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侯殺人的消息很快就傳入南宮幻的耳朵,當南宮幻聽說後非常地震驚。
忠義候本就是忠厚老實安分守己之人,當初新皇帝南宮客給他封了一個“忠義”二字,就是希望他保持本有的特性,不要像其他人那樣一旦有功勞了,就目中無人做事情奸詐狡猾一味地追求名利。但結果呢卻被王懷國的陰謀詭計給毀得一乾二淨。
因為被殺者是朝廷重臣三軍統帥的大將軍,雖然隻是虛職,但級彆是非常高的,所以皇帝下了嚴旨,沒有皇帝的準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天牢探監或者打探消息,具體如何抉擇處理等候皇帝的聖旨。
當瞻親王聽說申通被殺後猶如晴天霹靂連站都站不穩,身子不停的後退,幸好侍從看見後馬上上前扶住了瞻親王。也因為申通被殺,瞻親王的黨羽都不約而同來到王爺府邸,希望麵見王爺,讓王爺一定要上奏皇帝嚴懲凶手。黨羽之間,有共同的利益瓜葛,當遇外敵之時固然會攥緊拳頭勁往一處使。
“你們都來了啊,大家都坐吧。事情我都聽說了。”瞻親王輕言輕語地說道,但是瞻親王一直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王爺,大將軍死的太冤了,我們一定要討回公道,不然對不起與大將軍多年的兄弟情誼。”廉義伯吳世雄懇求地說道。
“申通之死本王甚是痛心,大家放心,本王一定會上奏父皇嚴懲凶手,一定會給大家及申通的家人一個交代,大家都平平情緒,管好自己的人,千萬不要再惹出亂子!”瞻親王認認真真無可奈何的警告道。
“王爺,他忠義侯有點軍功了就得意忘形,居然敢殺大將軍,實在是沒有把王爺您看在眼裡,這次不給他南宮幻一點顏色看看就不知道我們的厲害,還當我們是病貓……”廉義伯吳世雄惡狠狠地說道。
“自古以來殺人者償命天經地義,本王這就進宮上奏父皇嚴懲凶手,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不然任何人都可以枉殺朝廷重臣,這不是讓臣子們寒心嘛!”
“是啊王爺,必須嚴懲凶手!”
瞻親王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並信誓旦旦繼續說道:“大家也不要著急,同時讓人暗中盯緊蜀王府有什麼舉動,有情況馬上報本王,現在你們都回去吧,等候消息……”瞻親王打發了所有人,然後坐上馬車進宮去了。
瞻親王進宮剛剛走到華景殿門外被安仕全攔了下來,安仕全問道:“王爺,陛下正在氣頭上,暫時不要麵聖了,回去吧!”
安仕全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皇帝生氣地把奏折扔在地上的聲音並怒斥道:“現在大家越來越得意忘形了,不把朕放在眼裡,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公開殺人,去查,去給朕查個一清二楚,不管涉及誰決不姑息……這件案子交給大理寺牽頭三司會審,去,快去……”南宮客氣得咬牙切齒大聲地喝斥。
從建國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南宮客發如此大的火,大理寺卿桑桂懷、明鏡台掌司主簿王懷國和刑部尚書開國公房星瑞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過了一會兒三人都從華景殿匆匆忙忙的退了出來,從外部的表情看三人明顯受到一定的驚嚇神情凝重。瞻親王跟桑桂懷打招呼,桑桂懷都不搭理睬瞻親王說明問題非常嚴重,皇帝是真的生氣了。
“王爺,還要奴才給您通報嗎?”安仕全彎了彎腰尖聲尖氣地說道,不經意間又露出了那可怕而又詭異的微笑。
“哦,不必了,謝謝安公公了,本王就不進去了。”瞻親王南宮度有點泄氣地說道。
“王爺,您說,唉……怎麼會這個樣子呢,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是誰給忠義候如此大的膽子啊,王爺,我看一定還有後台,不然老實巴交的忠義候哪來的膽子啊,哎……”安仕全挑撥離間地說道。
“安公公,您說忠義侯殺大將軍是有人指使的?”
“哦,王爺您可不能信哦,老奴是信口開河亂猜測的,隻不過您想啊王爺,如果沒有後台的話,忠義侯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啊。那畢竟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呢,也不是阿貓阿狗什麼的,唉………”安仕全一邊說一邊抬腿跨入華景殿服侍南宮客去了,南宮度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想著安仕全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度想,忠義侯是個有勇無謀的人,如果沒有人指使的話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殺人的,既然有人指使,那指使的人是誰呢,南宮度一時想不出來。
想了很久,南宮度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心中嘀咕道:“指使忠義候殺人的定是蜀親王南宮幻……對一定是南宮幻,忠義候一直是南宮幻的黨羽,不是他南宮幻又會是誰呢!”瞻親王南宮度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一不小心下台階的時候一腳踩空,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瞻親王南宮度本想進宮懇求皇帝嚴懲凶手,結果連麵都沒有見著。不見也好,皇帝在氣頭上,如果冒險請求的話,萬一皇帝一不高興反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其實瞻親王不上奏嚴懲凶手皇帝也會嚴查的,畢竟大將軍之死鬨得沸沸揚揚,如果處理不好定會軍心不穩,危及朝廷安全。
瞻親王著急的是要嚴懲凶手,而南宮幻卻一直堅持自己的心聲,認為忠義侯沒有殺人。忠義侯殺人之事一定有內因的,肯定是上了彆人的當,但又沒有足夠的證據。
於是南宮幻請來了自己的門生和黨羽,如果說黨羽的話,嚴格來講不完全對,南宮幻本就沒有覬覦之心,跟隨南宮幻的人主要是看準了南宮幻剛正不阿,敢作敢當,雖然有時候有點軟弱,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很讓朝臣們欽佩萬分地。
“徐先生,您看現在父皇嚴旨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忠義侯,就連酒館老板和夥計都被明鏡台保護起來了,我們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坊間越傳越邪乎,現在如何是好啊!”南宮幻征求徐長卿的意見,非常客氣地說道。
“王爺,三才人房星瑞是刑部尚書也是主審之一,您不是跟他關係還不錯的嗎,要不從他那裡打聽打聽,問下案子到底什麼情況。”
“我是和開國公有交集的,但這件事情未必他肯透露半分,這麼大的事情誰敢違抗聖旨啊。”
“說的也是”英姑插話道。“王爺,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營救侯爺啊,我看他肯定是被人算計了的。他是老實人容易上當。”
“說得輕巧啊,如何營救,我們現在連具體情況都不了解,怎麼營救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我們現在等於是聾子瞎子什麼都不知道。”南宮幻生氣地說道。
“王爺,您也不要著急,既然是三司會審那肯定就得公平公開審判,不會有任何冤情在裡麵的,我們隻需靜待即可。”黑臉劉將軍候啟功候勸說南宮幻道。
“侯爺,不可不可,如此的話我們就很被動了,人家完全掌握了主動,牽著我們的鼻子走,那我們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要不,我們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徐長卿反駁地說道。
“王爺,有了。天牢的牢頭是我當年的部下,我幾次救過他的性命,之前一直跟我走得很近,要不找他通融通融想辦法,潛入天牢直接問忠義候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嘛。”黑臉劉將軍啟功候認認真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