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今日物價又漲了,石糧萬二錢!”
趙雲剛在他處理政務的政務堂坐下,代城令甄豫急急匆匆來報。
趙雲看向一臉焦急的甄豫“我已下令各地嚴防暴亂!”
當前物價一天一個價的漲,趙雲又拿不出錢糧來平抑物價,那麼他隻能放棄了,選擇用武力,嚴防因物價飛漲引起的暴亂。
甄豫躬身退出大堂,他知道自己姐夫是真沒有辦法了,不然絕不會采用這種方法。
……
涿郡,故安。
“趙兄,當日在邯鄲,甄富老賊坑得你我吐血三升;如今,趙雲為了討好冀州大族,任由冀地劣錢入幽,真是氣煞人也,氣煞人也!”
故安城外,霍氏莊園內,暴發戶霍奴一見好基友趙犢來了,怒不可遏地大倒苦水。
當日,他二人去邯鄲置業,競拍時被甄富狠狠地坑了一把,以三十五萬石糧的高價拍下邯鄲東市白虎地塊。
而東市最好的麒麟地塊,拍價也不過二十五萬石糧。
為此,氣得二人拍賣結束時都是攙扶著下叢台,回到驛站後,二人更是忍不住吐血。
因為這事,二人心懷怨氣,整天就想著怎麼才能把被甄富坑的損失,彌補起來。
從邯鄲回來後,二人發現冀州的銅錢開始往幽州流入。
這時,二人想起前年太原、上黨劣錢泛濫,趙雲不惜代價,用好錢兌換劣錢,並且開倉平抑糧價。
想到這點,二人好似看到了無數財富,一番合計後,二人決定大量收購冀州湧來的銅錢。
到時候,等趙雲出錢出糧來接盤,那樣他二人不僅能彌補邯鄲的損失,還能大賺一筆。
於是乎,二人對於冀州流入的銅錢,那是來者不拒。
更是揚言有多少,就收多少!
但是,這兩個二貨嚴重低估了冀州的銅錢數量,收到二人抵賣家產,家中銅錢堆積如山,仍舊看不到頭。
這時,二人已經沒有財物收購銅錢了,心裡就盼著趙雲趕緊出錢出糧來平價。
但是,代城方麵一直沒有動靜。
而且,因為趙雲沒有出手阻止銅錢泛濫,導致原本縮手縮腳的冀州大族,徹底放開了手,瘋狂往幽、並二州投貶值的銅錢,從而在幽並兩州換走了大量的財物。
眼看著物價一天比一天高,霍奴、趙犢傻眼了,這就意味他二人抵賣家產收購的銅錢在瘋狂貶值。
因涿郡比鄰冀州,物價飛漲更是首當其衝,今日糧價已經漲破兩萬錢一石了。
這下,霍奴坐不住了,趙犢也坐不住了,二人趕緊湊一起合計合計。
趙犢在霍奴對麵坐下,久久不語…
當初,他們是以一石糧換五千銅錢收的。
如今,石糧兩萬錢,也就意味他們的財富縮水了四倍,曾經的家資數億,變成現在的一億都難了。
而且,現在物價還沒有回落的趨勢,也就是說還會繼續漲,那麼他們的家產就還會繼續縮水。
“趙兄,你倒是說話啊!”
霍奴很抓狂,老父親乾了一輩子馬匪,才攢下這份家業,沒想到一不留神,就變成了這樣!
他就怕銅錢最後貶得一文不值,那他豈不是要去邊疆重操父業?
趙犢緩緩抬首,沉聲道“霍兄,現在我們隻有兩條路,第一條,止損,將你我手中銅錢,全部拋售,能換一點財物是一點!”
還不待趙犢說第二條路,霍奴馬上道“止損,怎麼止損?你我手上加起來不下三十億銅錢,你我一旦拋售,糧價起碼漲至七八萬錢一石,屆時你我要賠十五六倍的家財!”
曾經兩個人的所有家財加起來,真實價值六億左右,二人之前五倍市價收銅錢,使得手上擁有三十多億銅錢。
若是這麼多銅錢拋售,物價起碼比現在暴漲幾倍,那麼他二人就要賠十多倍的家財,那樣曾經的億萬富豪,就僅剩兩三千萬了,這讓霍奴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趙犢目光一凜“那麼,就隻有第二條路了!”
“快說!”霍奴非常煩躁。
趙犢盯著霍奴的眼睛,語氣極慢道“造…反!”
造反?
霍奴驚得目瞪口呆,前年王鬆、公孫範、鄒丹勢力那麼強,都被趙雲旦夕覆滅,你叫我造反?
那不是活膩歪了嗎?
趙犢好似看穿了霍奴心中所想,說道“也許霍兄覺得,當年公孫範等巨豪都被趙雲翻手覆滅,而我們就更不可能成功!但霍兄有沒有想過,如今就你我血本無歸嗎?”
說到這裡,趙犢頓了頓,繼續道“其實幽、並各地豪強,各地百姓,都和我們一樣!”
“你說他們心中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氣憤?”
“而且,如今白袍軍要麼在邊關,要麼在冀南、並南邊界,而我們涿郡,處於正中,不管是邊關,還是冀南距此都有千裡之遙!”
“正所謂遠水難救近火,可能我們拿下涿郡全境了,趙雲的白袍軍都還在數百裡之外!”
“屆時,我們占據城邑死守,再派人聯絡青州袁紹、司州呂布,我想二人必然出兵牽製趙雲,如此你我就如戰國趙之中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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