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今日太子歇在了瓜爾佳側妃院子。”
聽到自己的貼身奴婢這般開口,太子妃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這是爺連續兩日歇在側福晉的院子了吧。”
太子十分重規矩,必定不會連續三日歇在同一個院子裡,但正因為如此,連續兩日的寵愛在太子的後院中也顯得尤為明顯。
聽到太子妃這般算作吃醋的話,她身邊的奴婢語氣中有些不解,“主兒,您若是不滿太子殿下歇在側福晉的院子,也可如側福晉一般望前院送東西啊。”
這幾日瓜爾佳側福晉日日往太子殿下的前院送補湯,不然怎麼能勾的太子殿下連續兩日都去了側福晉的院子,憑什麼側福晉都送的,太子妃不能送。
聽到泠鳶這般開口,太子妃眼中閃過清明,語氣都端莊了幾分,“正院乃是爺處理政務的地方呢,後宮妃妾豈能隨意前去打擾,且本宮乃是太子妃,豈能做這般上不得台麵的舉動。”
聽到自家主子這麼說,泠鳶心中不知該說什麼,她家小姐什麼都好,唯獨太在乎太子妃的架子了,若非這般,如何能讓瓜爾佳氏後來居上呢。
明明她們小姐和太子殿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第二日請安,後院妾室都到了,卻唯獨不見瓜爾佳側福晉。
見狀,太子妃便知道,是太子接連兩日歇在了側福晉的院子裡,所以寵的對方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想到這裡,便對著泠鳶開口說道,“瓜爾佳側福晉這個時辰還未過來請安,泠鳶你親自去側福晉的院子裡看看。”
聽到太子妃的語氣都低沉了不少,後宮的妾室便知側福晉做的有些太過火了,便是太子妃這般好的脾氣都被惹急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嬌媚的女聲,眉眼上挑,語氣輕佻的開口,“嬪妾今日來遲了,在這裡向太子妃請罪了。”
“泠鳶姑娘乃是太子妃的陪嫁,妾身怎麼好意思勞泠鳶姑娘大駕。”
來人乃是側福晉瓜爾佳氏,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旗裝,模樣長的十分嬌俏,眉眼間還帶著幾分天然的嫵媚,若當寵妾,對方也有充足的資本。
聽到出瓜爾佳氏聲音後的挑釁,太子妃淡淡開口,“妹妹既知道來晚了,那明日便早些來吧,也省的本宮等著妹妹。”
還沒等瓜爾佳氏落座,太子妃便厲聲開口說說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本宮便開始說了。”
“所有妹妹進府之前,本宮都和諸位說過,前院書房乃是主子爺處理政務的場所,所有後院女眷無本宮的手令,不得擅自去前院打擾,違令者按照宮規處置,不知諸位妹妹可還記得。”
太子妃語氣十分平淡,聞言,在場的女人也聽明白了,太子妃這事在向瓜爾佳側福晉秋後算賬呢。
隻是不知道太子妃惱的是側福晉明知故犯呢,還是側福晉一連兩日得了太子殿下的寵愛呢?
尋常人哪有那個膽子,敢去前院找不自在,敢這般做的,無非隻有家世出眾被皇上親封為太子側妃的瓜爾佳側福晉了。
瓜爾佳側福晉仗著入府後頗得太子殿下憐愛,平日裡便是太子妃都鮮少放在眼裡,想到太子殿下一連兩日都歇在了側福晉的院子裡,後院哪個女人的心裡不是酸酸的。
一屋子的女人一句話都不敢吭聲,聞言,瓜爾佳氏頗為蔑視的看了一眼屋內的眾人,直到視線對上太子妃,方才涼涼的開口說道,“宮裡規矩嚴明,太子妃既然這麼說了,府裡的人自然不敢再犯。”
“隻是府裡的姐妹親如一家,姐姐也彆太矯枉過正了。”
瓜爾佳氏知道皇後娘娘一向喜歡這個兒媳婦,所以也不敢明麵上和太子妃使勁對著乾,畢竟太子殿下十分重視皇後娘娘,所以有些事情還得顧著太子殿下的顏麵。
聞言,太子妃的眸光這才轉到了瓜爾佳氏的臉上,語氣淡然,“知道錯是一回事,但做錯了事情該罰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子妃不帶感情的視線牢牢盯在了瓜爾佳側福晉的臉上,今日瓜爾佳氏往前院送東西,她若是裝作視而不見,明日便有膽子更大的人敢前去正院打擾。
太子會看在瓜爾佳氏的麵子上不曾發落,但若是長久以往,後院豈非失了規矩,到時候便是她這個太子妃管理不善了。
所以今日太子妃才會讓後院所有的女人都來請安,為的便是敲打瓜爾佳氏,也是為了理一理後院的不正之風。
聽到太子妃說該罰,聞言,瓜爾佳側福晉臉上的笑意也落了下來,嘴角嘲諷的弧度也漸漸加深,“那太子妃姐姐想懲罰妹妹呢?”
