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連鬆這種情況申請救濟肯定不會通過,他家沒有遇到天災**,也沒有人生病什麼的,沒有正當理由。
再說了,信貸員一調查,就連鬆這個賭鬼的名頭肯定沒戲,皇家銀行是救濟扶貧,可不培養賭鬼。
申請救濟沒戲,地也不能賣,隻能往外租!
其實一畝地一年一石糧的租子,一年下來也有五千斤糧食的收入。
五千斤糧八口人吃,一天一人平均二斤糧最起碼餓不死!
隻是收地租要到秋收以後,連鬆手裡還是沒的花。
連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心裡暗恨,早知道這樣不去賭多好!
四五千兩銀子,相當於後世四五百萬塊錢了,一家子一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
可惜,說啥都晚了,銀子沒了!
連鬆不相信憑著自己連二爺的名頭在京城還能餓死,京城可是遍地黃金,隻要低頭撿就有。
他決定要充分利用自己腦子靈活,能說會道的優勢去掙錢,他把自己的舞台選到了茶樓酒肆。
天天吃完早飯後,就去茶樓,衝上一壺茶坐著閒聊。
他的閒聊是有目的的,他的目標是外地來的大冤種!
他選擇的職業就是當初騙洪玉嬌的姓江的那一套,當初在京城從事這一行的還真不少,而且大多都發了財。
因為京城是天子腳下,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一年到頭因為各種原因來京城辦事的人如過江之鯽。
來到京城以後又都人生地不熟,見了京城人自覺就低人一等。
所以有了事就極力的想托門子走關係的。
連鬆想憑著自己的嘴皮子和眼界混個一家人吃喝應該不成問題吧!
可惜,他乾的晚了,現在的形勢早已經今非昔比了!
現在吏治清明,杜壽田把吏部管的賊嚴,想升官隻能靠政績,如果發現投機鑽營之輩,一律嚴查!
有罪的自然不用說了,按律懲辦,就是沒有彆的毛病的,也要被開革了差事,回家種地去吧!
處罰如此之嚴,還有誰敢捋虎須!
打官司的同樣如此,大理寺王勁鬥是個法律專家,更是鐵麵無私!
下屬見了他,除了正事,閒話都沒有一句,更彆說操縱法律了!
以前敢鑽空子的,也都被他給攆回家去了!
而且,現在更絕的是,各個茶樓酒肆裡都在醒目的位置上貼防詐告示。
上麵寫的很明白,有事走正規渠道,不要相信一些陌生人的引誘和承諾。
如果走歪門邪道,被官府抓到以後,罪加一等。
而且還把騙子們慣用的一些伎倆和話術都寫在上麵,讓人們甄彆!
這下子,連鬆的第一份職業沒過幾天就無疾而終。
連鬆傻了,這可怎麼辦?
姐夫伍勇家沒有多少錢了,離的也遠了。
再說連鬆黑了人家四五千銀子,也不好意思再去告幫,隻好拆了東牆補西牆,瞎對付。
等親戚朋友再也借不到錢了,連鬆弄了張桌子去大街上擺攤,替人代寫書信。
讓連鬆沒想到的是,官府有了規定,所有學堂的先生和學生必須無償代寫書信!
現在京城學堂多了,認字的也多了,這一行竟然也不好乾,一天也不見得有一次生意上門。
連鬆長歎一聲,
“老天爺這是要餓死我這一隻眼的瞎家雀呀!”
這天又是空著手回家,老婆都眼巴巴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