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是詢問她的意見,但皇後都答應了,若是她不肯,豈非是大不敬。
“能為淑和儘一點心意,本宮又怎麼會拒絕呢。”
安陵容眉眼彎彎的看著皇後,如今科爾沁部的世子恐怕已經快到京城了,皇上疼愛淑和公主,所以特允公主從宮中出嫁,而沒去宮外的公主府。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安陵容便和皇後一前一後進了公主的臥房。
淑和公主早就被人請到了前廳,在前廳拜彆雙親便可踏上去科爾沁的道路,所以此時公主的臥房倒是顯得比外麵還清淨。
安陵容一手拿著經幡,一邊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當真是慈母情懷,願意為公主親手送上經幡。”
此時身邊沒人,皇後轉過臉,看向安陵容的小腹閃過一絲怨毒的目光。
但眸光一閃而過,很快便恢複了平時那副慈愛的麵孔,突然開口說道。
“今日祺貴人進宮,倒是讓本宮想起來,貴妃也進宮多年了吧。”
聞著皇後身上幽幽的香氣,安陵容暗道皇後的心思果然巧妙。
祺貴人之前行禮的時候,和她有過短暫的接觸,她當時便聞出祺貴人身上佩戴的香包味道過於濃了。
如今皇後衣服上淡淡的幽香,和祺貴人佩戴的香包怕是異曲同工之妙吧。
若她等會出了什麼岔子,有祺貴人在前,旁人也不會懷疑到皇後的頭上。
“皇後娘娘好記性,如今六阿哥也八周歲了,臣妾進宮也有十餘載了。”
當真是歲月匆匆,明明覺得像昨日才發生的事情,轉眼已經十多年過去了。
聽她提起六阿哥,皇後一聲歎息。
“是啊,六阿哥也八歲了,說到底,這宮裡還是你最有福氣,本宮也是最羨慕你的。”
皇後這番話倒是說的出於幾分真心。
皇上的薄情,這麼多年,皇後早就看透了,若非是處在皇後之位,她也不願意這般汲汲營營。
但若是皇上對所有人都薄情也就罷了,但偏偏宮中出了個例外,出了個讓皇上放在心尖上的貴妃。
“皇後娘娘羨慕臣妾做什麼,說起來,娘娘此刻應該更擔心臣妾能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吧,到時候皇上若是再次晉封,皇後娘娘還準備阻礙臣妾封皇貴妃嗎?”
安陵容忽然轉了語氣,倒是令皇後眯了眯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的安陵容。
皇貴妃之位確實是她的心腹之患。
皇上對永壽宮如此厚愛,讓皇後十分忌憚。
隻是這樣的話隻能放在心裡,不可宣之於口。
“貴妃孕中多思了,貴妃腹中乃是皇上的子嗣,本宮自然期望他能平安康健,若是擔憂也是擔憂貴妃不能平安生產,豈有擔心旁的道理。”
皇後淡淡開口說道。
“是嗎?那皇後娘娘昔年對二阿哥動手的時候,倒是一點不心疼皇上的血脈。”
“那杏仁茶裡到底有什麼,皇後娘娘應當比臣妾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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