靺鞨人比陳景銘早到京城兩天。
利用這兩天時間,他們去京城遊玩,了解大齊的風土人情。
女孩子喜歡布莊裡的綾羅綢緞,女人的胭脂水粉鋪子,銀樓裡的好看的首飾。
王子咕拉圖喜歡這裡的酒樓,賽馬,還有大街上那些雜技表演。
真好看!
耍大刀,上刀山,胸口碎大石,走火路,轉盤子,抖空竹,變戲法,柔功等等。
這些雜技,觀看的人不斷叫號,銅錢也是收了好幾盤子,偶爾還能有人賞個碎銀子。
這讓賣藝的人驚喜不已。
陳繼銘帶著穀雨走進瀾依閣,看了一眼客流情況,沒有停留,直接去找瀾依閣掌櫃。
瀾依閣是雲瑤的產業,雲瑤去了半島,前兩天穀雨發現瀾依閣賬本不對。
穀雨告訴了陳繼銘,陳繼銘趁著休沐,過來查看。
本來是小九的事,可是這家夥又出了遠門。
小九從半島回來,因為做白糖一事,跟陳繼銘商量後,想著做白糖。
白糖做出來賣多少銀子,還有,是買紅糖做白糖,還是擁有自己的糖作坊。
這個很重要,成本低才能掙得多。
托運河的福,有人把甘蔗運到京城,可是用來做糖成本就太貴了。
小九放下方子,去了江南。
聽說那裡甘蔗多,而北方,好像沒人種。
陳繼銘進來後,瀾依閣掌櫃的走了過來。
“見過世子爺。”
“免禮,薛掌櫃,前幾日穀雨告訴我,瀾依閣賬本有疑,你說一下原因。”
穀雨讓人上茶,她在一旁冷眼看著薛掌櫃。
薛掌櫃是雲瑤聘請的女掌櫃,瀾依閣生意好,這位薛掌櫃也算是儘心儘力。
薛掌櫃有些猶豫,“世子爺,這瀾依閣是二少夫人嫁妝,世子爺插手會不會……”
陳繼銘聽到薛掌櫃所言,抬眼看她,“薛掌櫃,你隻需告訴我,銀子為何對不上,其它他的,你無需多管。”
薛掌櫃眼眸低垂,“世子,您當初說了,二少夫人的嫁妝都是自己打理,總不能少夫人不在家,您就插手。”
陳繼銘忽然笑了,“薛掌櫃你心虛什麼,前兩日穀雨問你,你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今日又說我覬覦弟妹嫁妝,你膽子不小啊!”
薛掌櫃嚇臉色一白,“世子爺,我…”
陳繼銘冷笑,“彆忘了,你隻是一個顧來的掌櫃,你忘了,二少夫人的父親可是大理寺卿。”
薛掌櫃聽到這裡,再也站不住,“我說,是少夫人大哥借走了。”
陳繼銘端起茶水,“葉楓,去宣平侯府把謝夫人請來。”
薛掌櫃一聽傻了,“世子爺,我說的都是真的。”
陳繼銘放下茶碗,“薛掌櫃,你來瀾依閣多少年了?”
薛掌櫃忐忑道,“八年了。”
陳繼銘淡淡道,“你也是老人了,能不知道,你家東家的生意跟侯府是分開的?”
薛掌櫃,“……”
“如果你老實交代,我可以酌情考慮怎麼處置你。”
薛掌櫃緊張的頭上冒汗,陳世子的威名誰人不知,再者還有姑爺。
薛掌櫃隻能說了出來,“少夫人的嫂嫂找到我,借了一千兩銀子。”
雲澤的夫人?
她跟雲瑤關係並不好,怎麼會找到瀾依閣?
陳繼銘沒有走,而是等著謝雲清過來。
謝雲清聽到陳繼銘請她去瀾依閣,有些意外,也沒耽擱時間,帶人趕了過來。
陳景銘見到人,把瀾依閣的情況說了,“這事還要勞煩您過問了。”
謝雲清氣的不輕,謝過陳繼銘後,帶著薛掌櫃回了雲侯府。
這事沒那麼簡單,薛掌櫃隻是聘請,竟然敢私下借銀子,本就不尋常。