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忙著布局,福晉則是忙著對費雲煙出手。
宮中的德妃則是一碗碗的湯藥下去,直喝的人都沒了精神。
本來做了七日的噩夢之後,德妃便痊愈了。
但她見了宜修之後,又開始了七日噩夢的循環。
若說第一次做噩夢,德妃還不會全然怪在宜修身上,自從柔則在夢中開口之後,她便對這個事深信不疑。
太醫都說她的夢魘之症已經好了,但是見過宜修之後,毫無預兆的便又做了七日的噩夢。
那幾日她幾乎是算著日子多的,終於到了第八日之後,睡了個好覺。
日日的煎熬下來,德妃哪還記得宜修是她的親侄女加兒媳婦,隻想著離對方越遠越好。
看著四福晉遞上來的帖子,德妃想到夢中的柔則,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便讓竹息隨意找了個理由回絕了對方入宮的帖子。
這已經是德妃第四次回絕四福晉進宮的帖子了。
見狀竹息便開口說道,“娘娘,您如今不見四福晉倒是不要緊,但馬上就要年下了,到時候四福晉入宮,您可不能不見啊。”
竹息也是被德妃弄得沒有辦法了,這宮裡的人都知道雍親王和德妃娘娘不親,若是娘娘再這般避諱著四福晉,後宮的流言怕是要更多了。
萬歲爺本就對她們娘娘不喜雍親王的事情不滿,若是知道了此事,定是要遷怒娘娘。
但偏偏,德妃在此事上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
聽到竹息這麼說,德妃冷著臉利落的開口說道,“你想個辦法,讓四福晉無法入宮,老四不是一向喜歡年氏嗎,不如讓他帶著年氏入宮。”
聽到她們娘娘這離譜的說法,竹息隻覺得眼前一黑。
就算這一次她想辦法讓四福晉入不了宮又能如何,四福晉如今還年輕,先不說和她們娘娘的姑侄關係,便是婆媳關係這一點,娘娘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對方。
“娘娘,四福晉畢竟是您的兒媳,若是在年宴那日不陪著雍親王入宮,萬歲爺怕是要不高興。”
萬歲爺可是最重視妻妾和睦的。
至於萬歲爺會不會因此遷怒胤禛,德妃並不在乎。
她隻想不再受那七日噩夢的困襲。
若非腦中還有一絲理智,她甚至對宜修起了殺心。
“本宮一向就不喜歡老四,早知道就不該把烏拉那拉家的女兒指給他。”
德妃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她身邊的竹息自是知道她們娘娘話中的意思,但是此刻在永和宮外聽到這句話的胤禛卻直接黑了臉。
蘇培盛看著他們爺漆黑至極的臉,大氣都不敢喘。
前些日子因著西南匪亂的事兒,爺沒來及入宮給德妃娘娘請安,好不容易今日想著過來請安了,沒成想就在永和宮外聽到了這樣的話。
德妃娘娘你再不喜歡她們爺,也不能站在廊下便這般開口啊。
“回府。”
聽到這話,蘇培盛一刻都不敢耽擱,看著前麵的主子爺走的越來越快,隻覺得今日怕是討不了好了。
到了雍親王府門前,蘇培盛便試探性的開口提了一句。
“爺,府醫今日過來稟報,說是昭側福晉一切都好,算算日子,怕是都能胎動了。”
主子爺之前忙著前朝的事,無暇去後院,這時候應當是想去看看昭側福晉的。
年世蘭一入冬便懶懶的不想動彈,如今懷了身孕,為著腹中的孩子便更不願意出門了。
等胤禛到了蘅蕪院之後,看到的便是她懶洋洋摸著三兒的場景。
陽光灑在美人身上,襯得她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你倒是喜歡這狸奴。”
見四爺過來,年世蘭都沒起身,在榻上懶懶的甩了甩帕子,一副身嬌體弱的樣子。
“妾身身子不適,便不起來給爺請安了。”
年世蘭嬌嗔道,眸光盯著剛進門的男人,眼波流轉,直直要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胤禛倒是知道她的小性子,若是有孕之前,他還敢說幾句。
但如今有了身孕之後,便更能使小性子了。
一說兩句,便眼淚汪汪的,直哭的讓人心軟了才罷休。
也不知到底是隨了誰的性子,年家的兩兄弟都是成熟穩重的性子,倒是和她一點都不一樣。
年希堯自從入朝後,差事辦的不錯,得了幾次皇阿瑪的誇獎。
隻是年希堯對太子的招攬表示的絲毫不感興趣,倒是讓太子對他產生了不滿。
不過想到皇阿瑪如今對太子的態度,胤禛的眸底便產生了一抹晦澀。
眼眸轉向榻上的女人時,眸光倒是軟了幾分。
“越發沒有規矩了,今兒個怎麼沒午睡?”
胤禛雖是這麼說著,但卻很利落的坐在了她的榻邊,手輕柔的撫摸上了她的肚子。
剛才流螢的話本說的有意思極了,年世蘭心情好,腹中的胎兒也活躍。
感受到胎兒的胎動之後,胤禛嘴角的笑意顯得更真摯了幾分。
便聽到年世蘭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今日難得精神,便讓頌芝她們給妾身讀些話本字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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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一轉,便換了副語氣繼續開口說道。
“倒是妾身還沒恭喜爺又得佳人,如今有了曹妹妹紅袖添香,爺怕是更不願意來蘅蕪院了吧。”
一邊說著,年世蘭便大膽的揪住了胤禛的領口,嬌俏的順勢躺在了他的懷裡。
有孕之後,她的身姿越發窈窕,比起剛入府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婦人的風韻。
明明處處都是沒規矩極了,但胤禛心中就是生不起氣來。
年世蘭在他心中的情分本就不同,對方這副沒規矩的樣子,倒是讓胤禛心中對她的感覺更加的不一樣。
“都當額娘的人了,竟然還吃起醋來,當真是越發孩子性了。”
見昭側福晉和主子爺這般相處,蘇培盛已經習慣了。
這一幕若是落在旁處,失寵都是輕的。
但昭側福晉不論如何使小性子,主子爺就是願意哄著,旁人可是學不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