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脫來了晉陽城,久旱的田地,趙雲賣力耕耘…
不知不覺趙雲耕了兩天地。
“二郎,我想胤兒、霆兒了!”
後院房間裡,甄脫依偎在趙雲懷裡,一臉愁容。
說起兩個兒子,趙雲心神一顫,是無儘的愧疚,特彆是趙霆,出世還不到一個月,他就領兵南下,現在趙霆都一歲多了!
估計在趙霆的腦海中,連他的影子都沒有;就算是長子趙胤,他的身影應該也變得模糊了!
遠征歸來時,佳兒安識父?
這是一個父親,對孩子最大的虧欠!
趙雲滿心愧疚,深深吐一口氣,低沉道“明日太原文武齊聚,我會自領並州牧!”
“屆時,我會任命文遠出任太原太守,孝父出任上黨太守,有他們兩個在並州,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嗯!”
甄脫重重點頭,從代城趕來晉陽,因為在趕路,她對孩子的想念沒有那麼深,現在到了晉陽,又休息了兩天,對孩子的思念越來越濃。
可能甄脫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不在意的甄二小主了!
“對了,昨天你說小雨有了身孕,我有一個想法!”甄脫眸光流轉道。
“什麼想法?”
“我想跟小雨打賭,如果她生的是女兒,就要嫁給我兒子!”
甄脫一臉傲嬌,她與趙雨性格差不多,都是豪爽大方型,在代城那些年,結下深厚的情誼。
兩人是那種,一天不鬥嘴,三天不比劍,都不舒服的人。
趙雲不禁笑道“你拿什麼和小妹賭?要是小妹生的是兒子呢?”
“她要是生兒子,我就生個女兒賠給她!”甄脫又恢複了大大咧咧的樣子。
“哈哈哈!”
趙雲大笑道“好,這個賭必須打,我趙家賠了一個女兒,也要從張家賺一個回來!”
……………
翌日。
九月初一。
北風微涼,碧空如洗。
威嚴肅穆的刺史府前,一眾寬袍博袖的官吏,或頂盔披甲的將軍,魚貫入府。
刺史府大堂,一眾文武自發排成左右兩列;右首一列以高順為首,左首一列以甄平為首,一眾文武加起來有八十餘人。
郝安父子倆,一文一武,也在其中。
“州牧到!”
大堂外,響起渾厚有力的唱喝聲。
堂內一眾文武,紛紛躬身作揖,齊齊唱道“吾等恭迎主公!”
趙雲身著黑袍,腰懸白虹,渾身上下打理得一絲不苟,在一隊甲士拱衛中,龍驤虎步入堂。
趙雲行至堂上,一甩黑袍麵南而坐,雙手虛扶道“諸君免禮!”
“謝主公!”
一眾文武再拜。
趙雲居上位多年,又身經百戰,氣場十足,不怒自威道“諸君皆是一方英才,今日彙聚一堂,乃雲之幸也!”
堂下文武躬身一禮,齊齊道“吾等托主公鴻福!”
趙雲心中油然升起一絲成就感,滅了十六豪族,不僅繳獲大批錢糧土地,還震懾住了太原世家,將太原真正掌握手中。
這時,甄平出列,激昂道“公,隻身入京救君王,忠義之名蓋千秋;飛馬檄文傳天下,群雄無不會酸棗,兵鋒驍銳震呂布,三戰三捷壯軍威,董賊憂懼寢難安,唯恐白袍過關山!”
“公,回師北歸,冀州袁紹,背盟棄誓,兵伏大穀,為公大敗,斬顏良,誅全軍!”
“太原豪佑十六,無郡望之仁德,役使於民,為禍一方,幸公平之,還得青天!”
“今,並州萬民得見青天,叩公萬恩,請為州牧,澤被萬民!”
甄平語落,拜倒在地。
甄平說了這麼多,就一個目的,讓趙雲自領並州牧,還搞了一個萬民叩請!
“請主公澤被並州萬民!”
堂下文武紛紛拜倒,齊齊唱道。
“既是萬民之請,雲安敢拒之?”
趙雲倒沒有那麼假,非得再三推辭,最後勉為其難答應,他覺得那樣實在惺惺作態。
老子實力擺這裡,兼領並州牧,誰敢有意見?
“吾等拜見並州牧!”
堂下文武又是一拜,齊齊唱和。
“諸君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