太子殿下能一連兩日歇在她的院子裡,說明她去前院之事太子殿下並未怪罪,不然的話,怎會連著兩日寵幸於她。
但太子妃非掐著這點不放,讓瓜爾佳氏十分氣惱,難道她還以為自己是後院那些好拿捏的小妾室嗎?
論家世,她的出身可一點不比太子妃差在那裡,這也是瓜爾佳氏敢處處挑釁太子妃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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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側福晉和福晉直接對上,後院的格格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隻見太子妃忽然勾唇一笑,眼神淩厲的看向了側福晉,淡然開口說道,“既然側福晉也知道自己錯了,那本福晉也不好處罰的太過嚴厲。”
“看在妹妹和本福晉都為姐妹的份上,便罰妹妹抄寫女則十遍,並罰奉三個月吧。”
太子妃知道,側福晉怕是根本沒想領罰,瓜爾佳氏一向要強,但若因為這事領了懲罰,豈非說明她低了自己一頭。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麼說之後,側福晉便直接開口嗆聲,“太子妃如此小題大做,是因為不滿太子殿下接連兩日歇在了妾身的院子裡嗎?”
“姐姐若是不滿,直言就是,又何必這般拐彎抹角。”
看到瓜爾佳氏挑釁的目光,想到近日府中的流言,太子妃微微勾唇,“看來本宮雖未說是誰不守規矩,但側福晉也自認了。”
“既如此,本宮倒是希望妹妹早日把十遍女則交給本宮,也好為府中的姐妹做個榜樣。”
聽到太子妃不鹹不淡的話語,瓜爾佳氏更加氣憤,她的身份家世本都不遜色於太子妃,偏她進太子府,乃是皇上對瓜爾佳氏一族的補償。
若非堂姐在宮中犯了錯,這門親事也不會落在她的頭上。
“太子殿下待人溫和,而姐姐待府中姐妹都如此嚴苛,就不怕太子殿下責怪嗎?”
瓜爾佳氏說這話的時候,心中的底氣還是挺足的,她第一次去前院送湯飲的時候,心裡也膽戰心驚,但夜裡太子殿下便來了她的院子。
讓瓜爾佳氏心中不免升起一種,太子殿下也是喜歡她的錯覺。
不然怎麼會容忍她觸犯府中的規矩呢。
所以第二日,她又去了前院,雖然當時太子殿下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但夜裡太子殿下仍來了她的院子。
所以此時的瓜爾佳氏才有底氣和太子妃嗆聲。
太子妃嫁給太子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人拿太子來壓她,她本以為瓜爾佳氏是個聰明的,看來倒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妹妹若是想求得殿下的憐惜,自便就是。”
“但若是今日本宮不曾聽到太子爺免了妹妹的懲罰,那妹妹便自覺在兩日內把罰抄交予本宮。”
“不然的話,側福晉可彆怪本宮不留情麵。”
太子妃幽幽開口,麵上仍帶著溫和的笑意,似是一點都不害怕瓜爾佳氏去向太子告狀。
見殿內的人都看向她,瓜爾佳氏隻覺得麵子掛不住,冷哼了一聲,便直接帶著奴婢去了太子爺所在的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