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兆新一聽正中下懷,和母親說了,要跟著人家去南方販綢緞。
他娘拗不過他,隻得給了他銀子,讓他去了。
沒想到,路上船翻了,牛兆新一個北方人,根本不會水,撲騰幾下,沉下去就沒了影。
當牛兆新的屍首被運回來的時候,他娘和二娘哭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人死不能複生,哭有什麼用?
牛家沒了當家主事的男人,隻能是牛玉德大老婆高氏當家。
高氏有什麼事還挺愛和這位白撿來的便宜小叔子商量,額勒泰也就等於當了牛家一半的家。
牛玉德有一妻五妾,高氏不用說了,是原配,可沒有生養。
二夫人三十三歲,牛兆新就是她生的。
三夫人原來是八大胡同裡窯姐,二十四,也是沒孩子。
四夫人二十歲,是跟她爹在酒樓賣唱的,也沒有生養。
五夫人是個好人家的姑娘,十七歲,去年剛進門,牛玉德打算讓她再給自己生個孩子的,可惜,他死了。
額勒泰經常過去看望牛玉德的大老婆高氏,噓寒問暖寒殷勤無比,高氏更拿著他當了貼心人。
幾個小妾歲數都不大,牛玉德死了以後難免春閨寂寞。
三夫人、四夫人都不是老實人家出來的,天天寂寞難耐,就攛掇著二夫人叫上老五偷偷的湊在一起打牌喝酒。
五夫人還是個孩子,知道什麼,叫就來唄,再說她也悶的慌。
高氏嫌她們鬨騰,非常氣憤,經常斥責,幾個小妾漸漸的開始還嘴,家裡也經常鬨的雞飛狗跳。
額勒泰給高氏出主意,
“大嫂,她們幾個如此年輕,都在如狼似虎的年紀,天長地久如果做出些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大哥在九泉之下也難瞑目,不如問問她們,願意出去的就打發了吧!”
高氏也覺得額勒泰說的有理,就和四個人攤了牌。
二夫人說,
“我這麼大年紀了,爹娘也死了,能上哪兒去,我就在這兒過!”
三夫人說,讓我出去也行,隻要給我足夠的錢讓我活下去就行。
老四說,“三姐要多少,我就要多少,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老五隻是哭,不說話。
額勒泰給高氏出主意,
“嫂子,咱們是親兄弟,我才願意說。有這麼句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現在花點錢,省的以後麻煩,你歲數越來越大,我也不見得老在北京做官,到時候,你動彈不動了,落在她們手裡,她們是不是餓死你都不一定,你說是吧!
高氏一聽,
“兄弟,你說的在理,就這麼辦!”
高氏打定主意後,給幾個小妾開了個會,
“老爺沒了,你們也正在年輕,我想問問你們,是願意過下去呀,還是願意出去?”
幾個人一愣,還能出去?
二夫人沒言語,三夫人問道,
“過下去怎樣,出去怎麼說?”
高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