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也是瞻親王和清河郡王失策的表現,對於南宮幻的一切瞻親王和清河郡王一直還蒙在鼓裡不甚了解,所以後來乾脆放棄了抓捕南宮幻。
朝堂之上鬨哄哄,而後宮也不是那麼安寧的。
對於一個朝廷來說,後宮的祥和安定是非常重要的,很多時候後宮總能牽扯前朝的決策,不然怎麼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呢!
自古以來後宮中的嬪妃,但凡被貶到冷宮的,很難再東山再起的,大多數都是在冷宮鬱鬱而終的。所以從芊月公主和貴妃娘娘被貶後,皇後等人一直大意,覺得高枕無憂了,沒有把貴妃娘娘和芊月公主放在眼裡。
夏邑十一年的冬天特彆寒冷,皇帝南宮客坐在坐床上一隻手拿著奏折一隻手伸在火盆上取暖,不遠處,安仕全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候著,不能離開也不敢靠近,隻是時刻準備著伺候皇帝。
窗外寒風呼呼雪花萬裡飄飄,連續好幾天了,皇宮琉璃屋簷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好似它仿佛要把整個世界變成白色的王國一樣;樹枝上也蓋著厚厚的積雪,像神話故事裡華美的珊瑚;年輕漂亮的宮女們忙前忙後的,一幅好不美景的畫麵。
用午膳時辰都過了,皇帝南宮客依然認認真真的批閱奏折。站在遠處的安仕全不敢上前打擾,呆呆地站在那裡想著心事。
安仕全時不時地瞄一下南宮客,時不時的看看窗外的積雪,而心中卻不禁擔憂起芊月公主來。
安仕全知道天氣太寒冷了,而皇後娘娘卻把持著後宮物品的分配,冷宮裡自然也不會供炭火,如果不儘快解決這個問題,都不知道芊月公主能不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突然南宮客猛地從坐床上跳起來,把手中的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緊接著隻聽見“砰”的一聲,南宮客也把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嚇得安仕全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習慣性的跪在地上爬上前收拾滿地的茶杯碎片。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皇帝南宮客氣得咬牙切齒。
雖然南宮客脾氣越來越大,的確不好伺候,可還真沒有發過如此大的脾氣。安仕全隻能小心翼翼才收拾著地上的茶杯碎片和扔一地的奏折,而南宮客走來走去的,嘴裡不停地破口大罵,看上去極度生氣。
安仕全不知道奏折上寫的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南宮客會發如此大的脾氣,更不敢貿然開口說話,隻好默默的乾著自己該乾的事情。
“真是豈有此理,老虎不發威真當朕是病貓,他小小的塔河居然欺負到夏邑頭上來了……朕一定要給他勾陳股一點顏色看看,不然何以麵對天下臣民的愛戴。”南宮客握緊拳頭惡狠狠地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龍體要緊……”安仕全收拾好地上殘片碎物,然後上前攙扶著皇帝南宮客坐下。
“你說說,你說說,每次朕都留有餘地,可他勾陳股還來勁了……據邊疆守將上折子說最近幾個月塔河經常犯我夏邑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搞的民不聊生……是可忍孰不可忍。”南宮客一邊說身體一邊微微顫抖,還把拳頭捏地緊緊的。
“陛下,邊疆問題並非短時間內能夠解決的,還請陛下不要過於焦急,保重龍體啊!”安仕全心驚膽戰地說道。“話雖如此,但若長期放任不管,朕擔心塔河會動搖夏邑的根基,此事還是儘早解決為妙,絕不能拖延。”南宮客表情凝重,語氣堅定地道。安仕全趕忙重新泡了一杯熱茶,小心翼翼地遞給南宮客,然後緩緩說道:“陛下,北方的塔河政權並不難對付,關鍵在於如何用人。”
“嗯,安仕全,你在宮中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儘心儘力,朕都看在眼裡。”南宮客努力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怒火,緩緩說道。接著,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繼續問道:“依你之見,如今該如何妥善處理呢?”“奴才萬萬不敢當!”隻見安仕全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頭也低得快要貼到地麵了。
“起來吧!”南宮客板著臉,神情嚴肅地注視著眼前的安仕全,沉聲道:“朕赦免你的罪責,讓你說話你就直說吧!”
“謝陛下隆恩,但陛下您曾經立下過規矩,宦官不得乾涉朝政之事,奴才實在不敢亂言啊!”安仕全一邊叩頭謝恩,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其實他哪裡是不敢說自己的想法呀,分明就是想等皇帝先開口赦免他的罪責之後再開口,畢竟像他這樣狡猾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把心裡話說出來的。一旦他得到了皇帝的特赦令,那必然會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