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知府帶走了武大的屍體,還有武大媳婦兄弟。
景園酒樓並沒有被封,盧知府當眾宣布,“武大是自殺,砒霜是他自己下到酒裡,想要訛詐酒樓錢財。”
府衙捕頭道,“經仵作檢驗,武大下毒時手抖,撒到桌子上,他用左手擦拭,至於包砒霜的紙,也有人看到他吃到肚子裡。”
“所以,我們要回衙門驗屍,剝開武大肚子,找包毒藥的紙團。”
看熱鬨的人………
“這麼說,武大死後要被開膛破肚了。”
“這也太嚇人了,死後也不得全屍?”
“………好像是啊,武大估計沒想到自己會做開堂鬼!”
………!
忽然覺得身旁冷颼颼的。
大家呼啦啦遠離抬著武大的衙差,好像武大的魂,拖著腸子跟著衙差一樣。
搞得衙差壓力山大!
“現在還沒開膛破肚呢,你們嚇唬誰呢?”
捕頭氣的對著人群大喊。
有人尷尬道,“這不是氣氛到了嘛,那又是認識的人。”
盧知府雖然這麼說,也得去藥鋪查一下,看看砒霜是不是武大買的。
這事有些蹊蹺,必須查清楚了。
二皇子府,隨從來報,“主子,又失敗了,那人倒是死了,可是沒能誣賴道景園酒樓頭上。”
二皇子身旁人罵道,“廢物,第幾次了,讓你們搞黃一個酒樓都做不到?”
隨從猶豫道,“主子,要不然強行找人砸店吧?”
二皇子身邊的人,啪,的一巴掌扇到這人臉上。
“砸了酒樓,以後不得裝修啊,蠢死了,你以後不用管了。”
下人不敢回嘴,退了下去。
二皇子逗著一隻綠毛鸚鵡,看都沒看那人一眼。
“主子,要不然,咱們聽哪位墨先生的,把廚子給挖過來?”
二皇子斜他一眼,“這招不是也試過了?”
“符貴,你說要是有考生在他們酒樓出事,他還能置身事外嗎?”
符貴道,“主子,考生難找,況且,參加恩科的都是舉人……”
二皇子輕笑,“不是縣試快到了,到時候死幾個人而已。”
符貴低頭,“主子,奴婢這就找人謀劃一番。”
符貴低頭離開。
二皇子對著鸚鵡笑道,“一頓飯就有四百多兩銀子,這麼來錢的買賣,你說是不是該給你家主子?”
小鸚鵡瞪著豆豆眼,兩隻爪子動了動,往一旁挪了幾爪子,上下打量著眼前男人。
“清瘦(禽獸),清瘦(禽獸)。”
二皇子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鸚鵡,不一會兒,鸚鵡就沒了氣息。
“嘖,還以為你不死呢。來人,再換一隻白鸚鵡過來,找個機靈的。”
……
恩科開考,陳景銘送韓士俱去貢院外,韓士俱提著考籃跟柳蒙陌成彙合。
顧凜幾人跟陳景銘站在一處,送好友進考場。
“這感覺挺稀奇,以前父母送我們進考場,就是這個心情吧,既擔心,又期盼。”
陳景銘看看天,“這天不比九月份暖和,他們都穿著單衣,也不知道頂不頂得住住。”
幾人還要去衙門,沒待多久,就離開了。
陳景銘去上朝,感覺今日氣氛不對。
一打聽,原來安東出事了。
安東?
東北那邊不是駐著軍,怎麼會出事了?
“昨天傍晚傳來消息,安東都總指揮使鄭享,於任上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