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王賁和副將衝出重重包圍後,迅速向自己的隊伍一方靠攏。
被血水衝刷過的月亮和星星掛在蒼穹中哭泣,螢火蟲也忽明忽暗地到處躲藏,就連青蛙都不再歌唱了,驚得四處逃竄。而此時的虎賁營的大本營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寧靜,完全籠罩在一片哀嚎與殺戮聲中。
虎賁營,本為夏邑王朝最精銳之師,但是在應對突發情況確實還是有些差勁。雖然號稱精銳,但是多年不打仗,軍官與士兵難免都有些懈怠,降低了防備,可沒想到最終禍從天降,讓無數夏邑子弟丟了性命。
在一片混亂中,虎賁營大部分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完全懵了。而西北軍為了給郡主複仇,發泄其壓抑多年的怨恨與膨脹之野心,自顧自地殺紅了眼,哪裡顧得了什麼仁義道義,不依不饒,手起刀落,頭顱如皮球一樣滾落一地。
最最最諷刺與悲哀的是當虎賁營的一些士兵在手無寸鐵,喪失鬥誌的情況下驚慌逃竄之時,一不小心被地上的頭顱絆倒,然後毫無疑問,此時此刻地上又多添了一顆頭顱。
卯時已過,天還沒有亮明,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看得見整個大本營到處都冒著濃煙,毒辣的熊熊大火肆無忌憚“呲呲呲”地燃燒著,混合在爆炸聲中,震耳欲聾,無數虎賁營官兵便如此化成了灰燼,最後連何是骨灰何是木灰都讓人難於分辨。
虎賁營之營房駐地,從地理位置上看,就是沿河並且是一塊平地,前方是白龍江,後方是一座連一座的大山,左右狹長,猶如一塊三角形汗巾。如此之地形,一旦被大軍圍困的話,除了背水一戰也彆無選擇,要麼就翻越大山退到山頂就地防守。
退到山頂防守是一個好辦法,可也不是就完全保險之地,一樣有短板的,比如食物和水就是一個大問題,正因為如此,西北軍的軍師——藍天罡就抓住了這一弱點,如此才有熊心豹子膽敢單挑虎賁營。
既然找到了虎賁營的弱點,藍天罡排兵布陣自然就容易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這是用兵者的用兵之道,藍天罡自然熟悉的很。
在藍天罡的統籌安排下,吳起用領兵三千勇士從正麵攻擊,大首領王選領兵三千勇士從右翼攻擊,而他自己也領兵三千勇士從左翼攻擊,剩餘之人作為其預備隊,隨時支援需要支援的一方,如此形成一個三麵包圍之戰術,步步為營慢慢蠶食,在短時間內就擊垮了虎賁營一半人的鬥誌,更主要的是藍天罡實行的是閃電戰和奇襲戰,這一點才是對沒有作丁點準備之虎賁營的打擊是最大的,也可以說是最致命的,就算虎賁營主要是騎兵,狹長的地帶,也是無用武之地的。
雖然說虎賁營確實可以退守,但是要爬一個大斜坡,退到山頂,可其背後整個區域都是一座山連著一座山,崇山峻嶺,比就地防禦或者說發起反攻反而還要難,更主要的是時辰不應許,也沒有人下如此命令,因為指揮使和副將此時此刻正在過五關斬六將的路上,自然就沒有人組織其退守了,兵卒們隻好就地反擊,隻是就地反擊大多數都得丟掉了性命而已!
兵,貴在神速。
攻,貴在不備。
虎賁營一開始就失去了主動權,雖然也有抗爭,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前後左右都是西北軍,完全亂套了,副將一看如此情況,心都涼了半截,大聲地心有餘悸地對指揮使吼道“大將軍,都亂套了,這如何是好啊?”
“看來今天我們要交代在這裡了,與其膠著,不如焦灼,趕快殺過去,找到我們自己的陣營,迅速地就地組織反擊,快快快——快快快——”指揮使王賁命令道。
“是,大將軍!”
副將開路,指揮使斷後,在二人相互配合下,經過一番艱辛地廝殺,終於穿過了西北軍的人牆,到達了虎賁營陣營最前方。正因為最高指揮使和副將的到來,讓驚慌失措的士兵們有了信心,也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而相互協防各司其職抱團抵抗。
隻聽見副將一聲大吼“眾軍聽從指揮使號令,保持好隊形,做好防禦工事,快——快——快快快——”
“唬!唬!唬唬!”
數千士兵迅速調整好隊形,頓時,中間變化成三個方隊,兩翼分彆形成一個半圓弧,相互犄角,相互協防。
“唰!唰!唰唰!”
虎賁營第一梯隊豎起了三層高的盾牌;第二梯隊是手執長矛長槍的士兵,而矛尖與槍尖都穿過盾牌與盾牌的空隙,密密麻麻如牛毛般,讓人毛骨悚然;第三梯隊是弓箭手與強弩;第四梯隊則為騎兵,騎兵之後方為步兵,而最後才是火器與投石車等輜重武器
在指揮使的一聲令下,首先第二梯隊發起反擊,無數羽箭和強弩同時發射,然後再是投石車和火器緊跟。
“嗖!嗖!嗖嗖!”
萬箭齊發雄偉壯觀,石破驚天地動山搖,烈焰升騰一飛衝天。
霎時間,西北軍陣營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雖然羽箭威力不算大,但是強弩就不一樣了,一箭穿透前後兩人一箭雙雕居多,更讓人寒顫的不隻是這些,特彆是投過去的巨大石塊,密密麻麻如下雨一樣,砸得眾人血肉模糊,再加上火器之威力,西北軍陣營裡完全是一片火海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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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繼續——反擊反擊——”
王賁劍指敵方,聲嘶力竭的吼道,副將騎著高頭馬上,來回在陣營前調兵遣將。在虎賁營第一波強勢反擊下,吳起用之三千勇士便損失慘重節節後退。
“不許後退,不許後退。攻上去——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