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了,大家各自被人攙扶回到自己的府邸,自然大元帥肯定就要住將軍府邸了,可李冠彥就沒有地方去了,隻好在軍營裡對付一晚上了。
翌日,天微微亮大元帥就醒了,而米朔天為了大元帥的安全,一直在外堅職守。米朔天還算聰明,雖然也參加了慶功宴,但是沒有喝醉,米朔天也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保衛大元帥之安全,這點可以給個讚,不然,話說萬一,就是萬一有敵人偷襲大元帥,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
大元帥起床後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臉疲憊的米朔天,米朔天恭恭敬敬十分警惕的站在門外,大元帥心中一酸,潮血洶湧般湧上心頭,心中甚不是滋味。“米先生,你一晚沒有睡啊?”
米朔天本聚精會神的,突然聽見大元帥在呼喊自己,一轉身看見大元帥隻是披了一件單衣在身上,米朔天隨手就拿起旁邊的長袍給大元帥撥上,並笑嗬嗬地回答道:“大元帥您醒了啊,屬下沒事的,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
“怎教本帥睡得著嘛,近在咫尺就是敵人的陣地,敵人一天不撤走,本帥一天都無法安然入睡啊!”大元帥瞻親王一陣感歎,一邊穿米朔天遞過來的長袍一邊說道。
“來人,幫大元帥穿衣洗漱。”米朔天大聲地道,隻聽見門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嗯”了一聲,然後就是五六個少女推門而入,各自手上都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有臉盆和毛巾等洗漱用具。丫鬟們有序地幫助大元帥洗漱,突然大元帥示意丫鬟們停下,對站在門外的米朔天說道:“米先生,你進來一下。”
米朔天慌忙進了廳堂問道:“大元帥您有何吩咐?”
本來大清早的,大家都還在睡夢中的,可大元帥有點等不及了,又不知道要出什麼幺蛾子。“咳咳”大元帥咳嗽了兩聲走到桌子旁看著桌子上用牛皮製作的地圖,對米朔天說道:“西北虎賁營現在到了那裡了啊!”
“大元帥,虎賁營一直長途跋涉,行軍的速度有點減慢,加上前一段時間天氣不好,路途泥濘耽誤了不少時日,所以屬下估計是應該過了渭南,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很快就能到達函穀關和我軍會師了。”米朔天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地圖上指點虎賁營現在可能到達的地方,而大元帥也在地圖上用手指畫了一個圈並重重的敲擊了兩下。
大元帥甚是認真,認真的思考著,然後輕聲地道:“嗯嗯,好好,米先生你看。這裡是虎賁營現在的位置,命令虎賁營加快行軍速度,到達三聖村後繞道梁家寨,然後到達滑底和高家灘一帶切斷勾陳股的退路。同時必須從現在起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指定地點不得有誤,並且特彆注意要高度保密,不得消息流傳出去,違令者斬。”大元帥命令道。然後繼續在丫鬟們的幫助下洗漱。
洗漱完畢後,大元帥一臉嚴肅的繼續補充地道:“米先生,去通知李冠彥等將軍們到廳堂來等候命令,不得有誤。”
“好,大元帥,屬下馬上命人去虎賁營傳達消息。”米朔天大聲地回答道。然後又說:“大元帥,通知李將軍等人就現在嗎?,可能現在大家還沒有起床呢!”米朔天有點膽怯地道。
米朔天也不知道大元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本來就算要議事的話也應該等大家起床後吃過早膳的啊,可沒有想到大元帥如此古怪,那麼早就要開什麼軍事會議議事,如此早的話,還是頭一回,所以米朔天確實有點詫異的很。
“就現在馬上立刻,不得有誤,凡是不到者軍法從事。”大元帥振振有詞地道。最後又補充了一條說道:“大督軍就不要通知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吧。”米朔天有點稀裡糊塗的“哦”了一聲就出了大元帥的住所,前往通知各位將軍們去了。
可怕的不是卑鄙的小人,而是那些虛偽的人,特彆是那些高明的虛偽的人。大元帥就算開個軍事會議都那麼謹慎,確實少見。當然軍事會議是大事情,必須高度保密的,所以考量到這一點,大元帥才狡猾的撇開大督軍王懷國私自議事。
說是開軍事會議議事,不如說是大元帥下達命令還更合實際些。
大元帥也知道,王懷國是清河郡王的爪牙,很多軍事機密最好不要讓他知道的為好,萬一他泄密損失那是無可挽回的。所以大元帥有軍事行動也要避開大督軍。
按照規矩那是不合乎規矩的,隻是這樣的決定是大元帥擅自決定的,如果悄悄下達命令,軍隊有所調動,不通過王懷國,而王懷國肯定會不高興,說不準定會上書皇帝南宮客告禦狀的呢!
大元帥本就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有時候不懂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壯大自己的勢力然後給敵人沉痛的一擊。但是也不能怪大元帥獨斷專行,比如像王懷國這樣的勢力那是無法團結的,隻能拿出最大的氣魄進行抵抗,或者排擠或者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