毒,看來嘴巴也嚴,不怕死。”
“身子板正,跟蹤人時市井之味不濃,還能通過銀子找到我,看來後台挺硬。”
田雨一句又一句說著自己的推測,同時也在觀察對方的表情。
“不過我尋思,若是長公主要派人尋我,自然不會在此時動手。”
“我如果是她,肯定要見到成果或者達成目的再殺人滅口才是。”
“陳將軍給你交代了什麼呢?”
田雨看著這人,問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似笑非笑。
長公主能夠看出陳盛景的變化,她的父親會看不出嗎?
自田雨來到她的身上,一切都太過順利,不管是接手府中事物、接近長公主、得知長公主的秘密,這一切都是陳將軍在推波助瀾。
田雨對這人的評價一直很中立,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政治家,這樣的人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如此關懷?
他不止一個女兒,雖有親情,但是這樣的家庭,每個人都應該捆綁了利益,政治家的愛和奉獻可不是無條件的。
跟蹤自己這人,身上的一切特征組合起來,反而更像是一個長期接受訓練的軍人、死士。
試想一下,田雨來到西南的原因本就是因為聽了陳將軍一席話後又麵見長公主,她離家這麼久,將軍府不可能不察覺到異樣。
田雨不知道陳將軍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光看這人對自己下蒙汗藥,就能知道陳將軍要的是自己這個人。
這頭田雨早就結束的自己的頭腦風暴,正平靜地望著被綁住的人。
就連方士的消息,都是陳將軍告訴自己的。
其實當時,他大可以將人直接綁了,怎麼又要放到上京送給自己動手。
呂水河畔、西南腹地......
“算了,”田雨站起身來,“此時我若殺了你也沒用吧。”
在感知中,她知道正有不少人朝著自己所在的客棧集結而來。
現在看來,自從自己來到景的身上,就成為了一顆棋子。
下棋的雙方,從來都是長公主和陳將軍。
兩人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步步指引,讓田雨以為是自己在發掘進程,實際上卻是將她誘導到了西南。
現在田雨開始懷疑,自己在呂水河畔沒有找到秋娘,並不是因為她沒有出現,而是她一開始的路線就是錯誤的。
離了府,麗夫人當然知道,麗夫人知道,陳將軍也會知道。
那呂水河畔有沒有秋娘,或許應該是當時本就已經快要抵達的陳將軍說了算。
這其中,長公主到底有沒有說謊呢?
“這個副本,真是太複雜了......”田雨心中感歎。
對這些老謀深算的政治家而言,成為棋子,卻是田雨唯一能夠參與其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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