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局勢,令呂布無法接受,兵騎不僅是他手中的力量,更是他多年的生死兄弟,看著一個個袍澤倒下,他心如刀絞;一?蕩開數把劈來的長刀,呂布仰天嘶吼,像極了暴怒的雄獅,畫?如狂風暴雨般傾瀉,在密集的鮮卑人中掀起血雨腥風……
“將軍小心”
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急呼,呂布挑飛數名近身的鮮卑人,剛欲展目望去,一點令人背脊發涼的星芒向他奔襲而來,呂布幾乎是本能的一矮身,頓覺發髻一震,伴隨“錚”的一聲;頭上三岔束發冠應聲飛落,黑亮的長發披散開來,俊朗的麵目越發猙獰,他從軍十一載經曆大小百餘次戰鬥,還從來沒有像今日這麼狼狽過。
猩紅的虎目,爆裂出冰冷的殺機,無儘的煞氣籠罩全身,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字:殺!
殺光胡兒!
狹窄的城道,惡神一般的呂布手中方天畫?幻影綽綽,所過之處血肉橫飛,紅白之物濺射而出,膽小者腹中沸騰作嘔不止,這時的呂布就是一架絞肉機,所向披靡。
遇到這樣的呂布,鮮卑人怕了,這哪裡是人?完全是魔鬼,如此血腥,如此殘暴,如此駭人!
呂布畫?翻飛,踏屍而前,在他前方的鮮卑人嚇得不禁後退,呂布每跨一步,鮮卑人就退一步…..
呂布之勇在這一刻又被無限放大,讓鮮卑膽顫。
塞城上,正苦戰的張遼,手中黃龍勾鐮刀刀光血影,看著呂布擎天柱般的背影是無限崇敬,他手中的勾鐮刀又快了幾分,周圍的鮮卑人如割麥般倒下………
呂布之勇震懾了鮮卑人,激勵了殘存的兵騎軍士,每一個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戰力,已經砍缺的環首刀瘋狂斬落,逐漸向他們的戰神靠攏….
少時,兩百餘名血人彙集在呂布身旁,殷紅的鮮血順著殘破的衣甲流淌,每一個人身上散發出蓬勃的戰意。
“死戰不退!”
血珠灑落的方天畫?斜指蒼穹,呂布身側兩百餘血人,嘶聲咆哮。
“哈哈哈~”
滿臉血汙的呂布狂聲大笑,霸氣凜然道:“可笑胡兒有何懼?天不收吾..戰不休!”
語落,呂布身形如幻,舞?殺向前方想要順著登城馬道殺入塞城中的鮮卑人。
鮮卑人已大批上城,自然想要下城樓打開塞門,放鮮卑鐵騎入塞。
張遼、侯成、宋憲領著兩百血衣軍士,緊隨呂布,人人早已忘卻生死,心中隻剩呂布那句:“天不收吾戰不休!”
隻要不死,那就戰鬥下去!
隻見,呂布為頭,張遼、侯成、宋憲三員猛將為翼,兩百血衣軍士為身,在這樣的絕境之下,每一個人猶如受傷的孤狼,凶殘暴戾,在狹窄的城道裡殺得鮮卑人血流成渠,亡魂喪膽!
登城馬道被徹底清理乾淨,沒有一個鮮卑人下得城樓。就算一部分鮮卑人下去了,一時半會也絕難疏通堵塞的城門洞。
“一群廢物!”
擠滿了人頭的塞城城頭,忽然變得空曠,塞城東邊長城內擠滿了鮮卑人,顯然是被趕過去的,這讓塞城外駐馬遠觀的拓跋詰汾怒不可遏,幾千人居然被一兩百人追著打,拓跋詰汾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丟人丟到家了。
呂布兩百餘人一路衝殺,將鮮卑人逼入長城城道內;膽顫心驚的萬騎長狼屠,早就忘了自己是來報仇的,眼看呂布就要殺到近前,他慌忙間攀上城垛,直接跳下長城,狠狠摔在長城外的他,一瘸一拐向己方大軍奔去,他已徹底破膽。
狼屠一跳,給城道內不斷後退的鮮卑人指明了方向,紛紛攀上城垛,如餃子下鍋一般跳下長城,有些倒黴的直接被摔死。
沒一會兒,呂布前方上千鮮卑人逃了個乾淨,擁擠在長城內的數千鮮卑人被清理乾淨了。
攀城,跳城一氣嗬成,這一幕讓剛剛趕至塞城外的拓跋詰汾氣得暴跳如雷,好不容易攻上塞城,就這樣被漢人攆下來了。
“該死!廢物!廢物!”拓跋詰汾在塞城外嘶吼咆哮,怒火萬丈。
“拓跋奴,莫要聒噪!”
披頭散發的呂布昂然挺立於血紅的塞城上,手中血跡斑斑的方天畫?,指著塞城外的拓跋詰汾傲然道:“可敢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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