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問你也是白問。”芊月公主隨口道。
“公主,管他太子是誰做,隻要過好自己就好。”
“就是啊,公主,我也覺得舒瓔說的有道理,不管誰做太子,我們反正都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但是我們也要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能提早去道宗投奔蜀親王就好了。”雨柔接話道,還說出了芊月公主的心裡話。
“哎呀,雨柔你說到本宮心裡去了,隻是現在把我們看地如此嚴,哪有機會逃走的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宮現在都自身難保,隻是怕到時候你們跟著本宮要吃苦的哦!”芊月公主突然感慨道。
“公主,奴婢不怕吃苦,隻要跟公主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
“是的,公主,就算哪一天災禍真的來臨,奴婢無怨無悔,一生跟著公主到天涯海角,生死不離不棄!”
“兩位妹妹,說言重了……公主,您也放心,師父早就有安排,不會讓你成為彆人砧板上的肉,到時候,您才是真正主宰天下的人。”未名再一次說漏了嘴。
“什麼?本宮是‘主宰天下的人’是什麼意思?”芊月公主眨巴著眼睛不解地追問未名道。
未名自知自己說漏嘴了,之前師父安仕全一直告誡他要慎言慎行,管好自己的嘴,謹防禍從口出,而沒想到未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經意間透露了機密,特彆是在芊月公主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情況下,未名實在招架不住了,隻能選擇逃避。
“公主,您想多了,奴才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再說還有師父的嘛,師父怎麼能忍心讓公主您受人欺負的呢,所以您大可放心的哈,就算真有那天,奴才豁出老命也要保您周全!”
“嗯嗯,本宮知道未公公你忠心耿耿,本宮問的是‘主宰天下的人’指的什麼意思,是不是師父和你們又在密謀什麼大事情,快快說,不許瞞著本宮。”芊月公主著急的繼續追問道。
未名這些惹大禍了,那還能再說話啊,隻好站在那裡打太極打哈哈應付芊月公主,而舒瓔和雨柔也覺得未名的話中有話,一定有什麼玄機,不然也不會那樣說話,於是雨柔幫腔芊月公主地問道“就是啊,未公公,你說明白點,不許瞞著我們。”
“就是,不許瞞著我們,你看公主都急成什麼樣子了,你忍心的嗎?”
“哎呀,我的十八公主,我的兩位好妹妹,奴才隻是隨口而說的,真的沒有瞞著你們什麼的啊,你們都想多了。”未名驚慌失措地解釋道,但是卻越描越黑,最後沒辦法,未名隻好逃之夭夭,於是趕緊補充道“公主,時辰不早了,奴才還得趕回去,謹防被彆人發現。”說完,未名一個跳躍一個漂亮的翻身就出了窗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未名……未名……話還沒有說完呢!”
“真是的……”
“他就是逃避,真是的!”
芊月公主看見未名走了,慌忙追上去站在窗口喊道,雙腳不停的跺腳,嘴角泛起無奈,而舒瓔害怕芊月公主的呼喊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趕忙上前製止。
雖然未名逃之夭夭沒有把話說明白,而芊月公主卻越想越緊張越想越糊塗,於是用雙手輕輕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地道“本宮這是怎麼了,最近總是神經兮兮的還多疑。”
“公主,不要想了,肯定是您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
“就是啊公主,您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時辰不早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本宮怎麼睡得著的嘛,現在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未名最近說話總是神神秘秘稀奇古怪的,搞得本宮都糊塗了,如果猜測得不錯的話,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本宮。”
“公主,不要管他了,他那人就是那樣的,肯定是在安公公身邊待的時間長了,說話也學安公公,時不時來點稀奇古怪的話……好啦好啦,公主,不要想了,想多了腦袋都疼了,時辰真的不早了,還是睡覺歇息吧!”
