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瑞是個有責任心的人,隻要不違背原則,一般情況下彆人委托辦的事情都很上心。當徐長卿把信函和道宗的情況說了個明白之後,房星瑞就火急火燎地進宮覲見皇帝陛下去了。
說房星瑞人稱“三才人”,天地人無不通曉,可徐長卿一直是南宮幻的客卿,本應該想到南宮幻,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卻有點愚鈍,什麼都沒有想,就當老友的囑托幫忙而已,故此當徐長卿不是徐長卿,是一個江湖無關人物而已。
縱然如此,房星瑞在朝廷是棟梁之材,是無可否認的,自然都能得到皇帝和眾人的尊重,也包括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們,每當見了房星瑞都恭恭敬敬的以示尊敬,但是房星瑞卻不高調,為人處事都很接地氣,在得到彆人的尊重的時候,自然也要回敬彆人,這一點房星瑞做得非常好,難怪不管朝廷各方勢力都尊重他,如此,也在各方勢力集團討好拉攏的特彆對象。
房星瑞進宮後沒有受到什麼阻攔,很幸運的遇上了未名,而未名很是樂意去給房星瑞通報。當未名進入華景殿想通報房星瑞覲見皇帝的時候,而皇帝正躺在搖椅上享受陳太醫對其頭部的按摩及其推拿帶來的輕鬆舒服感。
南宮客頭風痼疾越來越嚴重了,讓其苦不堪言,吃湯藥基本沒有什麼效果,就算進行針灸的話,也隻是暫時,但是推拿的效果稍微好點,所以陳太醫每天都會按時給南宮客進行按摩推拿減輕頭風痼疾帶來的痛苦。
未名輕腳輕手的進入華景殿後堂,看見安仕全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而陳太醫正在忙碌著,皇帝南宮客閉上眼睛,表情上甚是享受陳太醫按摩和推拿帶來的舒服勁。
未名不敢直接上前稟報,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引起安仕全的注意力,一旁的安仕全看見未名,心領神會肯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於是輕輕的走過來低聲問道。
“何事?”
“師父,房大人求見陛下。”未名站在門口,恭敬地回答道。
“讓他先等等,陛下正在治療的呢!”屋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可是……師父,房大人說好像有緊要的事情!”未名有些為難地說道。
屋內沉默了片刻,隨後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罷了,讓他進來吧。但記住,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到陛下。”
未名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匆匆走來,他的臉上帶著焦急和憂慮。
安仕全和未名的對話,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生怕打擾到皇帝陛下。說來也巧,安仕全雖然聲音很小,皇帝陛下南宮客還是聽見了。
“安仕全,所為何事?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安仕全地道話被皇帝聽見了,怕打擾到皇帝陛下,心中甚是恐懼,慌慌忙忙小跑步來到皇帝南宮客身邊小聲地稟報。
“回稟陛下,房大人在宮外求見!”
南宮客聽後,稍微舉起右手,示意陳太醫停下按摩推拿,而陳太醫識趣的馬上就明白了停下並退了出去。南宮客慢慢地睜開眼睛不慌不忙地問道“何事那麼急,讓他進來吧!”
安仕全彎腰“哦”了一聲,轉身給未名使眼色,未名馬上就明白,轉身去通報房星瑞可以覲見皇帝陛下了。當房星瑞得到皇帝批準覲見,快步來到南宮客的麵前跪下請安。
“老臣參見陛下,願陛下萬壽無疆!”房星瑞畢恭畢敬地行禮。
“起來吧,安仕全,賜座。”南宮客依舊躺在搖椅上,悠閒地晃蕩著,並未起身。
房星瑞謝恩後,站起身子。安仕全立刻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南宮客身邊,請房星瑞坐下。房星瑞對安仕全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陛下,龍體可安好哇?”房星瑞關切地詢問道。
“嗯,好多了。多虧了陳太醫妙手回春,他的按摩推拿技術真是一絕,每每朕頭風痼疾發作時,他總能替朕緩解痛苦。”南宮客滿意地點點頭,對陳太醫的醫術表示讚賞。接著,他話鋒一轉,語氣嚴肅地問道“何事如此急切,非要連夜進宮?難道不能等到明日早朝再上奏嗎?”
“陛下,急倒是不急,隻是老臣覺得還是私下奏請的好。”房星瑞如履薄冰地道。
“那到底為何事啊,還要私下給朕講?”南宮客停下搖動,看著房星瑞說道,而安仕全卻站在旁邊,兩手垂下,時刻準備著伺候南宮客。
“陛下,情況是這樣的,之前老君山的道宗不是發生了滅門慘劇嘛,今天道宗派人上報說道宗的大師兄清泉子從仙居回到了道宗,希望重振道宗,畢竟道宗傳承於茅山,係一派正宗,曆朝曆代都是皇家敕封的道宮,所以請旨是否要敕封……”房星瑞認認真真地道,但說話的口氣甚是謹慎。
“哦,這樣啊,之前不是派人去查過的嘛,不是說慘遭滅門,怎麼又出了個大師兄清泉子?”南宮客不解地問道。
“陛下,是這樣的,清泉子本是清溪子的師兄,一直遊曆在外幾十年,聽說最後定居在浙東的仙居,當聽說道宗發生了變故之後,毅然決定回到道宗,擔任起重建的重任。”房星瑞再次解釋了一番,而皇帝南宮客還是不是很明白到底要奏報什麼,請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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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建就重建唄,不需要奏報朕就可以的啊?這些小事情你去處理就行了。”皇帝南宮客輕描淡寫地說道。
“陛下,不是重建那麼簡單,一千多年來。道宗的掌門人一直兼任武林盟主之位,統領整個江湖,如此才有了一千多年來江湖的大和諧,江湖人士雖然跟朝廷沒有關聯,但是沒有朝廷的敕封姿態,江湖將會四分五裂,一旦江湖不穩定,勢必將影響朝局,所以朝廷要重視,不然江湖不穩定不團結,那將給老百姓帶來災難,所以曆朝曆代都敕封道宗的掌門人為天師就是這個緣故。”
房星瑞認認真真地說道,隻是說話間還是有些鬥膽。房星瑞也知道,皇帝陛下一直是一個生性多疑之人,也害怕皇帝誤解自己,所以話畢,額頭豆大的汗珠如斷線的珠子不停的掉下,連朝服都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