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林陽府獻銀礦的折子快到了,魏淵讓多福注意著點,他都琢磨好派誰去了。
結果呢?
按時間過了四五天了,折子還沒影。
魏淵奇怪了,派人去奏事處查看。
結果是墨陽府沒有送來!
魏淵心裡一沉,分析哪個環節可能出事。
魏淵找來謝懷君,“給謝尚書看坐,謝尚書,孤找你是因為,林陽府出了一件事。”
謝懷君想著太子怎麼又提起林陽府了,就聽太子接著道,
“事情是,景銘通過他大哥給孤帶的話,他好友陳鐸被人陷害,他回老家後,陳鐸大哥找他申冤,景銘知道後,就帶陳鐸兄長去林陽府擊鼓鳴冤。”
謝懷君撫著胡子,緩緩點頭,外孫女婿沒有忘記初心這很好。
魏淵話鋒一轉道,“審案時才知道,那個害他的人,是因為陳家裡的山地有銀礦,那人想要,陳家又不肯賣,所以才故意陷害於他。”
謝懷君眼睛睜大,“太子您說啥?老臣沒有聽錯的話,您說銀礦?”
魏淵點頭道,“確實是銀礦,可是,景銘說,陳家跟知府說了,要拿銀礦換一個官位。”
謝懷君聽到這裡高興的站了起來,“陳鐸一家願意上交銀礦?”
謝懷君可給高興壞了,雙手直搓,“太子,這陳鐸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了好東西獻給朝廷。”
魏淵笑道,“老尚書,孤還沒說完呢,按說林陽知府的折子應該早就到了,這都過了七八天了,也沒看到折子送來。”
啥?沒送來?
不可能啊?
林陽府送到墨陽巡撫,墨陽巡撫審閱後,應該快馬加鞭送到京城才對。
這墨陽有了銀礦也是好事,怎麼反而沒有消息?
魏淵看謝懷君疑惑的神色,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沒有送來,你說他們最容易在哪裡被攔住?”
謝懷君心裡一跳,這是懷疑有人偷偷截留銀礦?
“太子,除非截胡的人,不知道陳景銘知道這事。”
否則陳景銘一回京,這事就暴露了。
魏淵也是懷疑,這可是過了明路的銀礦,還有,陳景銘親自派人勘測過,銀礦並不深。
紀家之所以發現銀礦,也是因為下雨,水土流失,衝出了銀塊。
謝懷君也覺得不妙,“人心貪婪,要是把奏折截流,也就是墨陽巡撫府有這個可能了。”
謝懷君急切道,“要不然戶部派人去墨陽,也讓截胡的人知道,朝廷已經知道此事。”
魏淵也斷定有人截胡了,他道,“你先莫要聲張,等時機到了,戶部派人,帶上探礦人,直接去林陽府接手銀礦。”
謝懷君知道這事恐怕不簡單,“那這幾天就忍了?”
魏淵道,“等到景銘回京就讓他在早朝提起,也讓那些人知難而退。”
謝懷君憂心忡忡的走了,“墨陽巡撫真是膽大,過了明路的銀礦都敢貪。”
魏淵把陳繼銘找來,“你看誰有可能截留奏折?”
陳繼銘分析了一遍,臉色難看,他父母和二弟還在運河船上。
陳繼銘點著布政使的名字道,“這個人,布政使是墨陽穎州人,同林陽府相隔不遠。”
魏淵不解,“布政使在墨陽五年,為官風評還可以。”
陳繼銘搖頭道,“他之所以不貪,是因為他妻族有錢,每年給予他大量錢財,他小舅子可不是個無害的人,仗勢欺人的事沒少做。”
魏淵……
陳繼銘道,“太子可以派遣玄衣衛去查這位布政使家人,還有,派遣一位皇上近臣,以最快的速度把銀礦接手,否則以朝臣拖延的作風,會挖多少銀子……”
陳繼銘沒有再說,相信魏淵也明白。
魏淵去找皇上,“父皇,你說讓誰去?”
魏啟滿肚子火氣,“派花盛月去,讓他帶著聖旨,必要的時候調兵拿了截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