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河不敢借高利貸,可是人家花樓不管,你不給錢那就送官。
人家可是有執照的買賣。
陳貴河當時就慫了,他兒子要考科舉,他要是進了衙門,他兒子咋辦?
陳從文出了考場,知道他爹出了這種事,也沒臉找同窗借錢。
逼不得已借了高利貸,十兩銀子一天一兩銀子的利息。
父子倆等不及看中沒中,趕緊回家湊錢。
陳大樹眼前發黑,“老大你欠了多少銀子”?
陳貴河,“我贏了六兩銀子,加上我們一路花銷,二十銀子能剩八兩,他們要五十兩,所有銀子給了他們還欠三十六兩,我們連回家路費都沒了,逼不得已借了四十兩高利貸”。
陳大樹“你們借了幾天了”?
陳貴河蹲下身子,“三天,爹娘是兒子該死,我要是不去喝酒也不會出事了”。
陳貴泉愣愣的,“三天四十兩銀子利息就是十二兩,我們要給人家五十二兩銀子”。
劉氏啊的一聲驚呼,這也太多了。
陳大樹站不穩跌坐在椅子上,老黃氏眼前發黑,梅氏趕緊扶住怕老太太受不住摔了。
“造孽呀,老大你好糊塗啊”老黃氏緩過來,嗚嗚哭了起來。
陳大樹穩住心神,“彆哭了,家裡還有多少銀子,老大這事不能外傳”。
老黃氏,“家裡總共還有六十兩銀子,要是都拿出來,以後日子咋過啊”!
“不給銀子老大得斷雙腿,從文哥幾個還要不要名聲了”?
老黃氏無奈,去屋裡拿銀子,陳大樹同跟來拿錢的人要回字據,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以後不能讓老大再出門了。
老黃氏嗚嗚哭泣,家裡沒了銀錢,一大家子可怎麼過。
劉氏也氣的不行,又不敢攔著不給錢,隻能在一旁說難聽話。
“咱家這麼多男丁讀書,這下子沒了家底以後要過苦日子”。
抹吧眼淚,“哪像二哥一家分出去走了大運,買地做買賣發了財,都是一個爹娘生養差距咋就那大呢”?
老黃氏小黃氏眼一亮。
陳從武夫妻對視一眼,看他奶回神默契的退到一旁。
老黃氏拉一把陳大樹,“老頭子老二家有錢,這錢可以讓他出”。
陳大樹瞪大眼睛,看一眼老黃氏,又看一眼老大。
大兒子嫖娼讓二兒子掏錢?
陳大樹一口氣沒上來,氣暈了。
等陳大樹醒來,春桃守在一旁,看到爺爺醒了眼淚就落了下來。
“爺爺醒了,你餓不餓我給你做了米粥”。
陳大樹坐了起來,聽院子裡亂糟糟的,疑惑道“你奶呢”?
春桃張了張嘴低聲道,“在院子裡”。
奶奶急著問二伯要錢,連爺爺都不管了。
原來陳從武讓春杏去叫陳貴山一家,說爺爺暈倒了,讓他們趕緊過來。
陳貴山夫妻一聽不敢耽擱,急匆匆跑了過來,知曉沒人請郎中,又忙著去請來孫郎中過來看診。
孫郎中一把脈,氣怒攻心暈過去的,紮了一針陳大樹心脈穩了就走了,說過一會兒就醒。
陳貴山夫妻問是出了什麼事。
老黃氏拉著陳貴山哭,說家裡怎麼不容易,他哥闖了大禍要賠銀子。
闖了大禍沒說啥禍事,就說要賠人家一百兩銀子。
家裡頭就是賣地也沒那麼多錢,老二你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