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二佰兌現諾言的做法,便是把周周的病床挪到了吳斜的旁邊。
看到穿著病號服但頭發及腰的少女,吳斜翹著一隻腳,先是尷尬一笑,下一秒拽著他二叔到了病房門口便直接炸毛。
“二叔,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彆,在一個病房多不方便。”
看到自家大侄子耳朵邊都紅了,吳二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都多大了,和一個小姑娘多相處還能臉紅,吳家怎麼指望你傳宗接代。”
“狂且人家姑娘說了,是你對人家不負責任,難道你讓二叔把她扔到大馬路上去。”
“好不容易有個姑娘能看上你,你若是不願意和人家相處,那就回老宅考研究生。”
“你自己選吧。”
聽到自家二叔的話,吳斜簡直都要把自己的後槽牙咬下來,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心聲,吳二佰還悠哉悠哉的開口補充了一句。
“對了,這些都是你三叔說的,他告訴了你奶奶,那姑娘是你對象,你奶奶說了讓咱們吳家人好好對人家小姑娘。”
吳二佰很是不客氣讓吳叁省背了黑鍋,聽到自家二叔這麼說,吳斜很罕見的沉默了。
若是二叔這麼說,他自然明白三叔的意思,他當初服用的東西是屍鱉王的涎液,三叔這麼說或許也是為了他的性命著想。
但這並不代表自己要和人家住一個病房啊。
想到這裡,吳斜據理力爭,“二叔,要麼你再多開一個病房。”
“要麼,我就回吳山居去。”
“反正留在這裡,護士也就每天給我掛葡萄糖水。”
聽到自家大侄子這麼說,吳二佰思索了片刻,便徑直推開病房的門,對著正在看平板的周周開口說道。
“吳斜說要帶你回吳山居,唯恐吳斜給你吃泡麵,這張卡你拿好,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刷卡就行。”
吳二佰當著吳斜的麵,做足了好二叔的姿態。
看到二叔提過來的黑卡,吳斜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還是自己那個摳門的好二叔嗎?
旁邊羨慕的目光都要凝成實質,通過這些日子在平板上的學習,周周最先明白的一個道理是,這個世界不能沒有錢。
所以毫不客氣地接下了吳二佰遞過來的黑卡,笑眯眯的開口喊了一句,“謝謝二叔。”
一大一小,宛如成了精的狐狸。
唯獨一旁的吳斜成了外人。
聽到她這麼說,吳斜隻覺得這個世界果然還是顛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在西周墓中喊打喊殺的少女,此刻變成了乖巧的鄰家女孩,甚至自家二叔還認為對方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開玩笑,他又不是活膩歪了,能和這個煞星有什麼關係?
等吳二佰走後,吳斜隻覺得病房內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他肉眼可見的看到周周臉上的笑意隨著關門聲的響起瞬間消失,周周煩躁的看了一眼平板的電量。
隻覺得此刻穿著病號服的吳斜分外礙眼,不鹹不淡的開口,“看你姑奶奶乾什麼?”
感受到主人的不開心,小紅撲扇著翅膀,直讓吳斜夢回西周墓。
好漢不吃眼前虧,有小紅在此地,吳斜此刻隻能弱弱的開口,“那啥,回吳山居得收拾東西了。”
周周也不喜歡這個隨時隨地會被人查房的住處,看到吳斜站在原地沒動,橫眉一挑。
“那你還不趕緊動手。”
語氣理所當然到讓吳斜覺得自己和楊白勞沒有分彆。
看著她拿著平板便直接去了插座旁邊坐著,吳斜隻覺得自己日後的日子怕是水深火熱,十分認命的開始給對方收拾起她的東西。
好在她的東西不多,除了五部平板之外,也沒有彆的了,也是在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吳斜才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周周,二十三歲,雲南人。
辦好了出院手續之後,吳斜打了個車,帶著兩人為數不多的行李,便直接回了吳山居。
已經三個月沒發工資的王盟在看到自家老板的時候,眼中簡直要泛起淚光。
還沒來得及哀嚎,便看到他老板身邊漂亮的小姐姐。
他家老板還特彆殷勤的為小姐姐打著黑傘,像極了大小姐身邊的狗腿子。
“老板,這位是?”
看到王盟巧妙的目光,吳斜隻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這是我遠房表妹周周,暫時借住在這裡。”
吳斜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周周殺人般的目光便掃視過來了,見狀,他連忙把手中的東西都扔到了王盟的懷裡,自己則是給大小姐打著傘,把人送到了屋裡。
周周手裡抱著平板,像極了巡視領地的大小姐,看了一圈之後,選了個最大且背陰的房間,便直接關上了房門。
便是吳斜都吃了個閉門羹。
王盟把四個平板都充上電之後,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自己老板地身邊。
“老板”
“咳咳咳,我先給你交代一下,我表妹脾氣不好,你可千萬彆照她。”
“老板”
“另外,她的房間你千萬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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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還有,店裡的衛生是不是好久沒有打掃過了,王盟啊,不是我說你,身為吳山居的一員,你要做到愛崗敬業、忠於職守,另外”
聽到吳斜準備長篇大論,王盟終於受不了了,打斷了對方的話。
“老板,我就想問問什麼時候發工資。”
王盟話音一落,場麵頓時陷入了一股寂靜中。
最後三個字彷佛對吳斜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他用無情的眼光看著王盟,彷佛對方是拋妻棄子的渣男一般。
他的那點小金庫,早就全交了住院費,如今兜真是比臉還乾淨,哪有錢給對方發工資。
“工資這個事情不急,隻要你好好看,工資獎金都會有的。”
吳斜十分擅長畫大餅。
但吃了這麼多年大餅的王盟此時已經不吃這一套了,他麵無表情地打斷吳斜的話,繼續開口,“所以什麼時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