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格格開口,福晉便笑著開口說道。
“再過五日新人便會入府了,諸位姐妹都是府中的老人了,可要好好的和新來的妹妹相處才是。”
福晉一邊大度的說著,一邊把眼神轉移到了年世蘭身上。
見狀,年世蘭便猜到了福晉下一句準備說什麼。
搶先開口說道,“福晉是知道的,妾身身子一直不好,怕給新來的妹妹過了病氣,也顯得不吉利。”
“福晉自是不會把新來的妹妹放在妾身院子裡吧。”
一邊說著,年世蘭一邊笑意吟吟的看向了福晉,見對方神色僵住,心中暗暗勾了勾唇。
又繼續開口,“倒是齊格格看起來成熟穩重,照妾身看,齊格格照顧新來的妹妹再合適不過了。”
年世蘭眸光流轉,一言一語便堵住了福晉正準備說出口的話。
雖說她的蘅蕪院不小,但和彆人一起住到底是不方便。
雖說明麵上都是姐姐妹妹,但到底有多少感情她們心裡也清楚。
都是伺候爺的,同一個屋簷下住著,到時候看了也心煩。
年世蘭可不會以為,她能和這些所謂的好妹妹成為真姐妹,所以還是眼不見心不煩吧。
上一世福晉把曹琴默和馮若昭都弄來了自己的院子。
曹琴默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至於馮若昭,自己都沒本事得寵的玩意兒,她照顧對方做什麼。
她還準備在潛邸的時候要個孩子,才不會讓這些人到她的院子裡。
所以,年世蘭根本沒給福晉開口的機,反倒是在福晉麵前推薦了齊月賓。
齊月賓既然那麼閒,不如去狗咬狗,這也算是她為上一世提前收的一些利息了。
聽到年世蘭的話,李靜言也反應了過來。
她的院子還住著三阿哥,她可不願意其他的女人住進來分她的寵愛。
便緊接著開口說道,“三阿哥年幼經不得彆人吵鬨,本側福晉倒是覺得昭側福晉說的是,齊格格性子穩重,照顧新來的妹妹在合適不過了。”
雖然不知道年世蘭和齊月賓到底什麼仇怨,但順著年世蘭的話往下說,齊月賓日後也恨不到她頭上。
總歸可是年世蘭先開的這個頭。
兩個側福晉都這麼說,福晉麵上仍是那副端莊大度的樣子,但眼底隱隱閃過暗光。
年世蘭到底不是李靜言那個沒腦子的,這麼快便反應了過來。
宮裡這次送進府的本有個長相豔麗的,和年世蘭的性子也有幾分相似。
不管對方能不能得爺的寵愛,但若是人放到了蘅蕪院,總能給年世蘭找找晦氣。
沒成想,她拿著自己的身子弱當成借口,倒是不好把人放在蘅蕪院了。
“兩位妹妹都這麼說了,那便如兩位妹妹所言吧。”
“齊格格的聽雪院還空著間房,便讓曹氏住到聽雪院吧。”
“至於費氏和馮氏便住在漣漪閣吧。”
齊月賓不得寵,所以福晉便把容貌最次的曹琴默放在了齊月賓的院子。
至於長相豔麗的費雲煙自然要發揮她應有的用處。
福晉拍板決定了,旁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齊月賓心中嘔死了,但麵上還要感激涕零的謝恩。
聽到福晉的安排,年世蘭在心中倒是升起了看好戲的心情。
曹琴默和齊月賓本是一種性子的人,兩個精於算計的人住到了一個屋簷下,日後還不定有多少好戲看呢。
到底是福晉,就是會安排。
在回蘅蕪院的路上,頌芝見四下無人,心中憋了好久的話這才說出口。
“主兒,漣漪閣離咱們蘅蕪院這麼近,福晉分明就是故意的。”
府裡要進人,後院的女人自然都先打聽了。
年世蘭身邊的頌芝自然也很清楚,這次入府的幾個人中,費氏的容貌才是最出挑的。
偏福晉把費雲煙放在了蘅蕪院旁邊,明擺著便是讓費氏來分她們主兒的寵愛呢。
連頌芝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年世蘭怎麼會不知道。
若是照著她上一世的性子,福晉這般惡心人的做法肯定讓她氣急了。
日後和費雲煙鬥起來,不僅讓後院的女人覺得她不能容人,更是稱了福晉的心思。
但這一世,知道費雲煙是什麼性子的年世蘭倒是一點都沒不高興。
就費雲煙那個性子,除了那張臉,幾乎找不到有威脅感的地方。
倒是馮若昭是個不吭聲的,上一世便在爺的心中留下了個不爭的形象,反倒是封了貴妃。
隻是就費雲煙那張揚不饒人的性子,兩人住在一起,想來馮若昭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漣漪閣本身就不大,住一個人都勉強,福晉這一下子安排進去兩個,日後咱們這兒可是熱鬨了。”
年世蘭神色平靜的開口,若非漣漪閣是離蘅蕪院最近的住所,怎麼會住進去兩個新人。
福晉挑撥的意味都這麼明顯了,年世蘭要是還生氣,豈不是正如福晉的心。
況且如今還不過是在潛邸裡,這女人還不算多,等真正到了紫禁城,那才叫一個遍地花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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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呢,便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齊月賓。
見她過來,齊月賓盈盈一禮。
“妾身見過昭側福晉,昭側福晉吉祥。”
剛才在福晉的院子,年世蘭坑了她一把,若換成李氏那個沒腦子的,此時怕是都要動手了,她麵上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就是這般精於謀算的樣子,才讓年世蘭更看她不順眼。
“齊格格若是無事,不如先幫曹格格收拾收拾屋子。”
“福晉對齊格格寄予厚望,齊格格可彆辜負了福晉的厚望。”
聽到她這麼說,齊月賓身旁的吉祥都要氣壞了。
自昭側福晉入府之後,她們格格便一直伏低做小,便是手頭不寬裕,也時常送東西去蘅蕪院。
昭側福晉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她們格格身後捅刀子。
果然不是個能容人的。
吉祥的目光有些過於‘熱烈’,年世蘭自然是注意到了。
“若是齊格格教不會身邊的人尊重主子,本側福晉不介意幫你代勞。”
她本就不是個溫和的性子,豈容一個奴婢這般打量她。
聽得出她話中的意味,齊月賓連忙請罪。
“昭側福晉見諒,妾身日後會好好約束下人的。”
見她乖覺,年世蘭便覺得心中有恙,齊月賓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等著,總不能是來給她伏低做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