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山那邊坍塌,造成大麵積滑坡和泥石流。
高麗大營被掩埋,剩下的將士隻能暫時撤軍。
不撤也不行,山火還沒滅,一路向著東南燒去。
本以為下雨可以澆滅山火,奈何雨量不夠,山火追著風跑,被雨澆的半死不活也不肯熄滅。
等到雨一停,人家又精神抖擻的繼續燒了起來。
高麗兵也怕了,趕緊往回跑,這裡沒多遠就是三水城,裡頭守軍加常住人口,也有兩萬人。
那火就向著三水城去了。
如果風停了還好,要是風不停,不出兩天準燒到三水。
陳景銘等雨停後,又等了一天,沒看到有山洪出現,下令大軍準備渡江。
大型攻城武器拆了,軍士們抬了過去,又有木匠指導組裝起來。
他們主要是投石機多,還有兩門火炮。
這是重中之重,炮筒被大家放進船艙裡,拉著繩子運過去。
第二天陳景銘還沒渡江,收到家書一封。
信封寫的,“吾弟親啟。”
他哥寫的信?
陳景銘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拆開後,看了一遍內容。
他哥先是說了家裡一切都好,他妻兒安好。
然後說了一下朝廷局勢。
“高麗境內不可再行酷政,二弟聰慧,當明白這次為兄所言。”
陳景銘坐在椅子上沉思,滅了高麗幾座城,看來讓人忌諱了。
用火燒了信件,問太叔琰,“他們都說我做事太狠?”
太叔琰覺得這話沒法接,高麗七座城,被你打的千瘡百孔。
一座城直接燒沒了,百姓也是死傷嚴重。
可是站在軍師位子上想,他是儘量避免少死一些自己人。
太叔琰安慰他,“二公子,畢竟高麗現在沒有歸順大齊,我們和他們還是對立的。”
陳景銘看他一會兒,歎氣道,“不帶兵不知道大齊將士的難處,誰也是父母生養的,能活著誰想死啊!”
宰父信催促軍師過江,看陳景銘興致缺缺,有些奇怪。
這是怎麼了?
太叔琰跟他解釋,“朝廷有些人說難聽話,二公子知道了有些不開心。”
宰父信心思轉動,書信一定不是皇上跟太子的,那是密旨,聽太叔琰的語氣,多半是陳世子來信。
陳景銘沒說什麼,帶著親衛隊過江。
大火燒過的山林,還有燒焦的味道散發。
陳景銘拿出來蕙山輿圖,按照地圖最離得近的是三山城。
陳景銘召集將領,“今天說一下軍規,以後,就去大戶人家募捐軍糧和軍餉,那些小戶百姓的錢和糧食就留下吧。”
眾人好奇的看著軍師,軍師怎麼舍得不要銀子了?
陳景銘看一下眾人反應,“你們什麼眼神?”
將軍們紛紛搖頭,他們哪敢有意見。
陳景銘心裡盤算,縣衙庫銀還有糧庫的糧食,以後看來得留下一點了。
留三分之一吧。
陳景銘規定,“打下來的土地是大齊的,以前手裡的地契作廢,按照人口重新分配土地,下人和佃農都可以恢複平民身份。”
“那要是那戶人家與人為善,還要搶嗎?”
陳景銘恨鐵不成鋼,“什麼搶,我們是募捐軍糧和軍費。”
陳景銘開完會,就離開了,留下一頭懵逼的將軍們。
“我聽說軍師家裡來書信了,不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