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見西鳶盯著自家東家公子看,警惕的擋住西鳶目光。
“西鳶小姐要走了,我送您”?
西鳶回神,紅了臉頰,猛地低頭羞澀不已,又忍不住去偷看美男。
陳繼銘看都不看她一眼,端起茶碗慢慢品茶,夢舟手藝見長,炒的茶越來越香了。
韓夢舟走下樓梯看到西鳶在大公子麵前做嬌羞狀,惡心的差點吐出來。
“西小姐莫要擾了茶客,清音送客”。
西鳶……
西鳶反而扭捏起來,嬌嬌柔柔道,“韓掌櫃言重了,你隻想嬌美佳人,西鳶雖然相貌平平,卻也知書達理,怎能配一個滿身銅臭的男人”。
說完看了一眼陳繼銘。
“西鳶要嫁,也是嫁一個氣質高雅,猶如謫仙般的少年郎君,隻有這樣的少年郎才配做我夫君”。
這話聽的陳繼銘端茶的手忍不住一抖。
這女子是什麼品種的奇葩?
韓夢舟忍不住了,他不能讓大公子在他眼前受辱。
他怒懟西鳶道,“西鳶小姐走錯地方了,我這裡是茶樓,戲園子出茶樓往左五十步,不管你看戲演戲都有人看”。
西鳶委屈道,“韓掌櫃你怎麼能這樣,你在我麵前,早已是過去。這位公子小女子西鳶,仰慕公子仙人之姿……”。
“噗…”
“咳嗽…”
茶樓大堂裡噴茶水咳嗽聲同時響起。
這個西家姑娘真不講究,剛才還跟韓掌櫃非君不嫁,一會兒就迷上謫仙郎君。
更有包間裡的閨秀不恥,“真沒見過如此無恥女子”。
不過又好奇起來,是什麼樣的小郎君又被西鳶看上了。
紛紛掀開紗窗去看,隻見西鳶不遠處茶座旁,坐著一位年輕公子,雖然看不清正臉。
隻坐在那裡就吸引了眾人目光,難怪了。
韓夢舟聽著四周響起的噴茶聲臉色更黑,“西小姐慎言,莫要壞了人家郎君名聲”。
我家大公子太倒黴了,碰上這麼一個瘋子。
想到這裡他指著著西鳶道,“趕出景園茶樓,以後不允許西小姐進來”。
西鳶急了,“我還不曾知曉公子名諱,你怎麼能趕我走”。
看她實在過份,過來三四個女侍圍著西鳶把她“請”了出去。
陳繼銘扶額這都什麼事,坐在這裡喝口茶,無辜惹了一身騷。
韓夢舟這幾年練就的沉穩差點破功,恨不得指著西鳶大罵一頓。
呸,水性楊花。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這西家怎麼教出這樣女兒。
以後說親可要看好了,西家女必須排除在外。
這要是做了誰媳婦,指不定啥時候頭頂就綠油油!
搖頭,再搖頭,不能娶。
西鳶又一次跌破道德底線,讓西家女兒都難嫁了,當然西家就這一個女兒。
西鳶被趕出去後並沒有走,守在景園茶樓外,就想再看一眼謫仙郎君。
西家茶樓老板看女兒被人趕了出來,有些嫌棄,“西鳶讓你去景園茶樓找茬,你相中了韓夢舟。韓夢舟經商有道,拐來做女婿也不錯,可這都多少回了又無功而返”?
西鳶低頭,“韓夢舟不喜歡我,剛才茶樓有位小郎君,有天人之資,那才是鳶兒想委托終生的人”。
西穀睜大眼睛,這是又換人了?
西穀指著她,“這麼多天你沒少往景園茶樓跑,人沒拿下,還移情他人,你,你好好給我反思”。
西鳶眼淚汪汪。
“爹,那小郎君天人之資,女兒中意與他,在看不得他人”。
西穀麻了,見異思遷,誰會喜歡。
算了,女兒長得一般。
就是想的美,也不照鏡子看看。
算了,照鏡子也覺得自己長得好看。
西穀抹把臉,要不然讓他媳婦再生一個,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
陳繼銘被西鳶一事整得在大廳也坐不下去了,起身去了後院,回了自己房間。
來了府城總要住兩天,陳繼銘去了周家,恰好周辰軒沐休在家裡。
“繼銘你家茶樓我去過幾次,還有那個說書人說的故事真好聽,我去了幾次都沒有把故事聽完整”。
周辰軒心裡頗為遺憾,他每次回來都會去景園茶樓聽書,每次都隻能聽一段。
“我姐姐她們去聽過了,回來給我講過,可是總覺得缺點啥,沒有自己聽來的痛快”。
陳繼銘覺得這就是弟弟說的氛圍感了,茶樓聽書,有人喝彩,有人一起討論,還能打賞說書人。
主打一個滿足客戶需求,讓聽眾喜歡茶樓環境氛圍。
雖然每次隻說一段吊人胃口,可是就是這種心癢難耐…
才最讓人欲罷不能!
景園茶樓現在比戲班子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