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琰仔細回想看到那個人時的情景。
“我無法肯定他和縱火案有關,我注意到他,是因為他對著貢院神色陰沉,好像要刺殺誰。”
太叔琰就是覺得這人身形神態眼熟,跟人對視上了。
結果這人自己心虛,退後幾步轉身跑了。
太叔琰想起那次借著白飛羽行刺的刺客,追了過去。
那人也是個狠的,以傷換傷跑了。
陳景銘聽了太叔琰的描述,思索著這次古怪的考場起火。
不是考生失誤點了考棚,火是從考棚外來,而且,有目地的放火。
就像是知道要殺的人在什麼地方,才放的火。
陳景銘看一眼小九,三個多月的休養,肋骨已經長好。
後遺症還在,做劇烈運動就會感覺胸肋疼。
那次刺客的人是要殺他,昨天那人不會也是要殺他吧?
陳景銘皺眉,夜襲陳家的殺手是平王的人,這次大火會不會也是平王做的手腳?
陳景銘跟韓夢舟說了自己的猜測,韓夢舟來回推敲臉色有些凝重。
“二公子,太叔琰追的那人真有可能是為了殺你,這樣推斷下來,正好二公子你們那一排最先起火,這就可疑了。”
陳景銘點頭,“這次考場被大火毀了,再建考場不能再建木質房,得給太孫殿下提個建議,蓋成磚瓦,以後除非大型地龍翻身,就是考生點著了火,也就是燒他自個。”
韓夢舟……
陳景銘已經想明白了,有人不想他活著出考場。
沒燒死也會在出來後,被殺手殺死。
殺手沒想到會碰到太叔琰,太叔琰還認出他了,覺得事不可成再次退走。
“小九派人去打聽清楚,這次考場燒死幾個考生。”
小九安排人去打聽消息,陳景銘去看楊曦。
楊曦被火濃煙嗆得傷了氣管喉嚨,又被火毒熏的皮膚生疼。
裸露的皮膚塗了藥膏,又喝了內服治療的藥。
柳蒙正在說他們怎麼逃出考棚的,“我當時嚇得腿抖的站不住,當時想著完了,我要被燒死了,我父母還有兄弟奉養,我的妻兒可怎麼辦?”
柳蒙眼圈發紅,“景銘找到我拉著往考棚出口跑,當時那麼多人,全都擠在一起出不去,要不是景銘說木板房不結實,大家一起用力推倒了,估計我們就是第一波被燒死的。”
陳景銘笑了,當時他看到有人踩著人往外爬,可是人太多了,都想爬出去。
就像越獄的螃蟹,還沒爬出去就被人拽了下去。
他也是急了,才鼓動眾人推考棚門。
跑出去了,沒了被燒死的危險,人就冷靜了,也會去救助其他被困住的人。
天字號排區的考棚都燒了,整整好幾千個號舍,好幾千人差點葬身火海。
中午,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燒傷十多個,重傷五六個,都是睡得比較死的人。
考場裡沒有發現燒死的人,這讓魏啟父子放心了,。
沒有出現大量傷亡就好,其他的都好處理。
雲侯府,
雲瑤第二天說貢院起火,嚇得花容失色,“爹,景銘怎麼樣了有沒受傷,他還好吧?”
雲修之急忙安撫女兒,“人沒事,我昨天遠遠看到了,他還見了太孫,人好著呢。”
雲瑤不放心,坐車去見陳景銘,不親眼看看,她不放心。
陳景銘聽說雲瑤來了,急忙出來迎接。
“瑤瑤,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雲瑤看他真的沒事,這才放心。
“怎麼會這樣,以往考試也沒出現過這麼大火呀,這也太嚇人了。”
陳景銘安慰她,“也許很快就能知道原因,你彆擔心,一定會平安考過會試的。”
雲瑤哪能不擔心,“我去皇家寺廟給你求平安福去。”
陳景銘摸摸荷包,這裡有一張護身符。
他也沒反對,瑤瑤的一片心意,他要知道好歹。
心裡還是挺美的。
看一眼雲瑤,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我媳婦就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