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九天的在陰暗潮濕的地下監獄確實有些寒冷,所有獄卒在製服外又裹上一層厚厚的麻布衣裳以此保暖抵禦嚴寒,而刁綠兮卻穿得十分單薄,女孩子都喜歡苗條婀娜多姿的身材不喜歡臃腫的打扮。
刁綠兮本不是長期滯留在監獄裡,自然不知道監獄實際情況,再說來看幻哥哥還是背著父親刁金鬥而來的,也沒有做什麼特彆的準備,固然有考慮不周詳之處。
刁綠兮站在南宮幻旁邊打個寒戰,並用手交叉抱住雙臂不停的摩擦取暖。
刁綠兮身體確實抵擋不住嚴寒,畢竟是女孩子,雖然從小母親去世,但一直受到父親的庇護,不管是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更沒有受過一天苦日子,也可以說從小嬌生慣養吧,對監獄的艱苦惡劣的生活條件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雖然刁綠兮感覺身體寒冷,但隻要能陪著幻哥哥,心裡始終都是暖和的愉悅的洋溢的。
時辰風馳電掣的流逝,分分秒秒不辭而彆,真是“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刁綠兮坐在長凳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南宮幻的背影,不時地翹起小嘴滿麵春風。
時辰很快就過了亥時,刁綠兮有點乏了躺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刁綠兮夢見自己和南宮幻都穿上大紅大紫的鴛鴦喜袍正在祠堂裡舉行婚禮。
親朋好友賓客都座無虛席,無不稱讚自己和南宮幻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的一對。在婚禮舉行的最後一個環節夫妻對拜的時候,南宮幻和刁綠兮都彎下了腰向對方行禮的時候,一個親朋趁南宮幻不注意在身後輕輕地推了一把,剛好南宮幻和刁綠兮頭碰頭,惹得眾人哄堂大笑其樂融融。
刁綠兮有點害羞但心中洋溢著愉快的心情。禮節完畢之後,在眾人的起哄下,南宮幻牽著刁綠兮進入洞房。進入洞房後南宮幻迫不及待地用秤杆撬起新娘子的蓋頭,所謂用秤杆撬起蓋頭寓意“稱心如意”。
新娘子刁綠兮羞答答的十分迷人,南宮幻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正當刁綠兮和南宮幻進行“周公之禮”的時候,南宮幻突然騰飛而起在空中漂浮不定若隱若現最後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刁綠兮連忙用手去抓南宮幻怎麼也抓不住,眼睜睜地看著南宮幻在眼前消失得詭秘飄渺無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壞了刁綠兮,刁綠兮身子一驚從夢中醒了過來,抬頭一看自己在監獄裡麵,刁綠兮心想原來自己做了一個夢。
正當這個時候南宮幻咳嗽了幾聲,刁綠兮慌忙過去問道:“幻哥哥,怎麼了,是不是受寒了啊!”然後又繼續問:“幻哥哥,你冷嗎?”
南宮幻幾聲咳嗽自己也醒了過來,吃力的坐起身,滿頭大汗身體非常的虛弱。南宮幻不停地咳嗽,刁綠兮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個時候南宮幻有氣無力地說:“水……水……水……”
刁綠兮一聽南宮幻要喝水,連忙去桌子旁用土碗在陶罐裡給南宮幻倒了一碗清水,端到南宮身邊用右手穩住南宮幻的頭在用左手給南宮幻喂水喝。
南宮幻長時間在陰暗潮濕的地下監獄受了風寒口乾舌燥“咕咚咕咚”一下子就把一碗水喝得精光,喝完水後還是不停的咳嗽。過了一會兒南宮幻才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說:“刁姑娘,你怎麼還在啊!”
“幻哥哥,天氣太冷了,你要注意身體啊,我看你現在狀態不好,應該是染上風寒了切不可大意。”
“謝謝!”
“我嘛,幻哥哥,我在這裡陪你了,真是的,就數你老實憨厚了,不然那些可惡的獄卒怎麼會總是欺負你啊,唉,你太*良了,那些獄卒不可憐惜……”刁綠兮擔憂地說。
“刁姑娘,你回去吧,你看這麼冷的天,你一個女孩子哪能熬得住啊!”
