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收起手中的望遠鏡。
此時此刻她的麵色有些凝重。
當夜幕降臨之時,她明顯感覺到頡那的博物館氣息發生了變化。
先前使用自己的超感力凝神探查了一次,她便直接昏倒在地,還是提前召喚出的機器人將她從昏迷中喚醒。
自此,田雨隻敢使用望遠鏡遠遠看著博物館的動向。
她現在的位置說來也湊巧,在尋找合適的觀測位置時,她剛好遇到了行色匆匆出逃的一家人。
於是對方這在頡那高層的房子便被她占據了。
她已經在此蹲守了三天,每天一早八點,就會有一隊人進入博物館內部,在晚上八點前,他們會離開。
博物館外的安保堪稱嚴防死守,除了那些包圍整座博物館的士兵,周圍不少製高點都有狙擊手的蹤跡。
要不是有超感力傍身,田雨還真的發現不了。
在板子上寫下最後一班安保換防的時間,田雨準備在明早出發。
她首先要解決的是如何進入博物館的問題。
安保每隔兩小時會有一波換防,人數在一百,每十人一支小隊,她需要做的是在潛行之下抓住換防的空隙。
其次是如何進入博物館。
根據多日以來的觀察,從始至終進入博物館的隻有那一支隊伍,人數總共是十五人,其中有五人的年紀明顯偏大,總是被拱衛在中間。
其餘十人中,有四人的身姿以及走路的姿勢說明他們長期進行著嚴格的訓練,並且訓練與格鬥方式應該師出同門,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長相是明顯的特魯士人特征。
田雨搜索記憶,懷疑這四人應該是特魯士所信仰特裡斯海神教會的騎士。
他們拱衛的目標,更多集中在了那名特魯士長相的老者周圍,那名老者在特裡斯教會中的身份應該不俗,並且極有可能就是這支進入博物館的隊伍中的主事人。
剩下年輕些的六人,有四人的樣子看起來文弱了一些,身著的服飾與步態看起來不像是經受過訓練的樣子,反而更像是陳思這樣的傳教士。
餘下兩人的樣子,倒是更像是身經百戰的精英,他們的眼睛時常掃視周圍,並且雙手常放在腰間。
“十五人,應該是由頡那與特魯士的教會核心以及各自的保鏢組成的隊伍。”田雨看著白板上自己貼著的模糊照片。
隨後,她在其中一名頡那長相的老者照片上畫下一個圈。
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幾名年紀偏大的老者無論是穿著還是走路的姿態,都透露著一股長期在教會內部莊重守禮的樣子,唯獨這人,警惕感重於旁人。
若隻是如此,田雨也不會懷疑得太過,但是在每次離開博物館時,這人十分明顯的與其餘幾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高層的田雨看得更加明顯一些。
這距離,不論是角度還是方位,都有利於他隨時逃跑,並且一旦遭遇襲擊,他能夠輕鬆將周圍人當做擋箭牌。
甚至於,他與那四名特魯士騎士,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還有他的手,這是最可疑的地方,他的右手時刻藏在袖子裡,看身上衣物的褶皺,明顯可以感覺出這隻右手手肘時刻保持著彎曲,似乎能夠隨時取物。
“嘖。”
田雨總感覺,自己似乎遇到同行了。
便攜輕甲、潛行外套,田雨穿上自己的必備裝備,隨後檢查了一遍安全屋中的武器狀態。
確認無誤後她開始戴上自己的其餘護具以及單兵行動裝備。
最後一步,她給自己換了張頡那人的麵孔。
距離早上八點還有些時間,田雨下了樓,來到了自己在博物館外的觀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