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椒房殿,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鎏金為柱礎。七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輝,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紋理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入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天宮王母娘娘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自古難有。
“母後,您對現在的裝飾還滿意吧!”監國太子南宮度問道。
“嗯嗯,滿意滿意。隻是怕你父皇回來責罰……”
“母後,您貴為皇後母儀天下,怎能寒酸讓人笑話,這些都不是事,待父皇回來,兒臣去說。”
“吾兒懂事了,母後甚是欣慰。但是你最近所作所為,母後都知道,巡防營節製使控製在你手上是對的,隻是怕不聽你的調遣啊!”皇後娘娘擔憂地道。
“母後放心,節製使的兒子在兒臣手上,就不怕他不聽話。”
“甚好,甚好!但是母後要警告你,其他人都沒關係,芊月那小賤人你離他遠點,切不可親近,否則給你帶來滅頂之災,她就是掃把星,是個不祥的女人,聽到沒有……”
“母後放心,兒臣聽到了,明白的!”
本來,太子都把芊月公主這檔子事忘記了,可沒想到皇後娘娘一提起,反而勾起心中的欲望,隻是在母後麵前不敢表露出來而已。
皇後娘娘和太子說了好一會兒話,時辰都晚了,太子殿下才叩拜後回到自己的寢宮。在太子心目中,自己雖然隻是監國,其實就是未來的天子,而自己的父皇在外征戰,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所以在皇宮內,也把自己所住的寢宮給重新裝飾了一遍。
太子的新寢宮,大殿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丈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月宮”兩個燙金大字。
宮殿金頂、紅門,格調古色古香,那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似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彙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旁邊,坐著太子南宮度。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簡直將人性腐朽殆儘。
琉璃瓦的重簷屋頂,朱漆門,同台基,也不知道捆綁住了多少位曆代君王。引得王朝顛覆,百姓流離失所,天下改為他姓。
自從皇帝陛下親征而去後,監國太子甚是知道享受,凡是對原先皇宮不滿意的地方,一一重新裝飾,給改成自己喜歡的模樣,好似皇宮就是他自己的一般。
每當華燈初上,監國太子帶著一眾人等在其“月宮”內歡聲笑語,觥幬交錯推杯換盞,劃拳行令放歌縱酒,杯酒言歡酩酊大醉。
酒是少不了的,靡靡之音也是少不了的,而婀娜多姿的舞女更是少不了的。有些大臣,為了討好監國太子,居然到處搜羅美女,凡是有姿色的,都要送給監國太子。
但是在監國太子的心目中,卻有那麼一個人占據重要位置,雖然獻上來的都是絕色美女,可監國太子總是不中意,心中卻對另外一個人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在眾人觥幬交錯推杯換盞,劃拳行令放歌縱酒,杯酒言歡酩酊大醉之間,還上演了太子膽大妄為地身披龍袍抓小雞,逗得所有舞女嘰嘰喳喳到處亂竄,甚是不堪入目。但是這一切也不能全怪太子,大多數都是那些兩麵三刀的大臣們為了討好太子故意獻上的,隻可惜太子不但沒有降罪,反而還主動迎合。
還有喪儘天良的大臣,窺見太子之心思,於是建議給太子心目中的那個人下藥,而太子居然還支持,真是一群狼狽為奸。
很快就有人去安排,悄悄在芊月公主的水裡下了“軟筋散”,一切計劃都得天衣無縫,可在長樂宮的芊月公主等人,還不知道厄運即將降臨。
眾人一陣狂歡酒足飯飽之後,都退下了,就看太子自己的了,所以有的大臣露出了奸笑。監國太子也是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但是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白天母後所說的禁忌,有一人切不可碰,而監國太子用遲鈍的思維想了想,心中甚不是滋味。現在貴為監國太子,將來的天子,擁有天下四海,怎會不能擁有一美人耳。於是太子殿下起身跌跌撞撞的向長樂宮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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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向何方而去,誰也不敢多嘴,也隻好跟著。可能是確實喝多了,太子還掩耳盜鈴厚顏無恥的對跟隨小太監說道“哈哈哈……哈哈哈……父皇說……說江山多嬌,實不能貪房帷,以慰天下所望,你說我貪房帷了嗎,貪房帷了嗎……”
監國太子口齒不清結結巴巴地道,而小太監們誰敢回答,也隻好聽著不發話。
監國太子覬覦芊月公主之美色已久,曾經多次私下感歎“觀其容可以忘饑,聽其聲可以解頤。雖無夫妻之緣,但是,能得此良人,時一談宴耳,則‘色授神與’,尤勝於‘顛倒衣裳’矣。”
在杜康的刺激下,太子想得到芊月公主的欲望越來越強,為此還專門尋得遊方道士之良方,服後立刻見效,下部暴長,逾刻自捫,增於舊者三之一,他心猶未足,又偷吃二三丸,致使“陰長不已”,“解衣自視,則幾與兩股鼎足而三矣”,因良方毒之最,使其脖短腰彎,連小太監都不認識他耳。
太子是監國,一君之下萬人之上耶,在宮中無人敢不從,加上醉酒,於是顫顫巍巍的向長樂宮而去。下人們心知肚明,隻能跟隨,更不敢勸諫之。
太子來到長樂宮門外,大聲呼喊使勁敲門,可雨柔和舒瓔就是不開門,一直用身體頂住,,隨從們為了討好主子,齊心協力撞開了大門,太子強行入宮,頓時宮內三人如驚弓之鳥。縱然舒瓔和雨柔拚死反抗,但怎奈是太子之眾人對手耶
“你要乾什麼?”雨柔嗬斥道。
“滾開,需要你管本太子!”
“你出去,不然我喊人了!”舒瓔也嗬斥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喊啊,哈哈哈……整個皇宮都是本太子的,不,是‘朕’的,誰敢不從,天下婦孺,皆為本太子之美人……”
太子結結巴巴地道,還一把把雨柔推開。因為用力過猛,一把推出五丈之外,雨柔頭部剛好撞在茶幾棱角上,倒地不起,刹那間鮮血蹦出。舒瓔看見雨柔倒地不起,慌忙上前扶起問道“雨柔,你怎麼啦啊,不要嚇唬我啊,不要嚇唬我啊……”
“好……好……好好保護……公主……”
雨柔語音一落,頭一歪便沒了氣息。而躲在牆角的芊月公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身子如篩糠一樣瑟瑟發抖,懵在那裡呆呆地不知所措。
芊月公主也是精通《經緯神功》的,可在藥物的作用下,早就失去了其威力。正在此時此刻,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一身本領,早就嚇得軟如爛泥一樣,哪裡還有力氣拿神功進行反抗耳。
太子在藥物的作用下獸性大發,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再一把提起舒瓔,直接就扔門外,然後把門閂插上,任憑舒瓔在外聲嘶力竭,可就是不開門。
舒瓔的大聲呼喊,招來巡夜的侍衛,當侍衛了解情況後,不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把舒瓔強行帶走並鎖起了,以防壞了太子的“好事”。
因為芊月公主被下藥,自己的《經緯神功》也完全施展不出來,動彈不得,命運就這樣的捉弄人,眼睜睜地看著太子發泄淫威,卻無力反抗。
長樂宮內僅僅剩下太子和芊月公主。太子麵部猙獰,搖搖晃晃地逼近,然後猛然間上前,看的太子眼珠都要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