因為南宮幻的一句不經意的話,刁綠兮又開始孔雀自作多情了,認為是幻哥哥在關心自己,心中無比的高興。
“沒事,幻哥哥,我陪著你,以後我天天都陪著你與你偕老。”
刁綠兮興奮地說,因為南宮幻的一句不經意的暖話,刁綠兮一身清爽,完全沒有寒意了,感覺人都輕飄飄似得的。
“那可不行,你天天陪著我叫什麼話啊!”南宮幻一抬腳下了床板雙腳放在地上,人依然坐在搖搖欲墜的床板上。
“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當我一來到這個世界上母親就走了,我想我的母親,因為失去所以害怕,我現在不想失去你,隻能天天守著你照顧你了。”刁綠兮坐在南宮幻身邊眼睛濕潤地說。說到動情處流下了眼淚。
因為刁綠兮的身世讓南宮幻非常的感慨,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畢竟有母妃和父皇的疼愛,而刁姑娘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故而在心中很是憐惜刁姑娘。
南宮幻聽了刁綠兮的故事後長長地歎了口氣,還用手搓了搓肩膀感覺還是有點寒冷,刁綠兮看見後明白南宮幻很冷,於是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披在南宮幻身上。南宮幻畢竟是男人,哪能接受女人的恩賜啊,南宮幻的個性本就喜歡為彆人著想,他是難於接受刁綠兮的做法的,再說同在一處,自己冷那說明刁姑娘也是冷的,連忙站起取下披風披在刁綠兮身上,還讓刁綠兮坐在床板上。
因為床板本就不牢固發出了嘰嘰咯咯的聲響。南宮幻和刁綠兮第一次坐的那麼近還並排坐著,刁綠兮心裡暖暖的,女孩子嘛還是有點害羞,刁綠兮臉頰上泛起一陣陣紅暈。
南宮幻的感歎刁綠兮錯誤地理解了,南宮幻是感歎自己和刁綠兮的命運都是那麼多舛,當初自己從高高在上的王爺一下子被一擼到底進了監獄,人生世事難料啊!南宮幻和刁綠兮並排地坐著誰也不說話,僵持了一會兒南宮幻說:“刁姑娘,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
“幻哥哥,什麼求不求的啊,你但說無妨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能辦到。”刁綠兮打包票地說,刁綠兮的眼睛一直斜看著南宮幻一刻也不曾移開過。
“我現在不知道明天還能發生什麼事情,長此以往的話我怕真的堅持不了了。還有就是我身擔重任,故人的遺囑不可不去辦,但我現在身處監獄是有心而力不足啊”
南宮幻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說完接著又說:“故人有個重要的東西,我想讓你替我保持一段時間,我身處監獄怕出什麼意外保護不好,所以就求你了。但切記要保密,保存絕對的安全。”
南宮幻還沒有把話說完,刁綠兮趕忙用手輕輕地擋在南宮幻的嘴唇上,言外之意就是同意了南宮幻的請求。
“幻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沒事的,我答應你一定保存好的,等你出去了我就完璧歸趙。”
刁綠兮一直寬慰南宮幻的心,還誤以為因為南宮幻生病了自己沒有信心了,但她哪裡知道南宮幻也是個風裡雨裡摸爬滾打走過來的,那會懼怕小小的嚴寒,隻是南宮幻擔心出意外保護不了清溪子道長的囑托。
然後刁綠兮繼續說道:“幻哥哥,我把真氣輸給你,給你治療吧,我們陰陽派的氣功療法是天下一絕的,你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刁綠兮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讓南宮幻坐到床板上準備給南宮幻輸入真氣治療傷寒。
“刁姑娘,不必了,我暫時還能熬的,你先等等,我把話說完。”南宮幻阻擋了刁綠兮給自己治療,刁綠兮一聽南宮幻還有話要說,於是也暫時停止了給南宮幻輸入真氣的治療。
“你說吧,幻哥哥我聽著!”
“我一直有塊心病,那就是道宗的掌門人清溪子囑托我要振興道宗,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完成自己的承諾,如果有天我真的出不去了,你要幫我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與瑛姑徐長卿一起振興道宗,安穩天下江湖,不得再生亂子。”
南宮幻真真切切地說,同時還不停的咳嗽,刁綠兮不停的用手輕拍南宮幻的後背以此讓南宮幻呼吸順暢一點減少咳嗽。南宮幻經過與刁綠兮的幾次接觸,發現刁綠兮本性*良,還是值得囑托之人。
但是南宮幻的話惹得刁綠兮都有點傷感,感覺南宮幻不久就要離開人世一樣。
“清溪子掌門把道宗的信物‘緣瓢’交給了我,還留下了兩本書籍,我研究過,但就是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一直參不透其中的奧妙……如果我真有那麼一天,你要保管好,切不可落入壞人之手……再說清溪子掌門當時也救了你的命,切不可辜負了他老人家……”
南宮幻從懷裡取出緣瓢和冰火兩重天的上下部烈火神功和冰雪神功交給刁綠兮,烈火神功原本被狼狽為奸盜走了,現在的烈火神功還是清溪子在駕鶴西去之前默寫下來的,字跡有點歪歪斜斜,一看就知道當時的清溪子是在身體非常困頓疲憊的情況下默寫下來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還是懂的,幻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保存好你交給我的東西,絕不會落入壞人之手。”刁
綠兮信誓旦旦地說,還一直承諾保證。南宮幻一直點頭認可刁綠兮的決心與承諾。
南宮幻的案子沒有那麼複雜,隻是暫時身體生病,但也沒有那麼糟糕,隻是少許調理靜養幾天就可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