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芸給顧夫人介紹道,“這是我娘家嫂嫂,這次陪著我父母過來祝賀夫君高中”。
趙楠身材高挑,杏眼桃腮,美豔動人,讓在座的人不由得拿武氏比較起來。
武氏隻能算是清秀,趙楠確是美人,根本沒法比。
陳曉芸跟自己嫂嫂站在一起,一樣美貌無雙,兩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顧夫人感歎,陳家真是美人窩,陳家大哥是美男子,陳解元是俊美少年郎,陳家大兒媳也這樣美。
趙楠給顧夫人見禮,“親家夫人見諒,剛才顧陽有些犯困,哭鬨不止,母親跟奶娘去哄孩子睡覺了,讓我跟親家夫人賠禮,沒能來見您”。
顧夫人………
“親家嫂子,顧崢是我兒子,我也不是客人,你婆婆來了,應該我去見她才是,我也要看看小陽陽,幾天不見我就想他”。
顧夫人笑著給自己解圍,畢竟她們應該早早過來幫忙照應客人,不是到了點過來做客。
武氏臉色難看,她們這是說顧家不懂禮數了。
“親家夫人說的對,妹夫他們隻是搬出顧家主宅自己住,又不是跟顧家斷了關係,你們還是親母子”。
顧夫人坐不下去了,“我去看看顧陽,不能讓親家母一個人勞累”。
顧夫人離開大廳,陳曉芸又笑容滿麵的招呼各家夫人來賓,當武氏不存在。
武氏今天丟了大人,沒臉在坐下去,提前走了。
前院,陳繼銘跟魏淵說著什麼,顧凜走了過來。
“魏公子也來了”?
魏淵在紫竹書院讀書並不常在,有時候一走就是好幾天,後來聽陳景銘說,魏淵不走科舉,這才釋然。
顧凜說起這次京城之行,不由感歎,“二月天氣,咱們這裡已經不冷了,可是京城不一樣,一場倒春寒,一場春雨就能把人凍死”。
“那次身體不好的都給凍病了,我二哥運氣好,考完回去才開始發燒,吃了兩天藥就好了,有的學子病倒在考號裡,等到抬出去人都快不行了”。
陳繼銘認真聽著,春闈凶險他有所耳聞,所以早早就讓弟弟習武健身。
看來還得做一手準備,明年春天讓二弟提前練習,要習慣穿單衣才行。
陳景銘………
顧崢大哥顧琰,前些年考中舉人後,考了兩次會試都沒中,恰好,縣裡缺一位功曹史,他就補上了。
就是以後不能再科舉了,也是心裡的遺憾了。
他過來跟陳繼銘說話,顧崢考中進士,成了顧家第二個有進士功名的人。
陳繼銘跟顧琰相談甚歡,顧琰在衙門幾年,深知人情世故,比顧崢狡猾多了。
“聽說繼銘去年考中秀才,怎的沒有去參加鄉試”?
陳繼神態自若,嘴角上揚緩緩說道,“不感興趣”。
顧琰……
“繼銘老弟糊塗啊,我輩男子當以封妻蔭子,榮耀家族為己任,你既考中秀才,也該嘗試考鄉試,要是中了舉人,你家一門雙舉人,這是多麼榮耀的事”。
顧琰惋惜不已,要是陳繼銘是他弟弟,說什麼也得押去考場,考個舉人方能回來。
陳繼銘哈哈大笑,“顧大哥何須如此,秀才身份也不低了”。
顧琰搖頭道,“不一樣,舉人可是半個官身,身份地位都不同”。
顧琰跟陳繼銘坐在一起,說過科舉話題,又扯到詩書文章,還好院子裡坐的讀書人多,一時間倒是都迎合起來。
陳繼銘知道了,顧琰才學沒有顧崢通透,難怪考了幾次會試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