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今日帶了這麼多人來赴宴,便是做足了準備,若是這般都抓不住一隻貓,隻能說明永壽宮的人也太無用了。
很快,皇後便得知,貴妃的人手已經抓住了撲淑嬪的貓。
皇上已經心情不悅的回了養心殿,此時的景仁宮隻剩下太後和皇後二人。
“皇後,你無話對哀家說嗎?”
眼看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皇後心中的擔憂也越來越多。
那隻貓既然被抓住了,那麼以貴妃的性子,應當很快便能猜到,是有人訓練了這隻貓,到時候便沒那麼好遮掩過去了。
“兒臣不能容忍富察氏生下皇子。”
皇後抬眸開口,她若不是一開始便在延禧宮布置了人手,也不會這麼快便知道了淑嬪可能有孕事。
更何況,算算日子,富察氏便是十五那日有的身孕,皇後因著此事丟儘了麵子,她自然不會讓富察氏生下這個孩子。
見皇後毫不避諱的開口,太後臉色更加鐵青,“你糊塗,你打算動手也就罷了,偏給貴妃留了十足十的證據,貴妃豈是好糊弄的,富察氏一族又哪裡是好糊弄的!”
動手害人沒什麼,但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便是蠢了。
“姑母,便是貴妃抓住那貓也沒什麼,貓並不會說話。”
儘管皇上能查到是有人故意訓練了這隻貓,但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她乾的。
聽到皇後如此開口,太後隻覺得無比心累。
一語道破,“富察家隻要起了疑心,又何必要實證,皇後你彆忘了,淑嬪是在景仁宮出的事。”
正因為如此。太後才覺得對方蠢,若是在旁的地方出事,沒有十足的證據,富察氏一族豈敢針對國母。
但之前的事情已經讓旁人覺得皇後與富察家不睦,如今淑嬪在皇後的地盤出了事,隻會讓人覺得,淑嬪小產是皇後的反擊。
聽到太後這麼說,皇後隻覺得越來越心虛,下意識的便抓住了太後的衣袖,聲音也比之前弱了幾分。
“姑母,那該怎麼辦?”
“那貓是貴妃和皇上一同去抓的,不如要了那貓的命,也沒辦法查下去了。”
聽到她這麼說,太後有些怒其不爭。
“你現在知道問哀家了,你擅作主張對淑嬪動手的時候,怎麼不來問問哀家的意思?”
“皇帝既然決定要查,若此事動手,更容易引起皇帝的懷疑,也容易引得富察氏一族不死不休。”
“敦親王府是向咱們釋放了善意,但不代表鈕鈷祿一族真的會拚儘全力和富察氏對抗,以烏拉那拉家的底蘊,如何能對付暴怒的富察氏。”
“你既做了皇後之位,應當賢良淑德,讓旁人都挑不出你的錯來。”
“彆說淑嬪有孕,她就是生下皇子又如何,隻要你沒有大錯,無論哪個皇子登基你都是太後,何必要這麼快自掘墳墓。”
“況且,誰又能給你保證,淑嬪這一胎一定是皇子,若是為了個公主搭進去你的皇後之位,你覺得值不值。”
“這件事哀家會幫你善後,隻是皇後,沒有下一次了。”
太後冷聲開口,聲音的冷冽讓人聽的分明。
聞言皇後一句都不敢多言。
到底是上一屆的宮鬥冠軍看的明白,若沒有替死鬼,這件事不會這般容易糊弄過去。
隻能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