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銘仰頭看天,賭博這東西跟吸毒似的,染上了再想誡可難了,多少家庭毀在賭博上。
三人短腿沒想回家,沒想到一會兒熱鬨又來了。
這次是他大堂哥。
他大堂哥去縣裡榮興酒樓做賬房,剛開始還好,剛過兩月就有夥計說領的買菜錢老是少一文錢。
剛開始摸不著頭腦,以為自己丟了,哪知道幾個領過錢夥計一吐槽,全都一樣。
這就不是夥計丟錢了,於是幾人一琢磨在領錢的時候,陳從武把錢數好串好後,當著他麵又數了一遍,正好少一文。
這次陳從武栽了,讓夥計告到掌櫃那裡,陳從武的賬房位子沒了。
陳從武拿著行李出了酒樓,就被幾個夥計揍了一頓,太氣人了,他們一個月才多少月錢,硬是賠了好幾文。
幾個人也不讓他賠錢,硬是打了一頓出氣,陳從武看傷都得好一兩銀子。
陳從武一瘸一拐的坐牛車回來,村裡人不知道他做了缺德事,就知道他挨打了。
三個人扒著老宅門往裡看,呦,小黃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一聲罵一句。
虎子道,“你大堂哥剛定了親,聽說婚事定在年底,你說他還能不能娶媳婦”?
陳景銘,“能,隻要沒打死就能娶媳婦”。
陳從富翻著眼,“短命鬼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打死你”。
陳景銘扭臉一看笑了,陳從富可能凍到了,留著兩桶清鼻涕,也不知道烤啥東西吃了,嘴巴黑黑的加上兩桶清鼻涕,那模樣嘖嘖……
“鼻涕蟲”。
陳從富撇嘴,“你才鼻涕蟲”。
說完用袖子擦了一把,得,臉上更花裡胡哨了。
看得幾個小孩子哈哈笑。
老黃氏沉著臉關門,陳景銘被虎子拉著跑了。
“你說你大堂哥為啥被人打了”?
狗子揣著手手,還在盯著老陳家門看。
陳景銘搖頭,“急什麼,過兩天肯定有消息傳出來”。
幾個人在太陽底下曬得暖洋洋,掏出口袋裡的鬆子嗑。
虎子跟陳景銘要了一把,“這大冬天的也沒意思,我爹去縣城做工去了,說掙了錢明年想讓我去讀書,你們呢去不去”?
陳景銘點頭,“去,我開春就去,我家我哥沒正式讀書都認識那麼多字,我爹說了,分家了怎麼也得讓我讀書”。
待到快晌午,從村口大路上走來一個身影,來到陳景銘身前不動了。
陳景銘抬頭細看,哦吼,這少年長的挺好看的啊。
好看少年抬手摸摸他發頂,“小石頭”。
陳景銘眨眨眼……我認識他嗎?
虎子看一眼陳景銘,又看一眼陳景銘他哥。
“小石頭他是你哥”。
陳景銘……!!
看著眼前親哥,陳景銘愣住了。
他哥回來了,那個為了弟弟獨自借錢還債的少年回來了。
陳繼銘?“小石頭不記得哥哥了”?
不應該呀,莫不是燒傻了?
自言自語,“看上去不像傻了啊”!
陳景銘:你可真是我親哥,你可盼我點好吧!
“哥,我隻是把以前的事忘記了,你彆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