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後會有期!”
在祈夷水河麵滑冰、抓魚、烤魚,玩了一個大上午的三個小家夥,被趙雲抱上馬車。
趙胤、趙霆兄弟倆不停對糜貞揮手作彆。
“後會有期!”
糜貞笑著點了點螓首,和趙雲父子幾人玩了一上午,關係自然拉近了不少,趙雲甚至答應她,兩日後在州府接見他們。
“糜姑娘告辭!”
趙雲對糜貞微微拱手,這女人潑辣是潑辣了點,但不撒潑的時候,機靈俏皮,特彆是笑起來的時候,兩眼彎彎,令人怦然心動。
“趙州牧,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糜貞亦拱手揖禮,一臉期待地笑了。
趙雲微微頷首,放下了車簾。
一眾虎衛拱衛趙雲離開後,在外圍等了大半天的糜芳湊了上來“小妹,和趙州牧談的怎麼樣?”
糜貞收回目光,看向糜芳“沒談!”
“沒談?”
糜芳一臉驚詫,我被虎衛攔在外圍,眼巴巴地望了一個大上午,你居然沒談?
那談什麼去了?
糜貞睨了糜芳一眼“你以為我不想談,但人家說了陪兒女遊玩,不談正事,我能逼著人家和我談?”
“也是!”
糜芳點了點頭,又道“既然人家都不跟你談,那你還和人家待一上午,害得我好等!”
糜貞白了糜芳一眼“拉近關係你懂不懂?”
糜芳盯著糜貞瞅了半晌,捏著下巴,揣測道
“我看那趙州牧英氣逼人,俊美無雙,你不會是想拉近其他關係吧?”
“滾!”
糜貞大眼一瞪,向代城西門走去。
………
趙府。
趙雲父子四人回到家中,三個小家夥歡快地去了後院,說要給他們娘親和外祖母說今天抓魚的趣事。
趙雲也邁步向後院走去…
不過,在路過鄒氏小院院門時,他發現鄒氏的院內和年初他離開時很不一樣。
他記得年初離開時,鄒氏居住的小院裡麵有兩棵年生久遠的老樹,茂密的枝椏,幾乎覆蓋整個小院,就是站在北城牆上,都能醒目的看到這裡。
如今,院內的老樹已不見,有點空蕩蕩的感覺,而老樹曾經生長的地方,變成了一塊圍著籬笆的空地。
說是空地,其實也不準確,地裡還有被積雪壓著的枯黃枝椏,而這枝椏趙雲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感覺非常遙遠。
“郎君!”
趙雲正在搜尋腦中的記憶,一聲溫柔的聲音傳來。
循聲望去,隻見身著輕裘的鄒氏,正眉梢含喜的望著他。
趙雲走入院內,指向地裡枯黃的枝椏“嫣兒,這地裡種的是什麼?”
鄒氏神情有些緊張,她以為趙雲怪她把院裡的老樹砍了,低聲回道“白疊!”
白疊?
趙雲一愣“白疊是什麼?”
鄒氏偷偷看了一眼趙雲,見趙雲臉上並無不滿的表情,回道
“白疊是西域傳到妾身家鄉的,當年妾身離開家鄉時,帶了一些種子;今歲閒來無事,妾身就…就讓仆人把院中老樹砍了,種了一些白疊!”
見鄒氏害怕的樣子,趙雲就不明白鄒氏為什麼還和以前一樣這麼膽小,說道
“砍了就砍了,為夫也沒有怪你,隻是你這白疊枯枝,我看著很眼熟!把白疊種子給我看看!”
“郎君請隨妾身來!”
見趙雲不怪她,鄒氏臉上掛上了笑容。
趙雲隨鄒氏進入房中,鄒氏從內間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盒子裡是一顆顆卵圓形,頭部帶有白色和灰白色毛毛的黑種子。
趙雲伸手抓起一把,他被種子頭部白色的毛毛吸引。
就在這一瞬間,他腦中轟的一聲,驚道“這是棉花!是棉花種子?”
捧著盒子的鄒氏,愣了愣,這明明是白疊,郎君怎麼說是什麼棉花?暗道看郎君的樣子,似乎認識白疊?
趙雲驚詫過後,便是狂喜,他太清楚棉花的重要性,在後世棉花是人民衣食住行的基礎,幾乎無處不在。
而棉花對他來說,更是禦寒神器。
因為在這個物質匱乏的時代,一到冬天是非常難受的,幾乎每年都會因寒冷凍死一些老弱。
特彆是趙雲所處的北疆,每年寒冬對北疆人民絕對是一場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