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她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這世間不是隻有情情愛愛才值得被在乎。
年家、二哥、年富、年興,都是她想守護的對象。
她想年家繁榮昌盛,她想二哥位及人臣,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尊貴如帝王,心中會不會後悔。
上一世的歡宜香鎖儘了她一世的歡愉,那個男人用一生教會了她,什麼叫帝王的愛不可信。
這一世,她可不會那般傻了。
帝王的偏愛令女人沉淪,但若是不愛,那便是她和年家最好的保護傘。
年世蘭做了對方那麼多年的華妃,對他的性子再了解不過。
這愛新覺羅氏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驕傲、自負、霸道。
他相信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
想到這裡,年世蘭便勾唇笑了笑,雖然這時候她還不是那個鳳儀萬千的華妃娘娘,但姿容勝雪的臉上已經初顯姿色。
雍親王府。
四阿哥喘著粗氣,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上不停的滲出豆大的汗珠,胸口似乎還殘留著痛意。
陌生的情緒令胤禛心情糟透了。
“爺,您這是怎麼了?”
蘇培盛在外間,聽到裡麵的動靜,連忙問了一句,這才沒到二更天,離上朝的時間還早呢。
胤禛自從被皇上批評過喜怒於色之後,很少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
但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夢,他的胸口便不免出現揪心和疼痛之感,似是夢中的情緒影響到了他。
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的情緒,胤禛的臉色便越發難看。
他夢到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他愛而不得的女人。
想到夢中的場景,胤禛的心情更差了幾分。
身為皇子,心中豈能沒有驕傲。
若說起女人,也隻有當初的婉婉讓他生出了幾分一定要得到的心思。
但夢中這個女人,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但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和對方在一起的那種無力感,讓胤禛感到陌生又難受極了。
活了小半輩子,他還從沒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
甚至在夢醒之後,胸口殘留的那股悲痛還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隻是這種事情,他不會對著蘇培盛一個奴才開口。
看了一眼外麵還漆黑的天色,胤禛隻覺得胸口鼓著一口氣,此刻也沒有心情睡覺了,便去了書房抄寫心經。
第二日,胤禛在書房抄寫了小半日心經後,心情終於平複了些。
他以為自己是太久沒去後院紓解,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當夜便去了李氏的院子。
李氏是他額娘德妃賞進府裡的,因著好生養,所以這些年一直十分得寵。
本以為這次找後院的女人紓解了之後,應當不會再做那般奇怪的夢了。
但熟睡之後,他又夢到了那個女人。
離譜的是,那女人在夢中死了。
夢中的他看到這一幕,隻覺得遠遠的都有錐心刺骨般的疼。
這次夢中殘留的感覺又讓他在醒了,而這次還不到二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