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事還請您明示,屬下愚鈍。”狼道士謙恭地說道。
“還明示什麼明示,哼哼哼——哼哼哼——都是你們乾下的好事,那本王問你們,是不是前一段時間去北街唐府抓過一個女孩?”
清河郡王一說起就氣不打一處來,還用手敲了敲桌案,看上去極不高興。
郡王爺都發脾氣了,估計不想小事情,狼狽為奸心裡也開始打鼓起來,但是依然不明白,想細問可又不敢,甚至尷尬趣聞和委屈,過了好久狼道士才回話。
“王爺……這……什麼意思,屬下不明白……”
“這什麼,這個那個的,還不明白,到底有沒有去唐府抓過少女,到底有沒有,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拖拖遝遝的,隱瞞是隱瞞不了的了……”
清河郡王看都不想看狼狽為奸二人,把頭側向一邊,但有手指還放在桌案上不停的輕輕的敲擊著,看上去極不耐煩地樣子。
“師妹,你去過北街唐府抓過藥引子嗎?”狼道士看著站在旁邊的狽道士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哎呀師兄啊,不就是一個藥引子嘛,需要大驚小怪的嘛,也不是第一次。”狽道士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不就是一個藥引子?說得輕鬆,你們知道抓的是什麼人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看你們現在是誰都不怕了,看看你們的態度,真是不叫話。”
清河郡王氣急敗壞暴跳如雷。
“王爺您息怒,那唐家是您什麼人,師妹可能不知和您有故交抓錯了,真的對不起對不起,還煩請王爺降罪。”狼道士慌忙道歉道。
“道歉,現在道歉有用嗎,太不叫話了……唐家倒是和我沒有什麼故交,可你們知道唐家是誰嘛,那可是左都禦史唐弼章大人的府邸,你們抓的可是他的獨生女唐笑笑知道嘛……這次你們惹大禍了,惹大禍了,就連本王都畏懼他三分,居然你們……你們……你們想想,你們抓走了唐大人的獨女,他能放過嘛,還是趕快把人送回去吧,不要把事情搞大了收不了場,到時候本王都保不了你們……”清河郡王煩躁不安擔憂地怒吼道。
“這個……這個……這個恐怕不行了,王爺。”狽道士結結巴巴地回道。
“什麼意思,怎麼不行了,把人還回去不就得了,有什麼這個那個的,搞得如此麻煩,真是的。”
“王爺,我也不知道唐家是什麼人,就順便去府上抓了一個人做了藥引子,可現在人已經不在了。”狽道士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怎麼不在了,找回來不就可以了嘛!”
“哦,王爺,是這樣恐怕是真找不回來了,人已經……已經死了,找……”狼道士忐忑地低頭低聲回答道。
“什麼?人死了,這下完了完了,你們真闖大禍了,那唐弼章是什麼人,好惹的嗎?”
清河郡王聽見狽道士說人已經死了,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在桌案前走來走去十分不安。
“你們可知道,唐弼章是左都禦史,專糾劾百司,辯明冤枉,提督各道,也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凡大臣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無不彈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無不彈劾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進用者,無不彈劾。同時還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麵劾,或封章奏劾……”
狼狽為奸這下真的惹大禍了,心中也開始害怕起來,但是也無奈。
“王爺,真有那麼嚴重嗎?”
“還‘有那麼嚴重’,明確的告訴你們,非常嚴重,這下把天捅破了,知道嗎?不要說我了,就是父皇有時候都拿他沒有辦法,你們殺害了他的獨女,能放過你們嘛,現在豐都城大街小巷都傳言說是你們狼狽為奸所為的,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大理寺、刑部、明鏡台何巡防營聯合辦案……聽小道消息說昨天刑部在護城河打撈起來幾具殘屍……現在仵作正在驗屍呢,本王一猜就知道是你們做的,今天都不敢上朝,假托患病在家……你們……你們……你們居然還敢來本王這裡……”
清河郡王氣的話都說不完整,加上心中懼怕,臉色都變成鐵青色了,但也真拿狼狽為奸沒有辦法,因為現在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狼狽為奸聽清河郡王如此說後更是後怕,不知道如何是好,二人慌忙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求道:“王爺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
“好啦好啦,這次是個大麻煩了,惹誰也不要惹言官,不要說唐弼章了就是刑部的房星瑞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能搪塞得過去嗎……今天還不知道朝堂之上怎麼說的,我就是怕有人提我們私下往來,那樣的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下真惹上麻煩了……”清河郡王依然在桌案前來來去去異常憂慮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