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綠兮與瑛姑之間因為照顧南宮幻的具體事宜而產生了一些隔閡,但實際上她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衝突或矛盾,隻是女孩子間常見的爭風吃醋罷了。然而,一旦出現矛盾,就需要有人來調解,這時徐長卿無疑成為了最合適的人選。
"好了,好了,兩位大小姐彆再無休止地爭吵了......王爺如今身染重病,你們不但不能齊心協力,反而還鬨出這般矛盾,這叫王爺如何自處呢?如何自處啊!"徐長卿苦口婆心地勸解道,但刁綠兮和瑛姑兩人依舊僵持不下、針鋒相對。
"徐大哥,你說得倒是輕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為幻哥哥多做些事情嗎?隻要能為幻哥哥多付出一點,我心甘情願,用不著你來插手,用不著你來管!"刁綠兮撅起小嘴,對於徐長卿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意感到十分不滿。
“呸呸呸!不知羞恥,一口一個幻哥哥,一口一個幻哥哥,也不怕丟人現眼……況且,王爺可沒應承過你什麼,簡直跟個花癡似的……”
“你竟敢說本小姐不知羞恥、像個花癡?我愛怎麼稱呼幻哥哥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告訴你,幻哥哥他就喜歡聽我這麼叫他……”
“嘖嘖嘖,還真會自我陶醉啊!我看未必吧……好心提醒你一句,彆再叫什麼幻哥哥了,還是尊稱一聲王爺比較合適,免得讓人覺得太過肉麻,實在難以忍受。”
“我偏要叫,就要叫!”
“你敢……”
兩人的爭吵愈發激烈,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屋頂。眼見著一場爭鬥即將爆發,站在一旁的徐長卿尷尬至極,他心急如焚地勸說著雙方冷靜下來,但一切努力似乎都徒勞無功。
百般無奈之下,徐長卿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使出渾身力氣將兩人分開,並扯著嗓子喊道:“夠了夠了!王爺現在身患重病,急需靜心調養。你們這樣爭風吃醋有什麼用呢……”
“你懂什麼……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沒想到,一向針鋒相對的瑛姑和刁綠兮此刻竟然出奇地達成一致,異口同聲地反駁徐長卿,甚至還毫不猶豫地引用了典故。“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徐長卿束手無策地歎氣道,心中滿是委屈。
“哼!”
“哼!”
瑛姑和刁綠兮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冷哼,彆過頭去不再理會徐長卿。
“哈哈哈——哈哈哈——咱們崆峒派的大掌門和陰陽家派的掌門人可真是博學多才啊,張嘴閉嘴都是些典故呢,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咋啦?總好過你這個呆子吧!”
“就是……”
“子非汝,固不知汝矣,可姑娘們的心思那可是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呀,這誰能看不出來嘛,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話,徐長卿也跟著起哄,還不忘故意去逗一逗瑛姑和刁綠兮。
隻見他話音剛落,瑛姑和刁綠兮兩人的臉瞬間變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紅彤彤的,仿佛被人窺探到了內心深處的秘密似的,又羞又臊。更有趣的是,她們倆竟然如同條件反射般同時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似乎想要掩蓋住那份羞澀與尷尬。
“徐大哥你就不要調侃我們啦,我們不都是為了王爺嘛,不就是想多做點事情嘛,現在王爺病重,也許多做事情心情更好受點。再說我們也不是真的鬨矛盾,瑛姑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刁綠兮一邊說一邊走近瑛姑,拉起瑛姑的手表示很親昵的樣子,不再叫南宮幻為“幻哥哥”了,而改成叫“王爺”了,結果都得徐長卿掩微笑不說話。
徐長卿畢竟是個男人,雖然拿著判官筆但長相卻有點五大三粗,但女孩心思你莫猜,就是猜也猜不透,當然也不了解桃李季節之女孩的心思了,徐長卿心中還嘀咕著:“女人心海底針,看不透,看不穿,而且還善變,剛才還鬨得不可開交,現在一下子又和好了,真是看不懂,看不懂……”
徐長卿心中嘀咕著居然入神發呆,其實在徐長卿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徐長卿看見瑛姑對王爺如此用心,還是有點吃醋的感覺,隻是瑛姑不知道而已。徐長卿早就對瑛姑暗暗傾心了,隻是沒有機會表達自己的想法,還有就是感覺自己配不上瑛姑,有點自卑吧。
本想待王爺君臨天下的時候,待自己名滿夏邑再許瑛姑當歌縱馬,可看著瑛姑對王爺如此用心也明白了,也許自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徐長卿是個固執的人,從來都是堅持自己的初心,隻要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但現實也許是很殘酷的。
雖然在徐長卿心中,還沒有開始的愛就死了,就算愛死了,靈魂還在,縱然腐爛也不言敗。徐長卿是好樣的,可不知道他的這份愛是否真的會開花結果倒還是個問題。可想回來王爺又是徐長卿最尊敬最崇拜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跟王爺搶女人的啊……
徐長卿也曾經心中暗暗下決心,待自己功成名就再許瑛姑花前月下,待自己高頭大馬許瑛姑嫁衣紅霞……就算自己落魄到沒有飯吃也要保證瑛姑生活奢侈……想歸想,但在現實麵前理想真的都不堪一擊的啊……“喂喂——喂喂——想什麼呢,想什麼呢,都入神發呆了啊!”
刁綠兮用手在徐長卿眼前晃來晃去,此時徐長卿才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徐長卿感覺自己失態了,慌忙說:“沒,沒想什麼沒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