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上笑笑道,
“當然是緊跟欽差大人腳步,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王師爺也是嗬嗬一笑,
“東翁早就想好了吧?”
孫嘉上道,
“不管怎樣,欽差大人出京就奔著我兗州來了,地方上不出血怕是不行的!
欽差大人給孔家些臉色看也是好的,孔家低了頭,其他人就更不在話下了!”
王師爺道,
“東翁也要囑咐衍聖公,想一個萬全之策才好,他們體量太大,出了事怕是都遮掩不了,到時候東翁也跟著吃掛落呀!”
孫嘉上道,
“誰說不是呢,就是不知道衍聖公怎麼想的,他要是仗著至聖先師這塊牌子硬扛,本府也沒有辦法呀!”
王師爺道,
“牌子雖然硬,可終究是縣官不如縣管,花點銀子把事辦了當今萬歲不也高興麼?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
孫嘉上點頭,
“明天衍聖公一定先來咱們這裡,到時候我再勸勸他,破財消災比什麼都強!”
王師爺道,
“隻要衍聖公的事情解決了,其他人就好辦了,欽差不可能老在兗州待著,他走了還不是大人說了算!”
就在孫嘉上和王師爺密謀的時候,陳孚恩正在撒開一張大網。
他網的不是魚,而是和皇上作對的士紳、糧商們。
陳孚恩吩咐皇上派來的一等侍衛蔡成虎,
“蔡侍衛,你把孔家的幾個糧倉都監控起來,隻要他們往外運糧你就抓!”
“嗻!”
第二天上午,孔繁灝果然早早的就來到了知府衙門。
孫嘉上也在望眼欲穿的等著他。
兩個人在後堂密談了一陣子,孔繁灝告辭。
他沉著臉來到欽差行轅,換上一副笑臉拿出拜帖求見欽差大人。
陳孚恩請進,兩個人見禮完畢,仆從上茶後退了出去。
孔繁灝問了幾句休息的可好之類的話,就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張禮單雙手遞過來,
“欽差大人,些許意思不成敬意,請陳大人笑納!”
陳孚恩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好家夥,還真舍得下本。
隻見上麵寫著,“上等波斯紅寶石一枚,三百年老山參一根,絳州澄泥硯一塊,上等湖筆拾支,紋銀五萬兩。”
陳孚恩把禮單放到桌上說道,
“衍聖公如此破費,這是何意呀?”
孔繁灝的心在流血,心裡罵道,媽的,你還好意思問何意,昨天整那麼一出還不就是想多敲點竹杠。
可是自己百萬石糧食差價就是七八十萬銀子,就算再心疼,這錢也要花。
孔繁灝臉上笑容滿麵,說道,
“欽差大人書法獨步天下,這塊硯台和幾支筆看著還不錯,在您手裡才算適得其所呀!”
他絕口不提銀子和寶石的事,避免兩個人都尷尬。
陳孚恩笑道,
“衍聖公不會是想賄賂本欽差吧?”
孔繁灝打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