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名婢女,周小姐和一眾家丁護衛全都被趙瀟瀾帶出了驛館,不過好在的是外麵還是留了一頂轎子,並沒有將這嬌弱的富家女直接丟到馬背上,隻不過轎子也並不舒服,而其餘人等就沒這麼好運了,不是抬著轎子前進就是被趙瀟瀾等人拴在自己坐騎的屁股後麵向著大營走去。
很快,趙瀟瀾一行人回到了陳颸澈所在的大營之內,掀開帳門之後,他也是將周小姐幾人推了進去,而看到端坐在首位的陳颸澈之後,平日裡刁蠻任性的周小姐瞬間嚇破了膽,行禮過後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兀自在原地瑟瑟發抖,連帶著平日裡囂張跋扈的一眾家丁也是在那裡不住求饒;至於馬昊則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陳颸澈左手邊,看也不看自己的這位小情人。
看著帳內鬨哄哄的景象,陳颸澈略微煩躁的擺了擺手,雷頓瞬間心領神會,和一眾羽林衛軍士走上前去各自拎起一名家丁,接著左右開弓用力扇了兩個耳光,全力之下甚至有人被打掉了數顆牙齒,不過這也是徹底震懾住了幾人,雷頓放下王五之後指著他惡狠狠地說道“殿下不叫你說話,你就老老實實把嘴閉上,否則……”而看著眼前一臉殺氣的雷頓,王五隻能是含著滿嘴的鮮血不住地點頭。
看到效果已經達成,雷頓拍了拍手,走回陳颸澈身邊一抱拳就站在一旁扶著戰刀不再言語了,而陳颸澈此時看著趴在地上還在發抖的周小姐緩緩開口道“周雅言,吏部周侍郎幼女,祖父乃是同屬吏部的周尚書,祖母、母親均是父皇親封的誥命夫人,我說的是也不是。”
“啟、啟稟殿下,殿下說的是。”周雅言趴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
“嗬,我真的是奇怪,周尚書乃是三朝元老,侍郎大人也是朝廷棟梁,周太君和夫人則是恪守婦道,怎麼會教出你這麼個放蕩的後輩,難道你是賊人假扮的?你到底是不是周雅言!說!”陳颸澈一拍桌子喝問道。
然而這個問題對於周雅言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必死之局,如果承認自己是賊人假扮的恐怕陳颸澈會直接下令將她處死的;而如果實話實說自己就是那周雅言,恐怕陳颸澈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畢竟自己所做之事實在是太過於荒唐了。
就在她思索對策之際,陳颸澈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確實是賊人假扮的,想來也是,周小姐乃大家閨秀,周氏家風醇厚,怎麼會有族人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馬將軍,你叫我說你什麼好。雷頓,將她拖出去砍了,跟隨她同來的眾人想必也是賊人所扮,一並砍了!”
聽到陳颸澈要砍了自己,周雅言瞬間花容失色,顧不得什麼臉麵趕緊起身大喊道“殿下!殿下!我真的是周雅言啊!馬將軍!你快告訴殿下我真的是周氏的幼女啊!”說著,她也是撲倒馬昊身旁抱著他的大腿連連說道。
然而現在的馬昊哪裡像二人翻雲覆雨之時那般,想要將懷中的可人融化在自己的身體裡,現在的他巴不得和眼前的女子撇清關係,因此他一邊掰著她死死攥住自己的手指一邊說道“你、你這賊女子不要拖累本將軍,就連當朝大員的家室你都敢冒充,我當初真的是被你蒙蔽了心智,殿下!殿下末將知罪啊!”
看著場中的鬨劇,陳颸澈對著雷頓拱了拱下巴,雷頓走上前去就要將周雅言直接拖出大帳,無奈之下,她隻好是對著陳颸澈大喊道“殿下!我真的是周雅言!這是我家族的信物!”說話間,她也是掏出了一枚玉佩。
看到玉佩之後,陳颸澈抬手製止了雷頓的下一步舉動接著說道“還真的是周氏的玉佩,周小姐,你真的是很給家族長臉啊,馬將軍,你真的是很有本事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周雅言見狀重新是趴在地上了開始求饒。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而被點到名字的馬昊也是強忍著疼痛跪倒了地上。
“周雅言,你貴為當朝一品大員之孫,居然行如此傷風敗德的勾欄之事,聽說你還縱容府中家丁在衛所內橫行霸道,欺壓軍民;馬昊,你乃是連江衛所的將軍,負責鎮守連江走廊的安危,這處要地的重要性不需要我多說了吧,而你居然和她做出如此背德、逾矩的舉動,說吧,你們該當何罪。”
聽完陳颸澈的話之後,二人都是如墜冰窟,馬昊本來以為已經逃脫了罪責,但現在看陳颸澈的意思並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而周雅言則是被撞破了醜事,此時不僅擔心自己可能會小命不保,更有可能連累家族,誰能想到會栽到陳颸澈的手裡。
“殿、殿下,末將……”馬昊咬了咬牙率先開口說道。然而還不等他說完陳颸澈就打斷了他“馬將軍,你的罪責我已經懲處過了,你們現在都是戴罪之身,後麵該如何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周雅言,你說說你該當如何。”此時,馬昊也是鬆了口氣,看來陳颸澈並沒有繼續追究自己的意思了,那麼你周雅言就自求多福吧,‘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我馬昊和你隻有那露水姻緣。
看到周雅言還在那裡哆嗦個不停,根本沒有可能回答自己的問話了,陳颸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罷了,你周雅言畢竟是當朝大員之女,我也不好做的太過分,雷頓,給她施以黥刑,再找人把她護送回帝都周府,同來的其餘家丁、護衛全部斬首示眾。”雖然嘴上說著不好太過分,但是給周雅言的懲罰卻比殺了她還難受,哪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顏,而一旦被施以黥刑那麼臉上的印記就再也下不去了,更何況還要頂著這麼個恥辱返回家中,恐怕周氏也要顏麵掃地了。
“不,不,殿下,不,我不要。”聽到‘黥刑’之後,周雅言也是呆坐在地上不住求饒,然而陳颸澈卻是根本不理會她,而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雷頓,周雅言繼續哭訴道“不,你不要過來,我不要這樣,不!”隨著她一聲淒厲地叫喊,無儘的血氣從她體內爆發了出來。
“殿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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