“是啊,公主,您該休息了,沒有畫完的畫像明天再畫。”舒瓔一邊說,一邊輕輕的從芊月公主手中取下畫筆放在桌子上,然後攙扶著芊月公主向裡間走去。
芊月公主在舒瓔的攙扶下坐到床榻上並搖了搖頭,再次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地道“不想了,不想了,都不知道師父一天在忙什麼,現在見一麵都難,都好久沒有來看本宮練功了……不說了不說了,熄燈睡覺。”芊月公主說的那麼乾脆,最後在舒瓔和雨柔的幫助下,開始寬衣解帶,然後躺床榻上閉著眼睛開始睡覺。
芊月公主雖然疑慮很多,但是畢竟隻是女人,對時局也沒有掌控能力,也隻好任其發展罷了。但是,清河親王可是整個朝廷舉足輕重的人,為了入主東宮,想儘一切辦法表現自己,卻最終都一無所獲。但是瞻郡王雖然實力和清河親王稍遜,但是覬覦之心不死,隻不過他自以為沒有希望罷了,所以才開始自甘墮落。
瞻郡王本應該受到了皇後娘娘的責罵後應該有所收斂,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雖然當著皇後娘娘的時候是膽戰心驚唯唯諾諾的,亦知錯亦悔恨,而沒想到待皇後娘娘走後,依然我行我素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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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走後,桑桂懷和吳世雄也識趣地離開了郡王府,各自回去了,僅留下瞻郡王一個人。瞻郡王本來內心就很苦悶,加上受到了母後的責罵,心中的苦悶不知向誰訴說,於是乾脆繼續喝起悶酒來,希望一醉解千愁。
瞻郡王送走皇後娘娘後跌跌撞撞來到檀香木桌前,直接席地而坐,斜靠著,隨手提壺把酒灌。前路多迷茫,再獨飲三杯下肚,酒入愁人腸。然而,一直躲在帷帳幕後的歌妓們看見皇後娘娘等人都離開了,瞻郡王卻還一個人獨飲,於是大家都上前討好並希望陪酒瞻郡王,希望得到瞻郡王的寵幸。
突然,領舞的歌妓上前,一把奪過瞻郡王手中的酒樽說道“郡王爺,不要把皇後娘娘的話放心上,人生一世就要及時行樂,不要太苛刻了自己,要喝酒,那奴婢陪你醉!”說完,仰頭而已,把酒樽剩下的酒喝得乾乾淨淨。
“就是啊,郡王爺,現在這樣多好啊。醉生夢死多快活嘛,杜康穿腸過,美色三千多,如此真乃天堂耶,嗬嗬嗬……嗬嗬嗬……”
“對對對,郡王爺,來來,奴婢也陪你喝,再來它個一醉方休。”
眾人一陣子的勸說瞻郡王,同時都搔首弄姿的勾引瞻郡王,而瞻郡王迷離著眼神看著眾人也傻嗬嗬的大笑著,然後突然哭泣著說道“說的對,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時行樂,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管他什麼太子不太子的,哈哈哈…哈哈哈……大不了不要了……”
歌妓們個個亭亭玉立楊,柳細腰,膚若美瓷,唇若櫻花,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總之無不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瞻郡王雖然是好色之人,但是發生如此情況還是少有的,不過這一切都是瞻郡王借此發泄並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罷了。古人說“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而瞻郡王完全不珍惜眼前的生活,完全是破罐破摔心灰意冷不思進取,更有得過且過隨波逐浪自甘墮落。
自從瞻郡王擔任大元帥在函穀關同塔河大戰而敗後,就開始一蹶不振貂裘換酒墮委靡勞思逸淫,雖然皇帝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但是也無他法,為了自己打下了的江山能夠萬萬年傳承下去,還不得不對自己的大兒子妥協。
縱然妥協並不表示就真正稱心如意。
正因為此,皇帝南宮客最近一直非常煩惱,其在內心無數次下定決心然後再推翻,推翻後又再下決心,如此反複不知道多少次,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怎能遭受得了如此兩難的折磨呢!
因為心情煩悶,皇帝南宮客所以才一直留宿在萬福宮貴妃娘娘處,希望心靈得到慰藉。確實也隻有貴妃娘娘能懂南宮客的心思,而其他嬪妃,要的是權利和物質,根本不會真正的關心皇帝南宮客怎麼想的,而皇帝南宮客也明白,故此皇帝南宮客能不喜歡無欲無求,一心為“自己”分憂解難心有靈犀的貴妃娘娘呢。
已經二更了,在萬福宮,依然燈火通明。
皇帝南宮客慵懶地躺在搖椅上,眯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但內心卻十分煩悶不安。因為一個儲君人選,已經折磨得皇帝南宮客好多年了,特彆是最近幾天,這些也隻有貴妃娘娘能懂,而以皇後娘娘為代表的後宮嬪妃們,大多是自私自利貪得無厭之人,哪裡會在意皇帝南宮客的難處呢。
皇帝南宮客已經是最近第二個晚上沒有睡覺歇息了,著實很疲憊,但是因為在儲君立嗣問題上,一直狐疑不決,加上滿朝文武大臣為了自身的前途和利益,漸漸形成了擁護瞻郡王和擁護清河親王兩個集團,雙方劍拔弩張,搞的整個朝廷烏煙瘴氣,而皇帝無可奈何,又沒有有效的遏製辦法,所以常常為此而犯頭風痼疾,並且還一次一次的加重,到最後越發不可收拾。
曾經,皇帝南宮客私底下曾對貴妃娘娘說過“始者謂子幻,諸子最可定大事者,可沒想到中途卻被人陷害發生意外,甚是痛心疾首……”等等話語,如此可以透露出,皇帝真正對立嗣的意中人選是二兒子蜀親王南宮幻,而現在南宮幻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自然皇帝手中也沒有利好多餘的選擇,也難怪皇帝一直狐疑不決極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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