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進來的時候,馮雲山正坐在院裡的核桃樹下麵抬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伊寧道,
“馮先生一向可好!”
馮雲山當然不認識他是誰,隻是看到進來一個風流倜儻的青年公子。
不過他知道,既然能進來,這人肯定不一般。
他站起身來,警惕的問道,
“請問您是?”
伊寧道,
“我就是你們要推翻的皇帝!”
“啊!”
馮雲山大吃一驚,他想到了這個公子可能是個高官,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皇上來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按平民百姓來說,見到皇上當然要下跪,要三跪九叩才行!
可是自己是造反的,雖然還沒有造反,既然人家抓自己,也隻能是造反的罪名。
造反的人見到皇上也就沒必要跪了,所以,驚訝過後,他又坐了下去!
伊寧道,
“馮先生不用吃驚,朕是來看你的!”
馮雲山不屑的道,
“我一介草民能勞動皇上大駕光臨,也是三生有幸了!”
伊寧笑嘻嘻的說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馮雲山道,
“隻可惜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用轉彎抹角!”
伊寧也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馮先生,你是朕的客人,朕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馮雲山嗤之以鼻,
“既然是客人,是不是有來去自由呀!”
伊寧道,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在你改變造反的主意之前,朕卻不能放你出去,至於原因麼,你自然明白!”
馮雲山道,
“客人?用蒙汗藥麻翻,裝入木籠囚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伊寧道,
“如果不是你們打算造反,朕又怎麼會動用非常手段?”
馮雲山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伊寧冷笑,
“你們的行動早就在朕的掌握之中,是不是欲加之罪,你我都心知肚明,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沒有什麼意義!”
皇上說的是事實,馮雲山也不打算辯駁,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他說道,
“既然是這樣,還有什麼好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伊寧笑道,
“不是說所有敵人都要兵戎相見,最起碼朕就沒有想要殺你們!”
馮雲山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殺也在你,不殺也在你,難道要我感激你黃鼠狼給雞拜年?”
伊寧道,
“馮先生完全不必要有這麼大怨氣,自古以來,能對造反的人以禮相待的怕也隻有朕一個了吧?”
馮雲山冷哼一聲,
“誰知道你葫蘆裡邊賣的什麼藥?”
伊寧道,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以明白告訴你,雖然咱們是敵人,但主張卻差不多!”
馮雲山道,
“那是天差地彆,我們是驅除韃虜,恢複中華,你們也要驅除韃虜嗎?”
伊寧也冷笑一聲,
“韃虜,誰是韃虜,韃虜難道不是你們的天父嗎?”
一句話噎的馮雲山無話可說!
清朝韃子最起碼還是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的同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