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徹底清查禦膳房,還不知禦膳房的那群奴才會怎麼說。
她協理六宮,屁股也不是真的乾淨。
隻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嫻貴人自然是沒事,但莞貴人無論如何都要被拖下水。
不然今日之事,豈不是草草收場,還會引起皇上憤怒。
想到這裡,便開口說道,“皇上,如此說來,之前嫻貴人已然因為木薯粉之事被迫害,如今又是溫宜公主,若是不調查清楚,豈不是宮裡人人自危,不知莞貴人宮裡領木薯粉是為了什麼?”
聽到華妃把矛頭指向了她,甄嬛麵上不露驚慌之色。
依舊沉穩的開口解釋,“皇上,容嬪妾問問身邊的奴婢,看碎玉軒當日的奴才領了木薯粉是做什麼的,雖說嬪妾乃是碎玉軒的主子,但到底也不是所有事情都經嬪妾的手。”
聽到甄嬛這麼說,皇上應允了一聲。
不久便聽到甄嬛身邊的浣碧慌亂的開口說道,“皇上,奴婢當日確實去禦膳房領了木薯粉,不過當時是想著給小主做珍珠圓子吃的,奴婢沒有毒害嫻貴人和溫宜公主啊。”
聽到浣碧如此開口,甄嬛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同時便猜到今日這局便是對著她和嫻貴人設的了。
不過嫻貴人怕是早就聽到了風聲,所以在皇上那裡早早立了受害人的人設,她若是無法自證清白,怕是不光溫宜公主之事要栽贓在她頭上,連之前嫻貴人遇害之事都要栽贓在她頭上。
想到這裡,麵上也沒那般鎮定了。
“皇上,嬪妾有何理由要毒害溫宜公主,況且木薯粉既然如此食用不得,為何禦膳房還要采購呢?為何禦膳房還輕易的交給了嬪妾宮中的人。”
聽到甄嬛有理有據的開口辯解,倒是一旁跪著的江家兩兄弟開口解釋了一番,“啟稟皇上,木薯粉並不是所有人都食用不得,隻是有孕的婦人還有嬰兒不可多食,其餘人少食是無礙的。”所以禦膳房有木薯粉也是常事,隻是不知道是誰起了害人之心了。
“難道妹妹是因為那日皇上從碎玉軒離開去看望溫宜,所以才起了歹心,若是莞貴人因此事怨恨,大可朝著嬪妾來,為什麼要對溫宜一個小小的嬰兒下手呢!”
曹琴默哭的聲嘶力竭,倒是替甄嬛想了一個周全的緣由。
“皇上,嬪妾怎會因為皇上離去去看望溫宜公主,便有此心呢,皇上明鑒。”
話說到這裡,甄嬛便直接跪了下來。
眼中帶著濃濃的委屈之色。
看著底下跪著的一個兩個女人,皇上手中轉動佛珠的動作變得更快了。
現在在裡麵昏迷不醒的是他的女兒,而他後宮的妃子卻是一日都不讓他有安生的一天。
同時看到坐在繡凳上時不時按按後腰的安陵容,忽然開口說道,“小廈子,給嫻貴人換個有靠墊的椅子來。”
聽到皇上這般吩咐,禦前的人動作很快,安陵容溫溫柔柔得行了一禮。
溫軟的聲音如一劑清泉緩解了皇上心中的煩躁。
“皇上,之前給嬪妾醫治的寧太醫倒是利落的治好了嬪妾因木薯粉帶來的不適症狀,溫宜公主現在病情如此凶猛,不如傳了寧太醫前來一同會診?”
安陵容溫溫柔柔的開口,她話落的瞬間便感受到了皇後淩厲的視線。
宮裡的其他女人要麼是在自證清白,要麼是在倒弄風雨,唯有她是在真心地為皇上的女兒考慮。
想來皇上自然知道偏心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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